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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喻舟晚没法拒绝。 性快感制造的旖旎幻境不断敲打在那些关于好孩子的记忆上。 笼子里是熟悉的陈设,但她已经不再是需要被剪羽的那一只鸟。 做别人眼前完美的好女孩,和私下与自己的meimei纵欲并不矛盾,不对吗? 那些隐秘的爱好,只要让我看到就好了。 每次舐舔都会惹得肌肤泛起一阵荡漾的浪花,在夜灯昏暗的光线里,在上升的室温里,几近融化。 “喻可意,可意……”她在模糊的意识中喊我的名字,“啊……” 我太熟悉喻舟晚的每一个敏感点。 “jiejie,记得要把腿分开哦。” 明明她已经主动这么做了,可我还要用言语再度提醒,刺激那根羞怯的神经。 舌尖顶在放肆敞露的花蕊上,低头时发尾的蹭到裸露在外的嫩rou,触电般的意外刺激差点让她没忍住再次潮吹。 “可意,不能咬那里,明天还要走路,会磨破的。” 齿尖咬在喻舟晚的大腿内侧时,她慌忙用手遮挡住。 “轻轻咬一下也不行吗?” 我用拨开她的手含住内侧的软rou,没留下痕迹,依然惹得她蜷紧脚趾。 “jiejie这里也好敏感啊。” 含住湿漉漉的花心,唾液和分泌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她的声音比一开始放纵了许多,可依然能清楚地听到吮吸声与水声交织。 在知觉上提醒着“现在”的真实——与自己的meimei之间的那段扭曲关系,如何被彼此肮脏的缠在一起并食髓知味,如何在舌头的戏弄中再一次地被推到高潮。 喻舟晚倏地收紧身体,又一次地抱住了我,任由身下决堤的水泛滥成灾。 然后她与我进行了无数个粘稠纠缠的吻,每次都像要吃掉对方那般用力,直到双眼睁开的幅度越来越小,在某个厮磨的吻里沉沉睡去。 我替她把卷在被子里的手机拿出来充电,无意中划亮了屏幕。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的手机屏幕配色熟悉了: 是生日时我发给她那张手捧花束的照片。 我以为这样折腾之后会因为疲惫一觉睡到天亮,没想到会在白天降临前再次睁眼。 凌晨三点。 我在翻身时特意用手肘撑了一下,没惊醒旁边熟睡的喻舟晚。 她仍然是安稳的睡相,侧躺着,身体略蜷缩,只占据着不到半边的床,连手臂都规矩地在身前摆好。 有点儿渴,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去厨房接水。 摸了半天都没找到热水壶,我那从困意里挣扎出的脑袋这时才马后炮地提醒我转头看向净水管:不是睡觉前用它接过水吗?你又忘了? 我忘了,可我清晰地明白一个事实,我从未熟悉过这里的任何东西,小到某个杯子碗碟摆放的位置,大到日常的起居生活节奏,即使在曾经的生活里重演过无数次,依然毫无长进,之前是,现在也是。 摸了摸叠放的碗筷,上面有一层只能靠触觉感知到的薄灰。 透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两个十字路口外的硕大的橙红色灯牌。 在这个时间路上几乎见不到穿行的车,主干道是一条纯净毫无杂色的灯带,安稳地停留在静止里,从视线外的城市西北角到窗框外的世界,手边的水龙头均匀地在特定时间内滴下一颗水珠,提醒我时间依然在真实地流动着。 短暂地产生心慌,迅速被玻璃杯的水压下去。 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我举着手机的照明灯轻手轻脚地返回卧室。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发现原本熟睡的人已经翻了个身仰躺着,清醒地睁大眼睛,即使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jiejie。” 我以为她是刚从噩梦中惊醒,还处在惊悸之中没缓过神。 “你怎么了?”我打开床头的夜灯,坐到她旁边。 喻舟晚翻了个身呆呆地看了我许久,慢吞吞地撑着手坐起来。 她有些犹豫地凑近,伸手搂住我的腰,脸贴在小腹的位置蹭了蹭,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埋在我的身体里。 比起一味地示弱寻求表面安慰,更像是一只收起羽翼短暂停靠的鸟,泛出一种难以捡拾的疲倦。 “做梦了?” “有做梦,”喻舟晚摇头,发丝蹭在我腿上痒痒的,“不过不是噩梦,而且醒来就忘记了。” “那是怎么了?”我捏了捏她的手,用故作轻松地调侃语调追问,“刚才好吓人呢jiejie,我开灯就看到你睁大眼睛躺在那里也不动。” 我故意学她的样子,惹得喻舟晚扶着我的肩膀乱笑。 “睡觉!”她抓着被子把整个人蒙进去。 我一反常态地找不到困意,盘腿坐在床上那块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可意?” 我转头。 “jiejie还没睡着?” “我睡不着。” 背对着我的人忽然开口。 