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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了眯眼要找徐南烨算账。    英俊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满她的眼帘。    男人温润的眉眼就这样放大数倍,和她眼对眼,鼻对鼻。    他的好看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肤色白皙,五官俊俏,眉毛浓密却不显粗犷,眸色很浅,像是两颗浅棕色的玻璃糖,眼轮廓细长又柔和,薄薄的内双隐在眼皮下,只垂眸时便在眼睫上方勾勒出明显的线,笑的时候眼尾微扬,瞳孔中泛起虚晃朦胧的涟漪,如同夜空中皎洁明亮的上弦月。    他像隐在山中的温泉。    夏季凉爽沁人心脾,冬季温暖泛起白雾,四季如春,细雨润声,温文尔雅。    矜贵内敛,高洁清隽。    褚漾小时候读过不少古早言情,书里的男主角大都霸道强势,让人害怕却又忍不住小鹿乱撞。    她曾经也幻想过被这样霸道的男人圈在怀里,乌云皎洁时,二人独处中,男人用力的吻她,说些让人羞耻又动心的情话。    褚漾觉得心跳骤快。    眼前的男人清风明月,温和雅致,但褚漾莫名就联想到与他床笫之间。    男人强势温柔,流着汗喘着气,沙哑着嗓音叫她“漾漾”的样子。    和平时差别极大,几乎很难相信他摘下眼镜后也会那样霸道。    思想渐渐变黄的褚漾及时止损,命令自己停止遐想。    她撑着床,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试图稍稍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男人低低笑了:“躲什么?”    褚漾听不得他这略带调笑的声音,总觉得他放了把钩子死死勾着自己的心尖尖,低润清冽的嗓音一响起,她的心脏就猛地缩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没,没有啊。”    她又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盖住了。    徐南烨又问她:“你不热吗?”    隔着被子,他看到她的脑袋晃了两下。    然后被子下的女孩儿忽然躺了下来,仍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把自己包成了一个大蚕蛹。    她声音闷闷的:“我要睡了。”    徐南烨挑眉,语气带笑:“你洗澡了吗?”    “……”    被子里的人沉默了。    她和徐南烨都爱干净,除非冬日三尺之寒,连脱衣服都是对意志力的考验,否则每天睡觉前必要洗个澡。    褚漾何止是没洗澡,她连妆都没卸,身上还有酒味。    徐南烨隔着被子拍拍她:“去洗澡。”    褚漾恼了,又把被子猛地甩开,语气激动:“你总催我洗澡干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脏了?”    因为羞赧而变得无比暴躁的褚漾现在就像个炮筒,徐南烨随随便便说句话不合她心意,她就能原地旋转爆炸升天成为夜空中最灿烂的一束烟花。    徐南烨也没生气,温声哄她:“不是嫌你脏。”    褚漾重重哼了声,撇头不理她。    他又轻飘飘说了句:“只是你喜欢事前洗澡,所以我才让你先洗澡。”    褚漾靠着床头,结巴道:“你,你要干嘛?”    她这话刚问出口就立马后悔,从前吃过教训的褚漾立马倾身堵住了徐南烨的嘴。    徐南烨的那两个字也就没来得及说出口。    男人眨了眨眼,褚漾红着脸警告他:“不许说干你!”    徐南烨顺从的点点头。    褚漾见他听话,放心的把手放下了。    结果男人下一秒又笑眯眯说:“干我也可以。”    “……”    褚漾安静了几秒,手指向门外:“请你出去。”    徐南烨眉骨微扬,缓缓起身,褚漾以为他要做什么,防备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那你早点睡。”    男人转身,居然真的出去了。    褚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等回过神来,他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一边揪着被子生闷气,一边在心里默默辱骂徐南烨。    但她又没那个胆子去把人叫回来。    褚漾内心难耐,觉得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话说开了,怎么她又把人作走了。    结果没捱过几分钟,褚漾边骂边下床,打算去找徐南烨。    她走了两步又觉得委屈。    也不是不让他干什么,为什么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呢。    每次心里只要萌生出徐南烨斯文儒雅的想法,下一秒他就能能彻底打破这岁月静好的幻象。    褚漾来来回回好几十趟,房门终于又被敲响了。    她的心跳又随着那响起的敲门声活过来了。    褚漾别别扭扭的挪到门边,慢吞吞的打开门,她也不往门口看,拼命忍住嘴边得意的笑容,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认错了,但不是徐南烨的声音。    说这话的是徐北也。    徐北也按着额头,语气无奈:“二嫂,我已经二十五了,劳烦你跟我哥说说,我真的不需要他陪我睡觉了。”    褚漾有些愣,紧接着看到了站在徐北也身后的徐南烨。    他也恰好垂眼看着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    她有点懵:“怎么回事儿啊?”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哥就算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二嫂你也不用把他赶出来睡啊,”徐北也深深叹气,做出和事佬的样子来,“我一个人睡这么多年了,突然让我跟八百年前就分了床的哥哥睡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他本来一个人睡得好好的,徐南烨敲响了他的门,扰乱了他的清梦。    你二嫂把我赶出来了,我们凑合一夜。    徐北也感到震惊,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    徐南烨只淡淡道,夫妻私事,你不方便知道。    徐北也内心腹诽,但还是收留了这个哥哥。    比起大哥从小严肃正经,二哥从小还是挺宠他的。    他从衣橱里给徐南烨拿了套新的被褥。    结果徐南烨说,我习惯睡床。    徐北也说,行,你睡床,我打地铺。    徐南烨又说,我于心不忍。    徐北也没话说了,哥,那你想怎么样。    徐南烨指着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我们一起吧。    徐北也下意识的护紧了自己的小身体,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徐南烨笑了笑,少跟榕榕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徐家三个兄弟个个人中龙凤,站在人群中就是一道风景线。    容榕不敢惹上头两个哥哥,就经常给徐北也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南烨知道,但没在意,也没向徐东野告状。    谁知道真把徐北也的思想给玷污了。    兄弟俩一起躺在床上,二十年后首次,徐北也激动过后,很快就有了睡意。    本来他马上就要睡着了,结果徐南烨又说话了。    北也,小时候你睡不着,我经常会给你说故事哄你睡觉。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