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探索的每一寸
第五十四章 探索的每一寸
不久後，六人重新回到大廳，將各自找到的線索一一匯總。 允詩閱面色緋紅地坐回沙發，眼角余光不斷掃向衛臨，卻始終沒能開口。衛臨倒是一副悠哉模樣，將自己找到的其他線索穩穩交給均博，唇角依舊掛著藏不住的笑。 均博沈聲總結：“我們目前有五件關鍵線索：一張燒毀的信、一張含經理合照的舊照片、一台帶血的收音機、一把刻有M字母的菜刀、還有一瓶安眠藥。” 他說完，目光緩緩掃過五位嫌疑人，氣氛又緊繃起來。 均博作為偵探站定大堂中央，身形挺拔，手中舉著那根象徵權威的黑檀手杖，像極了一場法庭審訊的主持人。 “接下來是第一輪投票環節。”他語氣不緊不慢地宣佈，掃過眾人。 燈光被調得更低了些，窗外天色也漸漸沈入暮色，空氣徬彿也安靜一秒。 六人低頭在劇本附頁的便簽上寫下“你最懷疑的兇手”。 允詩閱一筆一划寫下“總台接待”四個字，寫完才發覺自己指尖微涼。她其實心虛——不是真懷疑，只是劇本設定她要幫“經理”。 但就在均博開始念票結果的那一瞬間，她的手下意識握緊。 “小傑投給了——經理。”均博念出第一張。 衛臨挑眉，偏頭看向小傑。 小傑倒是耿直，一臉認真：“兄弟，我不是針對你啊，但你不解釋‘爭吵’那個，我實在搞不懂。” 衛臨淡淡笑笑，似乎毫不在意。 “小姜投給了——小傑。” 小傑頓時瞪圓了眼：“哈？小姜你投我乾嘛？！” 小姜立刻癟嘴撒嬌：“我就覺得你跑來跑去的最自由嘛……我亂猜的啦～” 小傑一臉“兄弟心碎”的表情：“你作為我女朋友你都不站我？” “小姜你現在不是他女朋友，是服務員。”章語茜淡淡補刀。 眾人哄笑。 “允詩閱投給了……總台接待。” 章語茜側頭，挑了挑眉，眼神帶著些訝異，但沒說話。 “章語茜投給了——客房服務員。” 允詩閱愣了下，反應過來時，章語茜正盯著她，嘴角勾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兩人目光短暫交鋒，像棋盤上互相試探的走子。 “衛臨投給了……客房服務員。” 空氣忽然靜了一瞬。 允詩閱猛地抬頭，瞪著他，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而他只是朝她一笑，眸中盡是無辜：“戲要演得像一點。” 她差點沒在現場原地把他制服解開狠狠咬一口。 “第一輪投票結果：客房服務員兩票，經理一票，保安一票，總台接待一票。”均博宣佈，“嫌疑最大者——允詩閱飾演的客房服務員。” “嘖。”允詩閱低低翻了個白眼，賭氣地往沙發上一坐。 衛臨不慌不忙地在她身旁坐下，低聲道：“等會兒我補償你。” “哼。”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劇本提示進入下一階段：“夜晚探索”。 酒店內燈光驟然暗至昏橘，角落多處刻意不亮的空間，徬彿被陰影吞沒。牆上的古鐘發出“哐當”一聲鈍響，提醒眾人——夜，來了。 “我們將重新抽籤分組，每組兩人，探索未解區域。”工作人員宣佈，“地下室、頂樓、酒窖、舊舞廳……請玩家準備好手電與記錄卡。” “還能換組啊？”小姜悄悄靠近允詩閱，像小動物一樣湊近，“我要和傑哥一組，保護力max！” 小傑被她貼得有點繃，故作輕鬆地抿了抿嘴：“你別靠這麼近……我怕我自控力不行。” “哈？你要乾嘛？”小姜反問，眼睛彎彎。 “……我沒要乾嘛。”他立馬轉頭，耳根染上了一層紅。 均博被分到了地下室，而章語茜被抽到與他一組。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章語茜看著他，淡淡的說。 “……我知道。”