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感覺

    昨天主人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裡打轉。

    「還以為今天可以玩得更狠一點……但看妳後面一直抖，我又怕把妳弄壞了。」

    「妳要養好身體，知道嗎？這樣才配得上我，才撐得住。」

    比命令還要讓我焦慮的一句話。

    主人的語氣是平的，卻讓我感到無比羞愧。我不想成為一個容易壞掉、需要小心對待的玩具。我想要成為他可以放心用、狠狠用、反覆用還不會損壞的東西。

    所以我開始執行身體養護任務。

    第一是減重。我知道自己太容易喘、體力撐不久。今天開始回健身房，一週至少三天有氧與核心訓練，加強臀腿和心肺。教練問我為什麼這麼拼命，我沒有回答。因為這些不是為了我自己。

    第二是營養。我偷偷買了女性保健用的營養品，Q10、蔓越莓、膠原蛋白、維他命C，每天早晚各吃一次。希望能讓自己體內環境變得更濕潤、氣味更乾淨，組織更有彈性。這樣主人在使用我的時候，就能更順滑、更舒服，不需要額外潤滑。

    第三是肌rou控制。我下載了骨盆底肌訓練App，每天照表cao課做Kegel運動。坐著、躺著都能做。我想學會像真正的飛機杯一樣主動吸住主人，不只是被動承受。

    最後，是濕潤計劃。我沒有偷懶。即使今天沒有指令，我也乖乖地按照以往的時間自己濕一輪。不是為了自己快感，是為了保持「可隨時使用」的狀態。每次濕完我都會躺回床上想，如果主人現在推門進來，他會滿意嗎？會想立刻用我嗎？

    這些事主人都還不知道。

    我還沒告訴他我正在偷偷升級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合用、更耐cao。等到下一次，他應該會發現我不一樣了吧。

    我希望他發現的時候，不是驚訝，而是覺得：這才是他的飛機杯應該有的樣子。

    上個月開始健身房練完之後，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本來以為只是運動完太累，但後來回家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主人坐在我沙發上，低著頭滑手機，臉上沒有表情。

    我愣了一下。他不是說今天加班到很晚嗎？

    我問他怎麼回來了，他只回了我一句：「順路。」

    我不知道那個「順路」是什麼意思。也許是工作路上真的經過，也許是……我開始想太多了。

    從我進門到洗完澡，他都沒說什麼，也沒碰我。只是在沙發上坐著，看我來來回回走動。他的眼神和平常不一樣，沒有明說什麼，但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在壓著什麼。

    有種不安的感覺。

    後來他問我：「最近很忙？」

    我點頭，說健身房比較常去，因為教練課排得比較密。這不是謊話，只是不是全部。

    我不敢告訴他我其實報名的是私人教練，課程也包含一些針對臀腿肌群和核心的強化，連骨盆姿勢都會調整。

    更不敢說，我會刻意選擇那些有助於「進入角度」更深、更能撐久一點的練習方式。

    我也以為他沒發現我偷偷養護身體的事，但今天……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尤其是他聽到「教練」兩個字的時候，眼角有那麼一瞬間皺了一下。

    這幾天主人的氣氛越發奇怪。

    他還是每天來我家，有時候是傍晚，有時候是半夜，也不會主動說要幹嘛。只是坐在沙發上看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但眼神總像是在試探什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昨天我說下班要去健身房，主人點點頭，只回了句：「繼續啊，蠻勤勞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在看我，而是低頭滑手機。我也沒多想，只當他是在鼓勵我。

    今天他突然問：「你們教練幾歲啊？」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我沒問欸，但感覺應該三十左右吧？」

    他「喔」了一聲，沒再問下去。

    我沒有多做解釋，反正教練是女的。雖然教練外表中性，講話也利落，第一次見面時我也愣了一下，但後來就習慣了。她動作很專業，幫我調整站姿的時候手貼著我的腰，力道很準確，我總會想：如果主人也像這樣在旁邊觀察我體態、幫我調整會怎麼樣。

    這幾天他問的問題越來越細——「你們教練都講什麼內容啊？」「會幫你調身體角度喔？」「課上多久一次？」每個問題都聽起來像是聊天，但他眼神太平靜，讓我每次都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是不是在懷疑我？

    主人還是什麼都沒說，表面上也沒生氣。但我心裡總有個小角落……有什麼在隱隱發燒。

    主人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那時候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