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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到来,绝不会是为见证他的死亡

    

她的到来,绝不会是为见证他的死亡



    姐妹们,不是我不想更,是身体原因,最近每天看手机的时间都被严格监视了啊啊啊…当然国庆出去浪了两天也是事实……(   ??   ?)大家中秋快乐嗷…

    “还是那些老毛病,慢性劳损和多处体表软组织挫伤、冻伤,听力视力不同程度受损,但暂时没有器质性病变。”

    “意思就是暂时死不了。”

    “是这个意思,中校同志。”军医摘下听筒。

    科涅夫冷笑道,

    “身体够硬的。”从四四年硬扛到现在。

    军医走后,科涅夫在病床边坐了许久。房间内很安静,诡异地,他找回片刻宁静。而也就是在男人昏迷的期间,科涅夫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家特别委员会的信。

    简略读完信件内容后,科涅夫微微皱起眉头,捏紧手上的信纸。

    海因里希大概在两天后清醒,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被关押在医护室内大概有四五天时间,说是关押,但期间除了两个在门口看守的伊万和那个偶尔上门的军医,其余时间几乎无人打扰他,以至于他得到了近一年来最充足的睡眠。

    被关回营地宿舍没多久,一群穿着制服的苏联人便闯了进来,显然,他们并不属于这里。科涅夫跟在最后,脸色晦暗不明,两人擦肩而过时,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战俘营的简陋礼堂成了临时的审判场,红色的横幅横挂在礼堂的牌匾上,又像一场特别的教育课。

    底下普通战俘们一排排席地而坐,伊万们抱着枪沿着人群反复巡逻,一个不顺眼便用枪托砸下去。

    哼哼,德国猪,老实点!

    作为已经被判刑的战俘,海因里希直到上场前才被告知,苏联国家特别委员会专门针对战争罪行的调查小组最近在库尔斯克以南的某个小镇上挖出了万人坑,根据时间线,这片区域在当时属于他管辖的防区。

    他将被重审。

    重审后,是战俘还是战犯可就不好说了。

    苏联人够闲的。

    海因里希无所谓地坐到被告席上,睡眠够了,他这几天头疼的时间都变少。他向后靠着椅子,伊万们也并不阻止,大概是他们正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不知悔改,从未真正忏悔的普鲁士军官,这值得世界继续警惕,并好让全世界的人民都看见,战争不过才过去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西方人就已经开始意图重振国防军,默许这些没有消亡的法西斯幽灵卷土重来。

    不是只有美国人会讲故事。

    衣冠楚楚,受过良好教育,一战败就与急于与党卫军割席的普鲁士军官团,在当下,比已经被彻底摁灭的党卫军更加危险。

    镜头伸到海因里希面前,形象太好,连脸上的伤痕都像是装饰品,小记者不满意,于是伊万一把摁下他的头颅。海因里希垂着头发,在一片白光中冷冷勾唇,余光中,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从侧门安静地排着队进来,夹在中间的那个身高矮下去一截,黑色的长发辫成辫子,柔顺地垂在身后……

    “嘿!你想干什么?!”伊万被忽然拍案而起的男人吓一大跳,举起枪托就砸下去,更多的看守围过来,海因里希倒在地上,脑门被砸出血花,随后被拽起反剪双手压回被告席上。

    小记者很高兴,疯狂地摁下快门!

    这股sao动瞬间让礼堂变得鸦雀无声。海因里希侧脸压在冷硬的木桌上,在模糊的视线中拼命搜索那道身影。

    直到她看向他———

    拳头继续砸在身上,但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的心中正掀起一场海啸,世界在毁灭,又在重生,他无法言说,他落下眼泪,又扬起笑容……

    “娜塔莉亚,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

    “……我有些冷……”

    “早就叫你多穿一点……虽然快春天了,但这里都快接近北极了我说……”身旁的同学压低声音,把多带的围巾圈到她身上。

    “娜塔莉亚、娜塔莉亚?……”

    “我没事……”娜塔莉亚侧过头,浑身都在发麻。梦真切地摆在眼前,她却不敢置信,那短短的一秒,已是沧海桑田。

    她咬住嘴唇,用力把喷涌而出的热泪吞回去。再摆正脸时,脸上已经回归了沉默。

    审判开始。

    其实也没什么好审判的,被架到这里,他原本充当的就是反派角色。

    “海因里希·冯·俾斯曼,国防军上校。法庭清楚,‘上级命令’是你们惯用的遮羞布,而整个国防军体系也的确在试图集体逃避纽伦堡的审判。”

    证据摆出,法官的声音在简陋的审判庭里回荡,

    “但本案的关键,并非你是否亲手开枪,而在于你作为防区最高军事指挥官所承担的   ‘指挥官责任’   。在你的辖区内,党卫队可以畅通无阻地建立行刑队,成批的平民从你的哨卡前被带走,而后消失在森林里——这一切,你真的能宣称一无所知吗?”