他表情僵硬，握緊了手杖。 章語茜輕笑一聲，轉身走在前頭，“那你跟緊我，別丟了。” 而衛臨——和允詩閱，被分到了“酒窖”。 允詩閱才剛聽見，整個人就僵了一下。衛臨卻轉頭望她，眉眼藏著危險的微笑：“第二輪……我們又分到一起了！” 她：“……” 腿，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酒店東翼的酒窖門被推開，一股封存多年的葡萄酒酸香夾著木架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空間不大，卻錯落擺著幾排高高低低的酒架，昏黃壁燈在石磚牆面投出斑駁影子，像舊時私密宴會的余溫未散。 允詩閱走在前頭，步子有些快，想跟衛臨拉開距離。 但才剛轉進最裡面那排酒架，身後一道影子驟然逼近。 她還未來得及轉身，腰就被一隻結實的手臂牢牢扣住，整個人被貼進那具熟悉的溫熱之中，後背撞上他的胸膛。 “詩閱，”他的聲音貼著她耳後低低喚，帶著夜色般的啞意，“我剛才那一票，我投了你，還記著嗎？” 允詩閱一怔，心頭忽然被那句“我投了你”徹底點燃。她紅著臉轉身，還沒開口，衛臨便已俯身，一手支在她身側酒架上，將她困在狹窄空間里。 他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掃過她的臉，像某種蓄意狩獵的動物，慢條斯理地撕開獵物的防線。 “現在，該補償你了。” 他輕輕說著，低頭貼上她的耳朵，舌尖掃過她耳後最敏感那一點——一觸即退，卻像火點落。 允詩閱呼吸頓時亂了。 “別鬧……”她喃喃，想往後退，卻退無可退。 衛臨卻根本沒打算讓她退。那手從她腰窩輕滑而下，繞過裙擺邊緣，指尖精准地探到她大腿內側，輕輕摩挲。布料薄得幾乎遮不住她因為被觸碰而開始顫抖的敏感。 “你的‘別鬧’，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貼在她頸側低笑，指尖繼續向上游移，划過她腿根柔嫩微濕的布料，輕柔地在上面打轉。 允詩閱幾乎站不住了，雙腿不自覺地並緊，聲音也開始破碎：“衛臨……要找線索……” “是啊，”他咬住她耳垂，語氣曖昧，“但你演的是服務員，我演的是經理，在私下偷情，不正合情節？” 他說完，唇貼上她脖頸，沿著頸線一路吻下。那灼熱的氣息像細碎火星，從脊椎一路燒進她心底。 允詩閱閉上眼，後背緊貼酒架，身體像是陷進他氣息織成的網中無法逃脫。 他的吻落在她鎖骨下方，指腹隔著布料揉捏她胸前的柔軟，那團觸感因劇本制服薄而綿密敏感，每一下都挑得她微顫。 她終於忍不住低吟一聲，像被某根神經擊中般，腿一軟。 “嗯……”那一聲輕吟細若蚊蠅，卻像火藥味落進密室。 衛臨的喉結滑動一下，整個人氣息瞬間沈了兩分。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含住她微啓的唇瓣，來不及溫柔，就已深吻。 允詩閱喉間被奪去喘息，只能無力地反握住他制服前襟，舌尖被他卷住、追逐、吮吸，發出細碎而羞人的水聲。 他邊吻，邊將她往酒架更深處抵去，一隻手游移到她臀後輕輕揉按，而另一隻則精准探入她大腿根內側—— 布料之間的濕意觸手可得。 “你現在濕得不像話。”他啞聲低語，像判刑。 允詩閱羞得差點哭出來，整個人像浸進火爐。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 衛臨忽然停下。 他貼著她耳邊低笑一聲，緩慢地、惡劣地將手抽回，然後從她身後酒架縫隙，抽出一件包著油布的筆記本。 “線索。”他揚了揚手裡的本子，笑得像個偷心賊，“就在你背後。” 