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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光线昏沉,厚重的帘布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空气里压抑得几乎能听见呼吸的重量。 亚当背对着该隐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敲击,节奏沉稳而压抑。 声响一下一下传来,仿佛要把房间里的气氛钉得更凝固。 该隐站立着,面色紧绷,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父亲,以后有可能危害到莉莉的计划,我都不会参与。” 沉默拉得很长,仿佛整个房间都屏住了呼吸。 他做好了准备,准备面对那个人的失望和讽刺,那个人会严厉地斥责他,会说他“真是个软弱的孩子”。 “好啊。” 亚当转过身来,笑容和煦。 该隐愣住了,心底闪过一瞬的错愕。他猜测着那笑容背后藏着的失望或讽刺。 亚当却神色温和,仿佛春风拂面般开口: “我也更在意我家庭的完整。”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外头的春光倾泻而入,还有仆人们忙碌的身影。 亚当背对着光,语气轻松柔和: “春天到了,快出门去吧。” —— 塞缪尔从长廊走出,迎面就是工匠们正忙着拆卸旧的木窗木门。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混杂着龙柊的指挥声,格外响亮。 “这块换掉,再紧一紧!” “线别拉斜了,重做!” 塞缪尔斜倚在门框,淡淡开口:“吵得我以为这里被海盗洗劫了。” 龙柊转过身,神色未变,笑容依旧:“塞缪尔大人出来晒太阳?” 塞缪尔抬头看了一眼,这里哪有太阳?虽然可能因为春天到了这里看起来没那么黑了,但是哪有一丝自然光线? 塞缪尔目光又落在那几个拆下来的门板上,它们已经被丢在角落,表面还算完整,边缘却早已朽烂发黑。 “外面是个这么大的铁壳子,可谁能想到里面都是这样的木头?一掰下来木屑都散。” 他的话里讥讽意味十足,龙柊却神色未动,笑容得体:“塞缪尔大人多虑了。这些不过是年岁久了,翻新一番,图个好彩头,也是个新春的好意向。” 她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补上一句:“若是声音扰了塞缪尔大人清净,我可以吩咐人给您搬到更远的屋子去住,安静些。” 塞缪尔哼了一声,正要再加一句,却忽然愣住。 长廊另一头,该隐推门而出。少年眉目间还带着室内的阴影,他脸上残留的错愕就像万年冰层忽然裂开一道缝隙。 塞缪尔下意识眯起眼,嘴角勾起,立刻换了火力:“哟,该隐。你这是在亚当那里得了什么好处?能吓成这样?还是……你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竟然不是围着你转的了?” 该隐抬眼看他,声音冷淡:“世界当然不是围着我转,你这个蠢货快去围着你的……” 该隐说到一半,才发现塞缪尔今天独自一人,他身后没有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 就在这时,亚伯推着木制轮椅缓缓走来,灯光落下,笼着轮椅上的身影。 ——是莉莉。 空气像是被按下停顿键。 该隐眼神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掩不住的喜色。 龙柊看了该隐一眼,嘴角勾着,眼神暧昧不明。 塞缪尔先是一愣,随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莉莉面前伸出双手想要拥抱。 “莉莉!我可想死你了!” 莉莉推着轮椅往后一步。 “你可没来看过我。” “这个嘛……”塞缪尔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亚伯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推着莉莉走到人群面前,声音温和:“明天就是新任龙家主的春日宴请了,我和莉莉都很荣幸能够参加。” 龙柊快步迎上来,裙摆被风吹得微微飘起,她脸上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声音甜得像春日里过分浓的花香: “莉莉!