她埋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模糊倾诉的欲望。 “我真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嗯?”我朝她的位置挪了挪,显得自己更加有倾听的诚意,“你梦到我不在吗?” “不是梦到不在,是醒来发现……发现你不在旁边,”喻舟晚说这句话时每次停顿都要,咬嘴唇,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习惯这样,“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之后和你发生的才是做梦现实是——我还在高中那个时候,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既没有遇到你,也没有我们的那些事情。”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追问。 喻舟晚转身正对着我,我弹了一下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咬,于是她用视线安静的凝望来代表着反复斟酌的思考。 “我会害怕,”她思考许久,以无比真诚地口吻对我说,“我会怕自己做出的是错误的决定,或者我做的不够好,怕成为那个让别人失望的人,喻可意,你知道,这本来是我规划好的人生轨迹,但是……但是……” “那现在呢?” “我不知道。” 我在无意中越来越了解喻舟晚的性格了,她用这样的语气说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回避某种潜在的矛盾,即使它不一定是尖锐的。 “jiejie喜欢这样的人生轨迹吗?” “说不上喜欢,只是我知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她主动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亲了一下,“实际上,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说不的,我不用征求别人支持,也不需要让其他人都满意。” “喻可意,你为什么这么自由呢?” “因为没人管啊,”我嗤笑,“属于没有教养的那种小孩吧。” 喻舟晚沉默,看来是我又把话题聊死了。 “jiejie真的很讨厌我吗?” “嗯?” “对你做那种事,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一双朝我凑近的大眼睛。 “一开始有吧,”喻舟晚沉思许久后才无比慎重地开口,“后来其实……” “其实怎么样?”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长到我以为喻舟晚已经睡着了。 “我会期待你对我做那种事,虽然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这样我就不用找借口偷偷摸摸地自慰,在你绑住我的时候,我后来开始有一点点期待被你欺负,这样我就不会成为‘主动学坏’的那个人。” “所以是觉得我比你更堕落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你一起呢?至少我找到了一个和我有同样……或者说相似念头的人,而且对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我也就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至少在可意这里,你满足了我全部的想法,甚至说……有了一些新的癖好。” 她在说出最后那个词时特意贴近了耳朵,呼出热气的尾巴精准地扫进。 “可意,喻可意,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些技巧,是去看过一些那种影片……吗?还是单纯觉得好玩?” 喻舟晚突然来了兴致,主动追问过去的细节。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有成年……没成年就知道勾引自己jiejie了吗?”她拈着我的耳垂。 “其实是因为看到你,所以才有了那种想法。” “喻可意,”喻舟晚说话一字一顿,“我不相信。” 我不自觉地撅了一下嘴,不信拉倒。 还好她在黑暗里看不见。 “jiejie呢?” “学的。” 我哑口无言,忽地又泛起一阵不自觉地酸味。 “是跟她学的吗?” 喻舟晚愣怔,隔着被子踢了我一脚。 我猜她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可惜我欣赏不到。 “是因为画室的人体模特,我喜欢那种身体被绳子缠住的样子,对自己也是。” “会有安全感?” “嗯,”喻舟晚那只牵着的手忽然紧了紧,显然是某个词触动到了她,“所以我会说,我想要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