    “你手握实际的军事指挥权,却选择性地‘服从’于一种对你有利的沉默。你默许暴行在你的地盘上发生,你的军队为屠杀维持了‘秩序’,这不是军事行动,这是对人类的犯罪,而你,是其中的一环。”

    观礼的学生团齐刷刷地做着笔记,收集着他们的课题素材,戈蒂握着笔,字迹抖地歪歪扭扭。

    跨越千山万水,她的到来,绝不会是为见证他的死亡……

    科涅夫坐在审判台的角落,表情复杂,上台前两人曾有短暂交流,那时候他就曾暗示他,与他们合作是他最后的机会………

    看着台下垂首沉默的男人,科涅夫有些恼怒地握紧拳头。

    一套流程走完,终于轮到被告的“自我辩护”,戈蒂紧紧地抓着笔,目光投射向被告席的方向———

    科涅夫闭上眼睛。

    “法官先生。”   那个一直低垂着、沉默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曾坚信,自己只是一名服从命令的军人。”

    “通过这些日子的…学习,和she   hui   zhu   yi   伟大的改造,我开始明白,用‘无权干涉’和‘服从命令’作为借口…实质上,是一种思想的懒惰,与懦弱……”

    科涅夫睁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被告席!

    海因里希斟酌着用词,“我躲在军事命令的后面,逃避了作为一名指挥官对人道主义底线应尽的、更高的责任。”

    “我承认,当我得知防区内发生的暴行时,我感到了痛苦和矛盾。但我错误地选择了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前线作战中,用战术上的忙碌来麻痹自己的良知,回避了道德上的抉择。这种回避,本身就是对罪行的默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共犯行为。”

    “……我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但我请求法庭,给我一个机会。在劳动中洗涤罪责,通过学习…改造灵魂。我希望能…重新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法庭陷入诡异的寂静。

    学生代表团中泛起一阵细微的sao动,交头接耳。戈蒂假装参与交流,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主审法官的脸上是冰冷的愠怒。一旁的记录员则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动笔。底下的战俘更是神色各异。

    庭审中断,戈蒂坐在位置上,直到被同学影拉出去透气。她回头看,只望见一个高大却佝偻的背影,他停了停,微微往后侧脸,才继续往后方走去。

    “娜塔莉亚?……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好……”

    “不,我很好。”戈蒂挽着同学的手,握紧手上的笔记本。最差的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的,都已经站在这里,她还有什么好害怕?

    ………

    他多想再见她,哪怕只是一眼,一秒,他有无数的话想要问她,心脏震动的速度快地甚至让他想大叫一声,他开始怀疑那是不是眼花,是眼睛出现了幻觉?

    他无法坐以待毙,当下连安静坐下都做不到。谁知道苏联人会不会在十分钟后宣布审判继续?哪怕只为多看那么一秒,他也必须得做点什么。

    被押回牢房后,海因里希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用磕绊的俄语对旁边看守值班的伊万说,

    “去叫你们上级来。”

    “说什么呢德国猪猡?!”

    他冷眼看过去,一字一顿地说,

    “我说,我要见你们上级,伊万同志。”

    当天下午审讯室灯火通明,科涅夫坐在上边派来的两个特别调查员和国家翻译旁边,搭话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全程像毒蛇似的盯着对面,又有一丝可以挽回的庆幸。

    折腾到半夜,级别最高的那个合上笔记本,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一行人很快离开。科涅夫出去了又回来,坐到对面冷哼了声,

    “怎么?临了了开始怕死了?”

    “就凭刚才那点诚意,你以为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很奇怪,只跟科涅夫这一个家伙打交道反而轻松,海因里希张口就来,

    “我相信伟大的苏维埃法律会基于国际主义思维给予我公正和人道的判决。”

    科涅夫被当场气笑!

    这场“谈话”持续了三天三夜,各种原因下,令这场偏离轨道却意外达成另一种效果的审判到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海因里希仍旧是战俘,只是科涅夫满脸遗憾地通知他,

    “调查员团队已经离开,可惜了上校,说了这么多,你照样得继续和我在这个偏远又破旧的营地待下去,呵…”

    消息传到学生团那里时,人群里发出埋怨声,原因是他们一路颠簸跨越几百公里来到这,结果就看了这么点东西。

    带头的教授呵斥住他们,

    “安静,同学们,别忘了你们身上的任务,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逗留一周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你们需要完成实地观察、结构性访谈,最后每个人都要在观摩任务结束后提交一份报告,最后,再次提醒和警告大家,不许在营地里乱跑,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