你终于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半俯下身,像是迫不及待要去握莉莉的手,又立刻收了回来,换成轻轻按在轮椅扶手上的姿态,亲热得仿佛亲姐妹重逢。 “这段日子里,我天天盼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果然,春天就是会带来好消息。” 说着,她眼角飞快地掠过该隐,表情一闪而逝,随即又堆起笑容,几乎没有给亚伯和塞缪尔反应的余地,便自然地接过轮椅把手。 “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 不容置疑的口气里裹着一层温柔,她推着轮椅,带着莉莉往长廊深处走去。 石板地上的轮声在走廊里回荡,周围的气氛因为她过分的殷勤而有些微妙。 “房间是特意挑的,离这边安静得很,不会被吵到。你看——” 她语调轻快,像是在介绍一份心意满满的安排,话锋却骤然一转,带上点无辜似的惊叹: “不过啊,这么远的地方,可是该隐亲自选的呢。原本我还想选在靠近院落中央一些的房间,方便大家照应你,可他坚持说‘安静’最重要。” “果然嘛,他就是细心……只是,有时候细心得让人觉得,嗯……”她顿了顿,低声一笑,“太独断了些。” 莉莉没有作声,手却在膝上慢慢收紧。 龙柊推着她继续前行,声音依旧热络,仿佛一整路的春风。 “你放心,这房间很宽敞,窗外还能看到梦树。你一定会喜欢的。” —— 莉莉躺在床上,侧着身,眼睛望向窗外那棵梦树。树影在龙渊长久不熄的灯光下摇曳,枝丫缠绕,像无数个未解的结。 她想起mama穿着四合如意云肩、带着同心结璎珞在树上打结的情景。那时mama告诉他们:“这叫结香,做到了好梦,就在上面打个结。” 结果第二天那棵树上全是该隐和塞缪尔较劲打的结,密密麻麻,像扭曲的丝带。 mama笑着说两个人一起打的是同心结,祈求爱情用的。 两个人又赶紧爬上树把结全都解开。 背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感到一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身体贴近,温度柔软而熟悉。 ——是久违的让人安心,却又微微心跳加速的味道。 莉莉身体骤然一紧,眉心蹙起,心里泛起一种别扭的窘迫。 莉莉心中一怔,几乎下意识地转头,那人马上咬住她的耳垂。 她本能想挣开,可动作只轻微顿了顿,竟没有真正用力。 “该隐……你总是这样……” 莉莉语带埋怨,却被他咬的轻咛一声,耳尖发烫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 后面的人用胸膛承接住她的上半身,和气息同样炽热的心跳一起扑在她的身后。 那只环住莉莉的手缓缓收紧,他俯身更近,鼻尖擦着她的鬓发,呼吸在颈侧打着旋,带来一阵不稳的颤意。莉莉的肩膀微微抖动,却下意识地蹭了蹭身后的人。 “你怎么……还没睡觉……” 她有些无力地责怪,却被他再一次的轻咬堵住,惩罚似的,让她红着脸闭口不言。 她乖乖闭上了嘴。 那个人的下体蹭着莉莉的后腰逐渐坚硬,环在莉莉身上的手也逐渐下移。他摸到莉莉大腿上的裙边一掀开,手灵巧地钻了进去。 莉莉轻呼一声,那只抓住她rufang的手立马放开,变成轻轻盖在上面。 他温柔地抚摸着莉莉幼嫩的rufang,抚平少女成长中的疼痛。他两根手指轻轻夹起那两颗珊瑚珠搓了搓,怀中的少女又发出一声嘤咛。 “该隐……” 她语气里彻底没有了责怪,都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那人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比之前重。莉莉颤了一下身体蜷缩在他怀里。 那人的手顺着莉莉腰摸到了莉莉的大腿,又像是想到什么,在大腿这里停了下来,转而去抓莉莉的手。 莉莉的手触碰到了那个炙热的物体,她下意识手一缩,却被那只手牢牢禁锢。 “是这样的吗?” 莉莉摸着那个柱体脑中浮现出她看过的样子,转而又因为羞耻赶紧把画面从脑袋里抛出去。 这样摸起来……好像比她记忆中的温柔得多。 那个人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身后、在那根柱体上反复摩擦着,同时柱头挤开她两瓣臀rou顶在她的后xue口。 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在了莉莉的臀rou上,莉莉的臀部下意识一收缩。 “抱歉……”那人声音沙哑模糊,莉莉几乎听不见。 他用手帕清理了那片粘液,最后在她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