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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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岁晚几乎一瞬间就被涌上头皮的快感吞没了,因为厌恶,他从不自己去碰,而因为卑贱,也不会有人愿意去碰。 迟锦的手握剑弹琴,写诗作画,是世家子弟顶贵重的手,捧着他怪诞的身子,用唇舌去讨好它。就连风岁晚都没有想到,迟锦会做到这个地步,他只不过想看看这个人出丑罢了。他猜测迟锦接近他必然是别有用心,为了翻案或者为了报仇,总之他不相信迟锦对他有丝毫真心。 如果是有心为之,迟锦未免太能忍辱负重,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弃大好前途,来这名为休养实则软禁的广陵邑。 迟锦并没有察觉他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没有做过这件事,显得十分生疏,含着他性器的唇舌笨拙地舔舐吸吮,就这样也足够让风岁晚呻吟出声。 他埋在xue里的手指抽了出来,一并抚上性器,他没有再去触碰风岁晚身上属于女性的器官,专注地取悦着他的阳物。 刚被擦拭过的皮肤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水汽,他刚才就注意到,风岁晚的下身过于干净,只生了一点细软的绒毛,让本就发育的不甚成熟的地方,看起来带着十足的青涩。 因为双身的缘故,他前面那一根也有些不足,比起一般男子要精致秀气许多,一只手就足够包裹住。颜色浅淡,连guitou都是淡粉的rou色,倒是敏感的紧,刚一含住便硬了起来。 他能看出风岁晚对女xue的排斥,即使风岁晚一直尝试让他去触碰,或者使用那里,但下意识的反应做不了假。他太敏感也太紧张,又带着一种厌弃的憎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要主动暴露出来。 他猜不透风岁晚的想法,又总会把别人想得过于善良。 风岁晚的手指已经抓到了迟锦散在他小腹上的发丝,这种陌生又剧烈的舒爽让他腰身紧紧绷起,仰着头大口喘气。他垂下眼,看着迟锦的发顶,或许是为了方便照顾他,只在脑后松松绑在一起。他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然后手腕用力,将他更低的压下去。 迟锦丝毫没有反抗,把他整根含入,哪怕不够雄伟,也足够抵到他喉咙。他看到迟锦肩背绷紧又放松,喉口剧烈地收缩,挤压着他的顶端。 从腰身蔓延开的酸涩和紧绷,风岁晚知道自己快要到了,咬着手腕将吐息咽下去,手掌却将有抬头动向的迟锦压得更狠。 发泄在迟锦口中那一瞬间他几乎瘫软下去,他本就在病重,微微出了汗,胸口被心脏撞出咚咚的声响。迟锦吐出他的性器,准备将jingye吐在手帕上,被突然坐起的风岁晚一把扣住了下颌。 他的手劲不大,却带着一种狠劲,紧紧捂住迟锦的嘴,让他的动作被打断。腥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迟锦下意识皱了下眉,风岁晚紧紧扣着他,一双眼灼灼发亮。 “咽下去。”他的神情带着奇异的兴奋,以一种强迫的姿态看着迟锦,“我让你咽下去。” 迟锦没有反抗,喉结滚动,将他的东西全都吞入。他的眼神竟然依旧没有愤怒,而是包容又宠溺的,纵容着他的一切。风岁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不堪一击,只要迟锦一抬手就能推开,但迟锦选择了顺从。 他盯着迟锦,低低笑出声来,手掌在他衣摆上反复擦了两遍。 “滚!滚出去!” 他的怒火也来得突然,就在迟锦握住他手指时爆发,他挥开迟锦的手,整个人都变得锋芒毕露,难以靠近。 这样的反复无常让迟锦终于露出一点微笑之外的迟疑,他不解地看着风岁晚,仿佛在思考自己哪里触怒了他。但风岁晚也没有办法给他解释,迟锦对他好的过分,好像真的无所求。可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他如今只剩一副残破之躯,迟锦喜欢拿去无妨。 但是他不要,那风岁晚就不得不再一次考量,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东西。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总不能迟锦要图他的感情,那他可真是个贪心的人。 焦躁,恐惧,不安,他遇到想不通的事就会格外烦躁,迟锦让他看不透了,于是他便开始在房间里无意义地反复走动。 他要什么?他要什么?他想不明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他碰到了屏风,看到上面搭着的黑色长袍。 冷静点,结束了过去了,他早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不管是凌雪阁还是销金窟,他都离开了。风岁晚抱住那件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急促的呼吸才微微平复下来。衣衫上沾着一点淡淡的草药味,是他熟悉的气息,万花谷的风里就是这样的味道。 他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等到彻底停下颤抖,已经又被冷汗打湿了一层。风岁晚紧紧裹着衣服,额头汗水滑下来,他不想松手去擦,任由它们流到眼睛里。 刺痛让他下意识闭眼,酸涩和泪意相似,他睁开眼,等着它们流出去。 他不知道三年时间能够干什么,但他的人生就在无数个三年里支离破碎,分割的清晰无比。以至于他一度认为,活着就是这样的,是一次次的身不由己。 三岁那年被抛弃,成全了他进万花谷的缘分,六岁被带进凌雪阁,他心甘情愿,至于之后三年苦熬三年拼杀,都在他记忆里被刻意地淡化,甚至强行抹去了。 林白轩那碗药将他一身武功化为乌有,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他被迫遗忘了所有武者的本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挣扎着求生。林白轩没有食言,将他重新带回万花,让他做了个最悠闲的丹青弟子。 风岁晚突然站起身,冲到书房去,把那些装饰的卷轴全都扯下来撕成两半,再重重地摔到地上,用力踩上两脚。看着破碎的字画上灰色的脚印,他终于大笑出声。 他从地狱爬回来,大仇得报,如今还有什么能让他不快活,还有谁能让他不快活。 丢下散乱的书卷狼藉,从院子里跑出去,赤身裸体,只披着一件黑色外袍,踢开了迟锦的大门。然后在迟锦震惊的眼神里,一把丢开身上的遮蔽。 “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