允詩閱：“……” 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背靠著的那格酒架正好藏著那個線索。而他——又一次用身體把她徹底調戲癱軟的同時，順手拿走了劇本關鍵。 她渾身仍在發熱，濕黏的底褲貼在腿間，每一分摩擦都讓她像在提醒：“你剛才有多配合”。 她咬著唇死盯他，羞怒交加：“你是不是不怕死？” “你不是也沒反抗嘛？”他笑，笑得很淺，但每一寸都寫著：得手，又不完全得手。 允詩閱恨不得撲上去直接反客為主。但她現在的腿，實在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衛臨牽起她的手，像帶個小姑娘過馬路那樣自然，低聲道：“走吧，女王，繼續搜證。” 她幾乎咬碎後槽牙才沒罵出聲。 —————— 地下室：章語茜 x 均博 通往地下室的門吱呀打開，一股潮濕發霉的冷氣撲面而來，像極了某種封存著過往秘密的墓室通道。 “我就說……別下來了吧。”均博硬撐著冷靜，手裡的手電筒卻因為掌心出汗打了兩個晃。 “你乖！別怕！”章語茜抬眼掃他一眼，手早已熟練地按亮備用手電，走在前頭。 “不是怕。”他清了清喉嚨，“是謹慎。” “哦，”她微微一笑，“你這種偵探膽子太小。” “你這位前台小姐膽子太大。” “是經歷了密室之後，我覺得我和你之間，我只能是膽大的那個了！” 章語茜嘆了口氣，徬彿認命了。 均博不自覺靠近了她的背後半步。他尷尬地咳了聲，又悄悄退開點距離。 “我們劇本上說地下室是死者最後一次被目擊的地方。”章語茜停在階梯轉角，聲音低下來，像是在給劇組讀旁白，“你覺得，是自己走下來的，還是被引下來的？” “你覺得？”他反問。 章語茜轉過身，微側著頭凝視他：“我覺得——”她忽然抬手，手電直照進他眼底，“小姜也有隱瞞。” 均博條件反射似地抬手擋光，卻被她另一隻手利落拽進身側的酒桶後—— “聽。”她貼住牆，眼神驟然肅起。 隱約有低聲電流般的聲響從通風管道另一側傳來，像某種裝置剛啓動，又像是錄音帶殘留的回響。 兩人對視，均博不再言語，手緩緩覆上章語茜緊貼牆面的手指，低聲：“你手抖了。” 她轉頭，氣息卻穩如刀：“哪有？！” 這一句，似是在否定他，也是在掩飾自己心跳突出的那一下。 他們並肩沈默站了許久，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一長一短，互相試圖壓過對方。 — 頂樓：小傑 × 小姜 頂樓的樓梯吱呀作響，風透過破窗灌進來，吹得窗簾獵獵作響。燈光閃了一下，有那麼幾秒整個空間陷入模糊陰影。 “嗚嗚嗚……”小姜幾乎要鑽進小傑懷裡，“我不要玩了啦，這麼陰森的地方誰敢待！” “別怕。”小傑扯了扯嘴角，聲音也緊，“我陪你。” 她整個人都扒在他胳膊上，腿細細軟軟地貼過來，胸前的柔軟在他手臂上來回摩擦。 “我一害怕，就會往別人懷裡鑽……”她嗲聲說完，還貼心補充：“但不是誰都可以哦。” 小傑咽了咽口水，耳朵發燙：“你……你這樣我很難專心搜證。” “那你別專心嘛。”她故意湊近，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你不會是兇手特地乾擾我搜證吧？” “我怎麼捨得乾擾你呢？”小姜眨著眼睛，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 “……你已經在乾擾我了。”他說這句話時，聲音顫得不輕，是真的怕，也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兩人正靠在牆角不敢動彈時，小姜忽然伸手一指，“那是什麼？” 那是——一張卡片，貼在天花板與牆縫交界處。 “應該是線索。”小傑下意識站起，踮腳去夠。 小姜則仰頭看著他，眼神忽然認真：“傑哥，你真的好帥。” “啥？” 