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胸口很堵：想不起他们的脸。
38、胸口很堵：三十个小时没睡。 次日傍晚，西餐厅。 司雅和小花小朵刚点完餐时，桑其到x市了。 司雅没打算去接他，毕竟他又不是个妹子。 客人不多，她们坐了个六人台，并排坐在面朝入口的方向。 小吃甜点先上了。小花和小朵聊得火热。 司雅一句话都没说，吸着难喝的饮品留意着入口处。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她昨晚终于是没睡着，至今已经30个小时没睡觉了。但一点都不困。 三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桑其现在是怎样一个模样。她去回忆桑其的脸，竟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有些懵，怀疑自己记不住别人的长相。可各种尝试后，发现并不是。 似乎只要是她爱过的人，脸都一片模糊。包括父母，她都记不得长相。 可除此之外，同学朋友、甚至不熟的人，她一想到谁、脑子中就会立刻浮现出那人的脸。 最后，她去回忆许秦生，想着这个肯定能行，毕竟昨天才分开。 可出乎意料的是，毫无印象。 “我cao？”司雅被这个发现震惊了，问身边的小朵，“你男朋友们长什么样子你记得不？” 小朵听呆了：“你有病吧？” “我特么刚才发现一个可牛逼的问题！无论是桑其还是现在这个对象，我都不记得他们的脸！但是朋友同学我都记得。” “所以一会儿人家来了，你会认不得他？”小朵很懵，“还有那个高中生，你每天睡醒了，就不认识他了？” “靠！咋可能！！你俩到底记得对象长啥样不？就是脑子里能浮现出脸和五官的那种！” 小花先开口了：“能啊……” 小朵想了一下，看傻子一样看着司雅：“我也能啊。是你脑子有问题。” “卧槽？这是啥原理？！”司雅很是奇怪，拿手机百度起来。 但是翻了好多页，也没找到相同的问题。 忽然，身旁的小朵手肘轻轻撞了司雅一下。 司雅会意，抬头直接向过道处瞧去，一眼望见了桑其。 认得是认得的，还无比熟悉。桑其正看着她笑，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如曾经。 他剪了寸头，司雅觉得可比他小时候的洗剪吹好看。 穿搭审美也上了台阶，虽然许秦生的衣服更潮更有型。但毕竟不一个年龄段了。 桑其整个人比以前精神，而且明显胖了些。虽然仍是很瘦，但比他一米八多110斤的时候可健康多了。司雅隐约就觉得有些欣慰。 桑其刚坐在她对面，司雅就开口了：“我问你个问题。” 虽然快四年没见了，但她看到桑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陌生。就仿佛没曾分开过似的。 “什么？”桑其正带着笑意打量她。 “你记得我长啥样么？” 桑其继续勾着嘴角看着她乐，仿佛不想搭理她的蠢问题。 “你回答我啊，今天你见到我之前，能想起来我的脸么？” “想不起来，只有一片模糊。”桑其嗓音很有磁性，语速不快，像以前一样，“所以你也这样？刚发现？” “对啊，好神奇。这是什么原理？” 桑其微笑着摇了下头：“我也不懂。” 说完，俩人互相瞧了好久。 司雅看到他嘴角附近有条红红的血丝，被那张苍白的脸衬托得十分显眼。 再看到他头上竟然有根白发时，司雅瞬间愣了，只觉得胸口很堵。 “感觉你一点儿都没变。”桑其开口了。 虽是笑着，眼里却满是伤感，连司雅都能看出。 “胡说！我长高了、你没发现嘛？”司雅随口瞎扯。 桑其嘴角弯起，脸颊两侧显现出一对括弧，他抬了抬下巴：“站起来我瞧瞧？” “我不。”司雅很是嘚瑟。 毕竟还有俩妹子在，得尽可能维持着往日作风。 “我去点些吃的。”桑其语速一贯不快，就显得很是温柔。 “服务员呢？”司雅说完，四下打量。 “不用。你和你朋友们还想吃些什么？” 司雅感觉她俩这会儿很是安静，就替二人答了：“你看着点就行。” 桑其说了句“好”，起身向前台去了。走路姿势一如往昔，仿佛走秀。 司雅倒没看过男模走秀，这是某个高中同学的说法。 听到小花低声说：“我了个去！我都不敢看他。” 司雅听不懂了：“不敢看他？？” “他好帅啊！”小花感慨。 “不敢看、还帅？”司雅觉得这话好矛盾。 “不敢多看……” “的确帅。怪不得你爱了他这么多年。”小朵对司雅说。 “对啊！我感觉我见过的所有男生中，他可以算最帅的……两人之一了。”小花说完，又问司雅，“高中生和他一样帅么？！” 见她一直有点兴奋，司雅感觉有些懵，随口搭话：“可能没有吧。但他都老了，高中生多嫩啊。” 司雅觉得许秦生和桑其一样好看，但也明白，客观上或许没有。 “你俩赶紧和好吧！”小花眼睛发光，由衷地说。 司雅纳闷她这是什么诉求：“……别胡扯。” 她可不想二选一。 桑其回来了，看向司雅：“给你点了各种牛排，你不是爱吃么。” “我只是爱吃rou而已。各种是多少种？吃不完我打死你。” 桑其笑了下，没再说话。 之后二十分钟，各种牛排就陆续上来了。逐渐铺满整张桌子。 司雅脸黑了：“你疯了？” 每上一份，她就横他一眼。直到隔壁空桌也暂时放了两份之后，总算没了。 司雅见小花小朵很安静，就找话题和她俩聊天，不再搭理桑其。 不过她俩只是搭腔而已。 眼看气氛无法挽救，司雅放弃了，转向桑其：“你赶紧吃。” 桑其两只手肘架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叠，正笑着瞧她：“我吃饱了。” 他就没吃几口，司雅忍不住又斜了他一眼，招呼小花小朵吃。 俩人却表示吃不下了。 还好这家牛排不厚，司雅一个人吃了七片，站起身来：“我特么这辈子都不吃牛排了，走走走，别给这儿丢人了。” 她感觉别桌客人看他们、就跟看笑话一样。 四人从餐厅出来，还不到八点。 司雅凑近小花小朵：“一起去玩？” “你俩自己去吧。”小朵说。 “咱该干啥干啥，不用管他。这会儿还早了不是。游戏厅、台球厅、桌游唱歌、打麻将啥的，你俩选个！” “那就唱歌吧。”小朵指了下马路对面的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