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言情小说 - 隐私超重(女攻)在线阅读 - 又生(摸孕肚揉yinjing)

又生(摸孕肚揉yinjing)

    白思源对于霦妃耿耿于怀,那个自打进了宫,就没断过汤药,却也像是没断过胎的霦妃。

    君后什么都看在眼里。他常常一个人登上景祺阁的最高处,用西洋进贡的千里镜,冷冷地望上林苑,很少人能靠近那里,徐慎儿被充置于冷宫一隅后更是人人自危。

    皇帝说,徐贵君杀了霦妃的女婴煌,上林苑摇篮里的刚出生两个月的孩子,除了徐贵君没有人去看过,也只有他,那么大胆,那么恶毒。

    罪名不由分说,字字诛心。

    白思源在徐慎儿死前带着好酒好菜探望过他一次,他很难不痛苦的怀疑,正是自己那次恻隐之行了结了徐慎儿的生命。

    当他在禁宫陋室里看见昔日兄弟玩伴时,哪怕见惯了落魄的风流云散,白思源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以绝代风华的天然美貌和超人高傲受到周红宠爱的徐贵君乱发银丝缕缕,形容槁木,他已经精疲力尽,总是坐在窗边,望着外面。

    “徐氏疯了,君后小心他伤人。”

    宦官的警告白思源置之不理,他走上前,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看天。”

    “阿慎,天有什么好看的?”

    “天,很大,周红的天,很大,为什么还不塌下来呢。”

    “阿慎,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也没疯,你,”废贵君一顿,眼神奇异地扭头,“你也觉得我杀了那个贱人生的怪物?”

    “这件事并无真凭实据,我想是他栽赃于你。”

    男人喃喃自语:“是的,并不是我杀的,但是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又有何分别,如果有机会我也愿意亲手杀了她,怎么能让那种畸儿,混入天家骨血……”

    是,白思源想,他身子差成那样,怎么可能生得下健康的皇女。

    不声不响的霦妃一边病着,一边生着。头一年,是个皇子,第二年,生下了皇女,白思源从冷宫走出,鬼使神差地去了上林苑附近的竹海。

    那天他与霦妃邂逅在太液池。

    霦妃与宫侍带着周岁的皇子佩狐乘舟游湖,那男子佩戴北陈复古纱冠,素衣白裳,绮丽珠宝被串成链子挂在他的脖颈上,低头五官难辨,细长手指从宽大袖口伸出,在画舫小几上来回拨动小片米粒。

    疑似问米,又像数命。

    白思源远远注意到刚刚丧女不久的霦妃竟已再次受孕,楚腰纤细掌中轻,最上等的云梦丝罗,金银绣线,裁出陈制直裾袍瘦长的式样,将他严丝合缝地裹住,更衬得那微微不协调扎眼。

    怀了孕的美人蛇似的。

    隔天,白思源便惊闻冷宫的徐慎儿自缢于梁,一条白绫,了却此生。

    于是白思源越来越在意那条美人蛇。

    他放下千里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摆驾去了储秀宫,卉君正无聊地捣鼓螺黛,满殿栀子香,皇女佩媛早在宫外开府,落得他一人。

    “卉君这里倒是清净。”他坐下,宫侍奉上茶来,是今年的新茶,也是卉君老家的茶,白毫银针。

    卉君柔柔抬了抬睫毛,笑道:“再清净,也比不上上林苑。那地方,怕是连只鸟儿飞过去,都要绕着道儿走。”

    白思源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说起来,霦妃也真是个有福气的。身子那般弱,却接二连三地为皇上开枝散叶。”

    “福气吗,也许是邪灵相助。上林苑的小近侍,隔三差五地就要往宫外跑,去请那些个跳神的、算命的。前儿有个半瞎的老婆子,被光明正大地领进了上林苑呢。”

    “陛下并不阻止他。”

    “陛下珍爱他,才是他的福气。”

    “你可曾见过他?”白思源换了个话题。

    “见过几回,都是远远地看着,很像一个人,就是那个人。”

    “哪个人?”

    “哥哥别钓我了。就是觉得那走路的款摆,那抬手的风情,有那么一点儿……影子,那个人的影子,改变了我一生的那个人,仅此而已。”卉君怀念地笑笑。

    从储秀宫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西边的天上,烧着一片烂漫的晚霞,红得像血,白思源迷茫地望着,近侍小声禀告:“上林苑诏了御医。”

    御医看到那男人从帐中伸出冷白近乎死人的手腕,搭在紫檀小几上,一动不动。

    “陛下,霦妃主子阴虚火旺,营血亏虚,腔体暗疾颇多,难留精气,更不要说,琯朗分娩比虹霓要凶险百倍,微臣建议终止妊娠。”

    谁知周红还没表态,那男人率先咳起来。

    他咳嗽时,是很凄恻心痛的动静,倒似将五脏六腑里养着的一串冷珠,咯了出来,碎在地上,带着哭腔与呻吟,咳得急了,帕子上会晕开一星半点的血,不是鲜红,而是朱砂调了墨的暗艳,正是《本草纲目》里记载的血竭之症。

    长皇子都要得这种病不成?先帝登基前也是长皇子,先帝死后有个望舒长皇子,望舒长皇子死后又来了个亡国的长皇子,咳尽风华,咳断情肠,御医已经不知道这咳疾究竟是劳累病还是娇贵病了,这病究竟和郁结有没有关系?

