正文全文

    1

    王二每周给严素发一条邀约：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严素当然无一例外的拒绝。尽管他们在网上很聊的来，但严素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感情领地，不让王二闯入。

    王二有家室，他被严素迷得昏头转向，在得知严素离异后开始主动接近。严素是王二的同事，一个精干的女人，她似乎很喜欢和王二聊天，但又保持着距离。于是王二每周邀约，严素则每次都拒绝。王二离职后也没有放弃，这成了他的日常。

    2

    现在的严素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凌晨她从梦中惊醒，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乍醒的严素并没有惊慌，因为那是一张有点陌生的又熟悉的脸--正是王二。

    “你醒啦！”王二笑着轻声说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严素有点吃惊，但很高兴。

    王二抬起并有手表的的左手看了看：“大概十分钟前。”

    严素没有再接话，只是专心看着王二，他瘦削的脸在床头指示灯的微弱亮光下明暗不定。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以前也从没有这么细致的看过他。

    “明天做手术么？”王二打破了沉默。

    “嗯。”严素的声音低沉下去，脸色也开始暗淡。

    “你还是那么好看。”王二感叹。

    严素使劲的挤出了一点微笑：“哪有？马上就会更丑了。”

    3

    王二右手握着严素的左手，左手悄悄地溜进被子里，在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停住。严素感觉脸似乎烫起来，她知道王二要做什么，于是赶忙将眼神转向他处。王二见严素没有阻拦，手直接爬上柔软的rufang。他没有去解衣服的扣子，宽大的病号服没有一丝阻力。

    王二温柔的揉捏着严素的rufang，一只揉完换到另一只。这对rufang有这与年龄不相称的饱满挺拔感，让王二流连忘返。严素只觉王二触摸之处微微发烫，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全身都热起来。

    元素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神变得炽热。她又回到王二的脸上，此时王二却是一脸专注，似乎在感受一件不可思议之物。

    “我想zuoai。”严素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王二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听清，将耳朵凑近了一点。

    “我想zuoai，你cao我。”严素的声音更急促些，眼神却坚定无比。

    王二看看四周，将嘴凑到严素耳边：“你疯啦！隔壁还有人。”

    是的，这是一间两人病房，中间用一道蓝色的帘子隔开，但他们能清楚的听到隔壁的一切动作。

    王二将手游动到严素的腹部，柔软而且平坦。这次他没有多做停留，很快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严素脸上有些失落，她静静地看着王二，没有再说话。

    “你再睡会儿，我陪着你。”

    严素点点头，将王二的右手压在脸下，慢慢睡着了。

    4

    凌晨六点，严素被隔壁走动的声音吵醒。床边已经空无一人，连凳子也被塞到了床下--王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元素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手里握着一张纸条，用不甚漂亮的字迹写着：手术前务必再做一次B超。墨迹浓重，仿佛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元素看着纸条发呆：王二昨晚确实来过，摸了她的rufang和腹部，她想和他zuoai，但是没做成。但她不明白这张纸条的意思，或许本来就没有意思。

    七点钟，护士准时来查房，拿来手术服，交代手术适宜。

    七点半，医生来查房，交代手术事项，冰冷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心里只在想：如果要切rufang我宁愿死。

    医生交代完毕，询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她攥紧手里的纸条说道：“我想在术前再做一次B超。”

    主管医生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个请求，但转瞬间就同意了：“可以，我们也可以再确认一下位置”。

    5

    元素躺在B超室的检查床上四十多分钟了，三天前她做同样的检查是只花了五分钟。给她做检查的人换了三波，现在这位头顶上只有一缕头发的主任医师心有不甘地将探头在她的rufang上来回变换位置。冰冷滑腻的耦合剂在她的rufang上涂了厚厚一层，探头也顶得她的rufang发麻。她平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检查室里人越来越多，议论声和电话声交织成一片。

    又过了十多分钟，她的主管医生带着上级主任医师来了，和B超主任简单交谈过后探头被放回原处。元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rufang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主管医生示意严素可以起来，严素好不容易擦完rufang上的凝胶，主任马上开始戴上手套触诊。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主任脸色凝重，整个检查室鸦雀无声。触诊结束，主任对主管医生说手术暂停，让严素先回病房。

    6

    这是难熬的一个上午，严素的父母满脸焦虑，他们不明白严素今天为什么这么镇静。严素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镇静，但她隐约能猜到一些，因为她的身体仍在微微发热。

    到了下午，他们被请到了主任办公室，这位即将退休的主任先是郑重其事的告知一个好消息：严素不用做手术，因为她左rufang里的肿瘤消失了。接着又满怀歉意地告知一个坏消息：他们不知道肿瘤消失的原因，但可以肯定不是医疗差错。最后他希望严素再做一次PET-CT，但此时严素已经决定今天就出院。

    严素的父母在今天的悲喜变换中情绪跌宕，母亲几乎就要跪在地上感谢上帝如来佛和玉皇大帝，父亲则是一遍又一遍询问是真的吗？这次没错吧？不过最后好歹恢复正常。

    7

    严素在收拾东西的间隙给王二发了一条信息：“医生说肿瘤不见了，我不用做手术。”

    一小时后才收到王二的回复：“真的吗？”

    “我cao，奇迹降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严素看着最后一条回信，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