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与看守者(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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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导航屏幕上的"回家"选项闪烁着冰冷的蓝光。我盯着它看了三秒,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划过屏幕,调出那个金色星标——卡莱尔家的坐标。 轮胎碾过潮湿的柏油路时发出黏腻的声响,像是碾过某种生物的皮肤。隔离区的铁丝网在暮色中泛着铁锈的红,如同干涸的血迹。那朵黄金之花躺在副驾驶座上,随着车辆的颠簸轻轻颤动,花瓣边缘流转的光晕在昏暗的车厢里划出金色的轨迹。 他应该看看这个。 这个念头异常固执地扎根在脑海里。我甚至能想象出卡莱尔看到它时的表情——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会微微睁大,眉头皱起又舒展,最后归于他惯常的平静。但我知道,在那副冷淡面具之下,某些东西一定会被触动。 31. 卡莱尔的房子在雨后的黄昏中显得格外孤寂,烟囱里飘出的炊烟被风吹散,木条加固的窗户透出温暖的橘色光斑。我推门时,门轴发出熟悉的呻吟声,混合着壁炉柴火的噼啪响。 "已经很晚了。" 卡莱尔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坐在壁炉旁的扶手椅里,一本摊开的书搁在膝头,猎枪的零件散落在脚边的绒毯上,正被他的手指娴熟地组装。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动,将睫毛的阴影投在高耸的颧骨上。 "我给你带了东西。"我晃了晃手中的花,水珠从黄金花瓣上滚落,在地板上砸出细小的水洼。 金属零件碰撞的声响戛然而止。卡莱尔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朵花上的瞬间,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他的指节泛白,刚组装好的枪管在他手中微微变形。 32. "......哪来的?"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街角新开的花店,"我走向壁炉台,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店主叫薇奥拉,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杯子与木质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转身,正好看见卡莱尔的表情凝固在某个介于震惊和愤怒的瞬间。 "——她向你问好。" 33.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壁炉的火光诡异地摇曳了一下,阴影爬上卡莱尔的脸,将他的表情切割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把花扔掉。"他突然站起身,书本从膝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我故意把花往壁炉台中央推了推:"为什么?它很漂亮。"黄金的光芒在火光映照下更加夺目,像是把阳光囚禁在了花瓣里,"而且和你的眼睛很配。" 卡莱尔的下颌线绷得发白。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抓起那朵花——却在指尖触碰到花瓣的瞬间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灼伤了一般。水珠沾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细微的金色痕迹,又很快被皮肤吸收。 "怎么了?"我皱眉。 "......"他转身走向书架,背影僵硬得像块风化千年的石碑,"我过敏。" 他在撒谎。 我低头看向那本掉落的书——《世界神话与囚笼》,烫金的标题已经有些褪色。一张插画从书页间滑出:金色的鸟笼缠绕着荆棘般的符文,笼中蜷缩着一团模糊的黑暗,而笼外盘旋着一只紫羽飞鸟,喙部闪烁着金属冷光。 最诡异的是,当我凝视那只紫鸟时,它的眼珠似乎随着我的移动而转动,羽翼的阴影在纸面上缓缓舒展。 我见过这张图,就在那家书店里,那本烫金封面的古书。 "这是什么?"我捡起插画。 "神话插图。"卡莱尔背对着我往壁炉里添柴,木柴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远古时期,神灵会囚禁不听话的造物。" "比如?" "比如有了自我意识的工具,"火星噼啪爆开,映亮他紧绷的侧脸,"或者试图越狱的囚徒。" 34. 第二天清晨我再来时,发现黄金之花依然盛开在壁炉台上,而卡莱尔正坐在钢琴前,他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迟迟未能落下。 "你昨晚说囚徒,"我直接问道,"那你是吗?" 他的手指终于落下,弹出一个沉重的低音:"曾经是。" "曾经?" 琴声戛然而止,卡莱尔转过身,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将金色的瞳孔照得近乎透明:"系统最初有三个看守者——紫鸟负责监视,银蛇负责惩罚,而金狼......"他停顿了一下,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琴盖,"负责维持秩序。" "现在呢?" "银蛇还在系统核心,"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紫鸟开了花店,而我成了囚笼的看门狗。" 35. 午后,我在卡莱尔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手写笔记。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是一幅精细的机械设计图——一个由齿轮和光缆组成的球形核心,旁边标注着"初始系统架构-第七版"。 "这是你画的?" 卡莱尔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看到笔记时,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参与过系统设计?" "不。"他递给我咖啡,指尖冰凉,"我曾经是系统的一部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笔记上,那些设计图的边缘突然浮现出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游动的萤火虫。卡莱尔猛地伸手遮住页面,光点立刻熄灭。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我有了偏好。"他的目光落在壁炉台上的黄金之花上,"系统不允许组件有个人喜好。" "所以你就被......" "剥离出来,塞进这个。"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xue,嘴角扬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人形囚笼。"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加固的木条咯吱作响。卡莱尔条件反射般看向窗户,肌rou绷紧,像是一只察觉到陷阱的野兽。 "别担心,"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笔记,"囚犯和看守,我们现在算是同伙了吧?"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算得上粗暴:"......笨蛋。" 壁炉里的火突然旺了几分,黄金之花在气流中轻轻摇曳,花瓣边缘的金光悄然扩散,在墙壁上投下一片细密的符文投影——但当我转头看去时,那些符文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