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美男重伤垂死,重大剧情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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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听说韩苏被抓获之时,朱曦正在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公文和奏章。 虽然没有治李婉容的罪,但朱曦也让她回家闭门思过,丞相的职位再次空了出来。这次朱曦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亲力亲为,把堆在丞相府的那些小山一样的公文搬到了自己的御书房中。 她宁可看公文,也不想看奏章。奏章里十之八九,都是要她处死再次叛逃的男宠韩苏的。 所以当刘公公进来禀告押送韩苏的囚车已到宫门口时,朱曦心头正烦闷,咬牙道:“让他从宫门口一步步跪进来。” “陛下确定要如此吗?”刘公公嗫嚅道,“梅侍卿大概跪不住了……” “他杀了那么多禁军,让他跪一跪都是轻的。”朱曦的怒气腾地窜了起来,“他若是不肯跪,就打断他的腿,看他跪不跪!” “不是……”刘公公赶紧解释,“梅侍卿伤得重,刚关进囚车就晕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老奴亲自去瞧了瞧,梅侍卿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能捱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见女帝倏地变了脸色,却紧紧抿着唇不说话,刘公公善解人意地劝道:“陛下,既然人都快死了,就让他进宫治伤吧。等他伤好了,陛下再发落不迟。” “那就把他安置在宫里,朕回头去看看。”朱曦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狂风巨浪,声音依然有些颤抖,“让太医令亲自去治,国师那边,也派人去请。朕倒要看看,他是真的要死了,还是做戏来骗朕。“ "老奴看着确实是真的,不是做戏……“ ”他会不会死轮不到你来说!“朱曦冷笑着打断老太监的话,"上一次他也是做出一副重伤垂死的模样,结果还不是打杀了那么多禁军离宫而去,朕看他可是生龙活虎得很呢。” “是,老奴这就去请太医令和国师。”面对女帝的暴戾,刘公公不敢再多说。 刘公公走后,朱曦坐卧不宁,什么文书奏章一概都看不下去。但碍于帝王的脸面,她又不愿主动去看望韩苏,特别是上次她当众哀求之后,韩苏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实在让她颜面尽失。 如果这次他没什么事,自己绝不会让他好过。朱曦心头暴戾之气大盛,满心都在思考怎么折磨韩苏逼他低头认错,直到刘公公再次走了进来。 “陛下,太医令和十几个太医一起给梅侍卿看过了,都说他身体伤损太过,经脉爆裂,五脏六腑都已衰竭,已经熬不过今夜了。“刘公公一向同情韩苏,说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国师呢?国师怎么说?”朱曦心头一震,急忙道,“那帮庸医没用,但国师神通广大,他一定可以救韩苏的!” “国师也去了。”刘公公回答,“国师说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灵力把梅侍卿唤醒。国师还说,若是陛下想见最后一面,就请现在过去,再晚一点,怕是用灵力也叫不醒了。” 竟然……真的到了这一步了吗?朱曦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随后她一撑书案站好,大步往外走去。 因为韩苏还是戴罪之身,刘公公没敢把人送到朱曦寝宫里,只暂时安排在一间空置的偏殿内。此刻偏殿外候着十几个太医,见朱曦到来,也不敢解释,只是满头冷汗,跪下磕头:“臣等无能为力,求陛下恕罪。” 朱曦没有理会他们,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临时搬来的木榻,韩苏就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韩苏,朕来看你了。”朱曦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醒醒,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朕说吗?”见韩苏脸色雪白,就连嘴唇也近乎透明,毫无一丝生气,朱曦心中发慌,走上去摇了摇韩苏的肩膀。 也许是她摇的力气太大,韩苏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头一歪,唇角无声无息地流下一行血线,却依然昏迷不醒。 “陛下不可!”小心尾随进来的太医令吓得赶紧提醒,“梅侍卿经脉内腑尽裂,碰触越多,那口气散得越快啊。” “滚出去!”朱曦满腔怨愤,冲着无辜的太医令吼了一句,随即一把抓住韩苏的胳膊,将他从床上直拽起来:“醒醒,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能吓到朕了吗?就能逃脱你的罪责了吗?” 韩苏的身体被朱曦整个拉起,软软地朝着榻边栽了下来。朱曦吓了一跳,赶紧一把将他接在了怀中。 韩苏还是没有醒,长长的眼睫覆盖下,眼底是深重的青影,衬着灰暗的脸色越发显出死气。而他的衣襟,也在此刻散开了一些,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 朱曦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认出来了,那些依然可怖的鞭痕和烙伤是在杨家遭受的,可胸口的剑伤是自己刺的,琵琶骨上遗留的对穿孔洞是自己命人穿的。她又举起他的手,手腕因为长期的捆绑早已磨得血rou模糊,而原本细长优美的手指竟然有些变形,那是一次又一次用拶子夹断的,他此刻,不仅不能拿剑,怕是连笔和筷子都无法用好了。 这还只是她能看到的伤,在她暂时还看不见的地方,他还有多少伤?回想起韩苏这一年来受到的各种折磨,就连朱曦也不得不承认,他能活到现在,原本就是一个奇迹。 