    显然目前没有更多长皇子供御医参考了。

    都不容易,富贵家族出身的拘束大,看看望舒长皇子这么强的人还是被生育和劳累毁了身子;穷苦人家的虹霓可能连活下来都很难,家里的饭优先给壮劳力们吃,有个什么病也没钱看大夫。

    病妃的手动了,仿佛不是长在人身上的一截活物。

    周红的目光被那蠢蠢欲动的手牵引着,不偏不倚。

    手抽搐几下,摸索着,终于遇到阻碍他的死物,缓缓搭上了周红的腿。

    他没有力气去抓握,顺着衣服往上寻找,轻轻覆在了女帝置于膝上的手背,用柔嫩指腹摩挲她的掌心,软软钻进去,缓慢而固执地缠绕着,将自己的掌心极力贴合,每一根细长手指都深深嵌入她的指缝,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青筋隐隐跳动,只是添了病态的、胭脂过敏似的红晕,更显得触目惊心,一味地、贪婪地,胶着在周红手上。

    纤弱手指间满是虚弱湿滑的冷汗,全然依恋地,缠绕在她的指间。

    手不再有更多隐秘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白驹笑着点点头,转头道:“随便他吧,他能生就生,先保着胎。”

    御医走后,女人钻进帷幔里,逮住他,抱住他。

    巴掌大的小脸,她的唇碰他的额头,他平静的眉心,他轻薄的眼皮,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唇上。

    七月七日长生殿,入夜无人私语时。

    亲吻他,爱抚他,千般可怜,万般呵护。

    起初只是柔和舔舐,辗转厮磨。她尝到了残留药汁的苦涩。

    这苦涩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她撬开琯朗的牙关,用自己的津液去滋润他,吮吸他,分担他。

    被她吻得肺痒肺痛,男人缓慢喘息,微微痴缠,无神迷离地望着她,任由她予取予求。

    一吻终了,周红并未离开,而是将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呼吸悬停交缠。

    “你不要骗了,不要装了,我太累了,我老了。”

    “贱侍怎么敢,”男人凄然一笑,“欺骗陛下。”

    周红爱不够似的贴他脸颊,掂量着他两只的腕子,把他揉进身体:“怎么不敢呢,我还记得你跑来找我哭的时候,我真以为你很正常在绝望,在痛苦,毫无异样,太自然了,分寸也很对,是真的信了我的话。后来看到魏绪的奏折,竟然全是假的,我想,难道二十年你都在演戏不成?”

    "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骗人,也是和jiejie你学的,”他轻咳,“影子描摹人的模样,难道还要怪影子抄袭不成?jiejie会怪我吗?怪我是学人精,跟屁虫?反正是jiejie言传身教的,我借鉴借鉴还不行吗?”

    “那你学得好,我没有骗过你,你却骗过了我。”

    “其实,我是真信了你,信你已经是一种习惯,你说什么帮我抓凶手,哈,我信的,不用怀疑,至少在你那个小暗卫面前,所有情绪是真的。”

    “既然信我,为什么还要做傻事?”

    他这才不语。

    “那我来说说我的猜测,也许不对,但是我想了这么多年,只想到这些,”女帝垂下眼帘,“我已经被毁掉了,再也不能幸福了,为什么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她,丝毫感受不到我的痛苦,我不想活了,我要在她完美的统治下留下污点,虽然是蝼蚁撼树,十面埋伏,但成功了很好,失败了也很好。”

    男妃认真聆听,莞尔。

    “所以,生孩子,也为了这个吗?”

    他看着jiejie的手按上自己的小腹,反射性地生起初夜般的疼,又流出大股温热的水液。

    微微隆起的孕肚,像座坟冢。

    周红天生冰凉的手贴上去,能感到皮rou底下沉睡的、固执的生命力。

    她的指腹在那道不高的弧度上游弋,像是在勘察一块崭新的、不属于自己的领土。

    毫无怜子之情,只觉得那里面有一种荒唐的、腐烂的诗意。

    帷幔里的空气是浑浊的,混着药味、熏香,还有周红无处安放的的雍素。

    男人闻不到,他被紧抱着,精巧喉结因为压抑的喘息而上下滚动。

    清澈水眸里,欲望像沼泽地里升起的雾,潮湿、无声、却能吞噬一切。

    他不索取,只是把自己摊开,像一尾被渔网捞上岸的鱼,任由她决定是放归江河,还是就地宰割。

    周红俯下身,手顺着那座小小的坟冢滑下去,穿过散乱的衣襟,探入更深、更隐秘处。

    她握住爱妃的玉茎,在吐出清泉的guitou上轻轻揉捏。

    下体的温度陡然升高,蒸腾出青涩的体味,那白腿一颤,下意识地并拢,可一切仍在她掌心固执地跳动。

    周红缓慢的动作中带着一种残忍的耐心。

    她指尖挑起顶端拉成银丝,又将微凉的体液放下去来回打滑,涂抹。

    带着薄茧的五指,像是在抚弄一件尘封多年的乐器,想要探究它究竟能发出怎样哀艳的声响。由她完全抱着,他身体的每一丝变化,从挛缩的后庭,紧绷的背部,到脚趾无声的蜷曲都逃不过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