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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四/3】恶魔直播间(大量血腥描写,慎入!)

    

【世界四/3】恶魔直播间(大量血腥描写,慎入!)



    晚上六点,杭城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沈月怡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终于回到家门口。她今天是早班,本来早就该下班回家了,但她为了多赚点钱,又接了兼职——直播推销餐饮团购券。

    连轴转的直播工作让她的嗓子干得发疼冒烟,长时间的高强度带货话术她说都说烦了,脸也笑僵了。

    身上背负的经济压力让她不得不拼命赚钱,将自己榨干。

    指纹解锁,她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她换上拖鞋,一抬头,便看见了意料之中的景象——丈夫唐峻和公公唐志斌并排陷在沙发里,像两尊生了根的泥塑,眼睛都黏在电视屏幕上,里面播放着二人喜欢的军事类节目。

    对于她的归来,两人仿佛毫无察觉,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是婆婆周玉芳在忙碌。她像是这个家里永不停歇的陀螺,总是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打转。

    周玉芳此时正好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rou从厨房出来,她将盘子放到桌上,“小月回来啦?今天我做了红烧rou,你一定喜欢!”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红烧rou色泽酱红油亮,香气诱人,确实是沈月怡喜欢的。

    “嗯,妈辛苦了。”沈月怡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不辛苦不辛苦……还有一个番茄蛋花汤,马上就好,稍微等一下。”周玉芳转身又进了厨房。

    等沈月怡上完厕所出来,刚一推开卫生间门,就听见公公唐志斌不耐烦的吆喝:“哎!玉芳!给我倒杯茶!渴死了!”

    厨房里只有水流声和油烟机嗡嗡的声响,周玉芳显然没听见。

    “周玉芳!!”唐志斌拔高了音量,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过来倒茶!杯子里空了!”

    还是没有听见。

    这下唐志斌的耐心彻底耗尽,几乎是吼着咆哮道:“周玉芳——!!你聋了是不是?!叫你倒茶听不见吗?!”

    厨房里的声音停了,周玉芳系着围裙快步跑出来,手上提着茶壶,“来了来了……刚刚没注意听。”

    被这样颐指气使地、如同佣人一般使唤,女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悦,表情淡淡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沈月怡来到客厅,看着婆婆这幅样子,心里有股无名的烦躁感窜了上来。

    她想起同事偶尔抱怨自家婆婆的强势和挑剔,再看看周玉芳,突然觉得她像是公司食堂里半凉的汤,既不散着guntang热气,也不至于冷到结出冰碴子。有人唤她,她便逆来顺受地漾起一圈温吞的涟漪;无人问津时,就安静地沉淀着。汤明明尝起来又咸又苦,偏偏她自己似乎还品咂出了一丝虚幻的甜,一种名为“家庭和睦”的自我麻痹的甜。

    周玉芳将茶几上空着的茶杯倒满,公公还在不满地嘟囔:“非要三催四请才叫得动你是吧?架子大的!”

    对此,周玉芳只是安抚性地笑了笑,然后又一声不吭地回到厨房烧汤去了。

    她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无论你用多大的力气去挤压,最终也只能感受到一种湿漉漉的、无声的顺从。

    唐峻依旧瘫在沙发上,往嘴里塞着橘子瓣,对此充耳不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失业后的他,连带着那点仅存的对母亲的心疼也一并丢弃了。

    ——不过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沈月怡心想。

    刚结婚时在她面前表露出的对母亲的心疼,应该只是在她面前故意为之的表现。

    那些与公公如出一辙的劣根性,已经完全无法掩盖了。

    沈月怡坐在靠近餐桌的沙发边上,与父子俩隔了段距离。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机看,心下嘲讽:其实漠视这一切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同样也是沉默的剥削者之一罢了。

    过了没一会,周玉芳端着一个大汤碗从厨房出来,碗里明艳的番茄红和蛋花黄交织在一起,香气四溢。

    就在周玉芳将汤碗稳稳放在餐桌中央,准备招呼大家落座的时候——

    异变陡生!

    “滋啦——”

    毫无征兆地,客厅里所有的电子产品,在同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噪音!电视机、放在茶几上的唐峻的手机、沈月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甚至连唐志斌手腕上那个老旧的电子表,每一块屏幕全都剧烈地闪烁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信号不良,而是一种极其诡异的、不规则的、像是濒死般的抽搐闪烁。刺啦刺啦的电流噪音尖锐得令人耳膜刺痛。

    紧接着,所有的屏幕瞬间被一种粘稠的、令人不安的血红色覆盖,仿佛被泼上了鲜血。

    血红色的背景中央,一个狰狞扭曲的黑色字体缓缓浮现——

    【恶魔直播间】

    这五个字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心脏骤缩。

    齐刷刷亮起的屏幕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一片诡异的红。

    “搞什么鬼?!”唐志斌最先反应过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在场四人中,他年纪最大,却是身体最健朗的一个,胆子也大得很,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他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沈月怡,自以为找到了合乎逻辑的解释,嗤笑道:“小月,别是你搞的什么整蛊直播吧?别以为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何况你还是主播!”

