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血溅平安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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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我躲闪在楼梯间的护栏下,凝视着大门的方向。那边一团漆黑,后门透进来的光线,根本无法驱赶大厅的黑暗。 夜,是那样宁静,大门外,却传来叫喊声:“老怪,是我,开门罗。”原来竟是中怪。 “嗒”,楼下的灯突然亮起,让我的眼睛很不适应,好一会才看清楚大厅中的一切。大厅还是那个大厅,东西却乱成一片,到处是玻璃木屑,连电视机的屏幕,也碎了一地。 老怪打开正门,穿着单薄衣服的中怪,握着黑星,一边瑟瑟缩缩地闪进来,一边啐道:“冷,MDB,真冷。”说完还抖了几下。 看到兄弟们都没事,我格外高兴,朝他们嚷道:“老怪、中怪,你们还活着呐?” “奶奶的,几个毛贼能伤到我?小虎,女人们都没事吧?刚才那声爆炸还真吓着我了。”中怪搓着手问道。 “你的女人没事,我倒是受了点伤,你却一句问候也没有,开口闭口只有你的女人,真不够兄弟。”我扶着围栏慢慢站起来,感觉还好,顶多皮外伤,骨头都没事。 “兄弟们,少啰嗦,马上分头收拾,立即离开。这么大的动静,邻居肯定报警,再不走就有麻烦。”还是老怪想得周到,他一声令下,我马上扭着屁股,冲向肥妈的房间。 两个半女人依然躲着,没我的命令,果然不敢出来。我大声嚷着:“肥妈、Susana、Karen,你们快出来,赶紧收拾重要证件和钱财,咱们得立即离开!”国语说完,还要用粤语再重复一遍,真他妈的麻烦。 惊恐的女人们随之从柜子里钻出来,Karen湿漉漉的长发下,依然裹着那条浴巾,让人浮想联翩。这时,中怪也冲上二楼,拉过Susanna,一起到他那炸得面目全非的房间,搜寻随身的贵重资料。 “肥妈、Karen,先不要问什么,马上收拾东西,五分钟内我们要离开这里。”看到愣在一边的肥妈母女俩,我催促着,然后再贪婪地看过Karen一把,才冲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我的东西不多,钱和证件贴身收藏,加上一背囊衣服,最重的要算那盒子弹。 两下收拾完毕,我顾不上屁股的疼痛,冲向Karen的房间。敲了敲门,听到Karen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进。小丫头衣服刚穿好,竟然还在洗头,唉,我几乎无语:“Karen,得马上撤退了。” “Almost done……”Karen应道。 没办法,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我一边问她贵重东西放哪,一边替她收拾,小小女生,重要的东西倒不少,整整塞满一个大旅行包。当大家在楼下集中时,时间已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楼下凌乱的大厅,倒卧着两具尸体,尸体的枪眼上,渗着瘀黑的血,阴森恐怖。 中怪挡住女人们的视线,不让她们看到后门的情形,那里,好像有几块炸碎了的人体残肢,甚至挂在门沿上,滴着鲜血。 “快上车!马上离开!”老怪已迫不及待跳到司机位,肥妈坐到在一旁,我和中怪,Susana、Karen四人挤在后座上,还要抱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门刚关好,老怪一踏油门,车子跌跌冲冲驶离大屋。 这时,月色变得暗淡,圣诞老人毫不吝惜地再次倾倒家中的积雪,整个大地雪花纷飞,伴着呼呼的寒风,像要把整个世界掩埋。 纵是老怪的车技一流,在铺满雪的路上,也不敢开得太快,车子一扭一扭地驶过几个街区。 老怪小心地开着,尽管天色黑暗,但他却没开大灯。果然,没多久前面的路上就闪着警灯,警车、消防车、救护车由远而近,老怪连忙把车缩到路边躲起来,直到跑得同样艰辛的急救队走远后,老怪才重新上路。 一路上,车子走得小心翼翼,花了不少时间,才算远离那片街区,再也听不到令人紧张的警笛声。 车上,大家默默无语,身边的Karen,散出着阵阵的香味,让我有点陶醉,说实在的,那一刻,我有点累,是心累,或许这晚,我经历了太多的紧张。我真想挨着这一身香气的小美女,让车子一直走下去…… “老怪,今晚我们到哪歇脚?”中怪的说话声,终于打破沉默。 “再等等,我在找。”老怪话不多,用他那鹰一样的眼睛,边开车边四周扫视着,像在寻找着目标。老怪不识得路,这样的黑夜,也不知他在找什么,不过,由他拿主意,我很放心,半合着眼,心想,找不到更好,就这样挤着也不赖。 