似乎是手指被朱曦捏住引发了受刑的噩梦,昏迷中的韩苏忽然颤抖起来,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想要从朱曦怀中挣脱。然而朱曦却不肯放手,她用力拥抱着他,一遍遍抚摸着他,口中不断地说:“别怕,是朕,是我,是安安……” 韩苏果然被“安安”两个字震慑了心神,他渐渐停止了挣扎,眼角缓缓滑下两颗泪珠,模模糊糊地喊道:“安安,还我安安……” “安安在这里,我在这里……”朱曦刚有些欣喜,冷不防韩苏身子一挺,一股股的鲜血蓦地从口鼻中涌了出来,吓得朱曦赶紧抱住他不断抽搐的身子,大叫道:“国师呢?沧澜,沧澜,你快出来救救他!” “我在。”一个声音骤然从朱曦身后响起,将朱曦吓了一跳。她骤然回头,惊问:“国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是陛下关心则乱,没有看见我。”国师沧澜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神色肃穆,让朱曦一时有些异样。 但她顾不得深究了。 “国师,你快救救韩苏,朕不能让他死!”朱曦搂着韩苏,焦急地叫道,”朕知道国师不是凡人,你一定有办法的!“ “如果会造成陛下的损失,你也要救他吗?“沧澜淡淡地问。 “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无论如何都请你救他,朕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朱曦此刻满腔都是对韩苏的眷恋,特别是想起先前自己还怀疑他做戏,想着怎么继续折磨他,更是后悔又愧疚。 “我只能保证让他醒来,至于后面他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他自己的选择了。”沧澜说着,让朱曦将韩苏放回榻上,伸手抚住了他头顶的百会xue,开始注入灵力。 朱曦不敢打扰,默默地退开了几步,视线却不敢离开一丝一毫。她心中五味杂陈,有自责也有自嘲,自责的是果然是要到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自嘲的却是就算韩苏醒来,自己能和他说什么呢?裂痕已经造成,伤害已经实施,就算她依然舍不得他,可这舍不得究竟是爱,还是仅仅对他美色的贪恋?如果告诉他她爱他,他恐怕也是再不肯相信了。 “好了。”国师沧澜吐出这两个字,收回手,径直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此时此刻,偏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看着韩苏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朱曦紧张得没挪动步子,只是尽量温柔地说了一声:“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朕找太医来给你看病。” 韩苏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朱曦一眼。随后他下了床,一步步朝着朱曦走来。 国师沧澜果然神通广大,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朱曦看着韩苏慢慢靠近,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嗫嚅着道:“那个……阿苏……只要你认罪道歉,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朕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以前韩苏受了委屈,哪怕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只要朱曦耐下性子好好哄一哄,都有信心让他回心转意。可是这一次,无论朱曦说什么,韩苏一直没有回应,只是不断走近。 朱曦的声音越说越小,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韩苏,你要干什么?”等韩苏终于站到自己面前,朱曦被他眼中复杂的眼光震住了。 “要……杀你。”韩苏话音未落,一掌劈出,正击打在朱曦的胸口。 朱曦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她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血蓦地喷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想起,这正是神树曾经给自己的预言。预言中韩苏出掌偷袭自己,一切都与此刻发生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朱曦喘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韩苏,似乎是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为了这个。”韩苏悠悠地走上来,从朱曦呕出的血泊里拈起了一样东西。 那是朱曦幼年时服下的神树种子。就是这枚带着最大神力的种子,一直给予了女帝最高级别的保护,让她百病不生,诸邪不侵,哪怕受伤,也愈合得比普通人快。 “只有这个,可以救我的命。”韩苏说着,用袖子擦去种子上沾染的朱曦的血,随即将它放入了口中。 原来他处心积虑,一直是为了这颗神树种子!那可是她身为秦国女帝最大的特权! “韩苏!”朱曦目眦欲裂,发狠去抓韩苏,韩苏却轻巧地闪开,一把打开了殿门。 “抓住他,杀了他!”极度愤怒之下,朱曦大声朝着殿外的人群叫道。 “没用的。”韩苏根本不把那群侍卫太医宫女放在眼中,转头看了看朱曦,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永别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着,他脚下轻轻一点,已经从众人头顶跃过,朝着宫墙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