    一旁的唐峻也回过神来,作为程序员的他自然也不信怪力乱神,他赞同父亲的观点,继续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整蛊节目要的就是被整蛊的一方露出惊慌失措的姿态,他才不愿意当跳梁小丑被人看笑话,若是被以前的同事刷到就太丢脸了。

    唐志斌径直走向电视机,冷笑了一声:“装神弄鬼!无聊!”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按电视机的电源键。

    不知为何,沈月怡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想说些什么。

    但已经晚了。

    在唐志斌的手指触碰到电视机外壳的瞬间——

    “嘭——!!!”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西瓜被铁锤砸烂的爆响,在狭小的客厅里炸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前一秒还活生生站在电视机前的唐志斌,在下一秒就死无全尸。

    那不是枪击,不是爆炸,而是更诡异、更恐怖的一种解体。他的身体像一个被瞬间充入过量气体的气球皮囊,猛地膨胀、扭曲,然后“嘭”地一声,四分五裂。大块大块带着脂肪的皮rou、粉红色的碎裂内脏、红白相间的脑浆混合物、以及骨头碎片……如同榨汁机里的西瓜汁般向四面八方喷射飞溅。

    天花板、墙壁、地板、沙发、餐桌……瞬间被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粘稠温热的红白之物,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铁锈味,几块最大的碎rou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啪叽”、“啪叽”地糊在了墙壁上,缓缓向下滑落,留下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痕。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

    离得最近的唐峻更是被劈头盖脸喷了个正着,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rou浆里捞出来一样,脸上、身上挂满了可怖的组织碎块和粘稠的血液。

    短暂的死寂后,他发出了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着近在咫尺、原本是自己父亲站立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滩模糊不清、冒着些微热气的血rou混合物,还有几根断裂的、沾着碎rou的骨头,像屠宰场废料一样散落在地板上。

    他肥胖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飞快地从沙发上下来,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猪,不顾一切朝大门方向冲去。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同样吓得面无血色的母亲和妻子,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噗嗤——!!!”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更加恐怖的爆裂声!

    唐峻那庞大的、如同rou山般的身躯,以比他父亲更加壮观、更加惨烈的方式,轰然解体。

    由于他体型过于肥胖,体内积攒了大量的脂肪和水分,他的死亡就像是一场规模浩大的火山喷发。

    巨量的血液混着大量黄色油脂喷发四溅,整个客厅如同下起了一场瓢泼血雨,连天花板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液。

    浓稠的血液甚至溅射到了餐桌上那碗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番茄蛋花汤里,几块暗红色的、不知是肝脏还是脾脏的碎块“噗通”掉进汤碗,与里面的食材搅和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混合着血腥和食物酸甜味的古怪气味。旁边的红烧rou上,也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一些黄白色的、油脂状的脂肪碎块。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人类所能理解和承受的范畴。

    地狱大概也不过如此。

    周玉芳离他们有些距离,但也被溅了一身,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落,原本干净的围裙被染得通红,上面挂着几缕破碎的皮rou组织。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那双总是盛着温顺和怯懦的双眼,此刻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焦距。

    转瞬之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刚才还好好的,还在等着吃饭……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的人生,她的全部,她的理想日子……怎么会……

    她想尖叫,想哭喊,想晕过去,想逃离这恐怖到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现实。可是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肌rou完全僵硬痉挛,连一丝气音都发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和悲伤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感到了极度的晕眩和恶心,但奇怪的是,她没有晕过去。她倒宁愿自己此刻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感受。可偏偏,她的意识无比清醒,清醒地承受着这份足以将人逼疯的恐惧和绝望。

    每一寸血rou模糊的景象,每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都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官里。

    沈月怡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她对公公和丈夫早已心生不满,但亲眼目睹他们以如此惨烈、如此非人的方式瞬间化为漫天碎rou,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温热粘稠的碎rou还贴在她的脸上,那触感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几欲呕吐,胃部抽搐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瘫坐在沙发上,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她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能感觉到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但她同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涣散地盯着前方。

    恐惧。

    纯粹的、原始的恐惧扼住了二人的喉咙。

    人在极致的恐惧之下是无法发声的,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就在这死寂之中,每一块屏幕上缓缓跳出了新的字迹——

    【直播开始】

    【观众已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