他剛轉頭，就被她踮腳在輕輕親了一下。 “你、你乾嘛啊……”他懵了，整張臉紅得跟牆後的應急燈一樣亮。 “就忍不住嘛！”小姜笑，笑得像已經勝利了一樣。 而那張卡片，就在這一吻後掉落在地。 —————— 夜深時分，六人重新回到酒店大廳。 昏黃的吊燈重新點亮，像是故事的終章落下帷幕。 投票環節，六人依次寫下自己心中的兇手名字。 最終，票數結果為——章語茜三票，成為最高票嫌疑人。 均博抬頭看向工作人員：“請揭曉答案。” 工作人員走上前，打開劇本最後一頁，語氣平穩： “本案兇手——正是總台接待，章語茜。” 全場安靜三秒。 小姜倒吸一口氣：“章語茜你演得太真了吧，我完全沒想到是你。” 小傑一拍腿：“我就說嘛！最冷靜的往往最危險！” 衛臨輕咳一聲，看向章語茜，眼神玩味：“我就知道你的角色暗戀我，所以任何接近我的女人你都不放過。我投對了。” 允詩閱聽見這句，瞪了他一眼，“那你第一輪怎麼投我？” 章語茜聳聳肩，懶懶開口：“我已經盡力了。” “恭喜你們成功破案。”工作人員輕聲宣佈，燈光逐漸亮起。 劇本殺正式落幕。 —————— 大家走出“謎失酒店”時，城市的夜燈正亮起，天橋下是川流不息的車流。 “好玩爆了！”小姜蹦跳著喊，“我覺得語茜是真的玩得很好，我真的一直懷疑是衛神或傑哥！”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分析線索？”小傑拆台。 “有啊！我很留意關於你的線索啊！” 章語茜拿出手機：“我給大家拍個合照。來，偵探先生靠近一點。” “你要我直接抱著你嗎？”均博輕笑。 允詩閱站在最後，眼神掃過每張臉，徬彿能從這張即將定格的照片里，看到他們今夏所有躁動與靠近。 咔嚓——快門聲響。 青春的群像，凝在夜色里，徬彿不肯散場。 —————— 回到衛臨家已近深夜。允詩閱洗完澡，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濕漉的發絲還掛著水珠。 客廳燈只開了一盞，衛臨坐在沙發上，長腿自然分開，正一邊刷手機，一邊等她。 他抬眼看她，目光在她鎖骨與大腿交界間輕輕一頓，唇角一揚。 “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允詩閱走近，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指尖輕輕點在他胸口，一字一句，“客房偷我線索，酒窖撩我，第一輪——還投我一票？” 衛臨放心手機，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語氣溫溫的：“嗯……你說呢？” 她冷哼一聲，手指勾住他下巴，微微將他往後抬了抬，聲音軟而不饒：“你一直逗我、挑我、吻我……以為我只能紅著臉上鈎？” 他挑眉，“難道不是嗎？” 允詩閱眼神一閃，忽然解開自己浴巾，動作瀟灑利落，整條浴巾滑落到他膝蓋上。 她沒穿內衣，下身只穿著一件柔軟小蕾絲，飽滿的柔軟垂墜如兩顆泛光的夜明珠，兩顆小小的粉紅已昂揚，腰線彎柔，坐在他腿上宛若某種帶電的觸感。 “現在該我了。”她咬著唇角，在他唇邊輕輕一舔，聲音嬌軟，“我要拿回‘線索’。” 衛臨一愣，瞬間從掌控局勢的經理變成了啞火的少年。 他剛要開口，允詩閱已彎腰吻住他—— 這次，她主導。 唇齒間，是她主動而強勢的濕熱。 浴巾從他身上滑落，空氣中迅速瀰漫出曖昧的熱意。他的手下意識抓住她纖細的腰，卻在她的一聲輕哼中被反握、制住。 她低笑，氣息灑在他耳後：“現在輪到我了——你當線索，我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