又走了老大一段路,车子在路边停下,老怪示意大家在车上等着,他跳下车,踏着几乎过膝的大雪,走向一幢亮着灯的大屋。好一会,老怪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来,跳上车,把车开进这屋子的后院:“今晚,我们就在这家大宅借宿吧。” 我们面面相觑,提着行李,跟着老怪,从后门进屋,屋内的大厅亮着灯,柔和的灯光下,充斥着西洋文化,无论是墙上的油画、壁炉,还是桌子、沙发,无论是天花吊着的灯饰,还是地板上铺置的地毯,都极具西方人的味道。 屋内阴阴冷冷,显然主人不在家,我真佩服老怪,能这么准确找到一家装饰得如此美丽,却又保证主人不在的房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怪全凭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审慎的推断力来判断房子内是否有人。 记得老怪事后是这样分析的:第一步,观察大门外的台阶或信箱中,是否塞满信和报纸。因为倘若房子的主人出远门,这类东西就没有人清理,通常会堆积在大门台阶上,很容易辨认。第二步,看大门外的走道。这样的连场大雪,如果家里住人,应该有清理过的痕迹。第三步,看车房。如果里面没有车,可以推断屋主是开车外出旅行,倘若有车子在,那要看车房门前的雪痕,如没有新雪印,证明车子有好一阵子没动过,估计屋主是坐飞机远行。另外,那天夜已深,屋内却依然亮着灯,证明屋主担心会有闯入者,故意离开后长明客厅的灯光,让贼人却步,但岂知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怪就是老怪,果然是当过侦察兵的料子,观察仔细,分析准确,不由你不信服。 Karen进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暖气开关,屋内虽比不上室外寒冷,但依然是阴森森的感觉,没有一点家的温暖。 肥妈一边烧开水,一边询问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温哥华的闯入者还带枪带炮,好像要把屋子炸开一样,而我们几个到底是些什么人,凭什么竟可以把全副武装的贼人赶跑,而老怪又凭什么不让她报警,贼人被击退走后,我们为什么反而要带齐证件钱财立即离开,还把她拉到这里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现在怎么好像作jian犯科的却是我们…… 肥妈定惊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象连珠炮一样,炸得我两耳嗡嗡作响。我们没有一个可以回答她的问题,沉默半晌,我才开口推说我也不大清楚,现在大家都累了,先得好好休息,诸多的问题宜明天再作讨论……我用诚恳的语气,并有意无意显示着自己有伤在身,终于以诚意和可怜相把肥妈安抚住。 这户西人的屋子,房间倒有不少,大家各自选了一个进房休息。 趴卧床上,这平安夜的惊魂一幕幕重现眼前,充斥着血雨风腥……真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平安夜。屁股上还有点痛,但身心疲惫的我,却顾不上那么多,闻着房间内淡淡的清香,两眼半开半合,几乎就要入睡。这时,房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神经质的我马上摸出枕头下的黑星,低声问道:“谁?” “Tiger man, it’s me,Karen。”房门外传来Karen的声音。 我这才如释重负:“进来吧。” Karen提着个小小的药箱进来,打着手势问道:“Tiger man,there’s a first aid box in bathroom, can I check the wound for you?” 我猜到她在问我哪里受伤,要帮我敷药,唉,大男人的,小小皮外伤算个啥呢?但想是这样想,我却没有拒绝,伸手指了指屁屁,微微挑衅地笑道:“这儿呢,你能行吗?” 其实我不说Karen也能看到,我趴在床上,屁股朝天,牛仔裤已破损严重,粘着的血早已结成块。Karen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为我退去牛仔裤,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像被撕皮的痛楚,哼也不哼一声。 “Tiger man,痛吗?”Karen柔声问道。 “没事,你继续。” Karen慢慢的褪去我最后一条裤子,部分血块与裤子粘在一起,钻心的痛,我依然牙关紧咬,一声不哼。 “好象被碎木屑划伤了。”Karen仔细地为我检查伤口。 那一刻,Karen仿佛一位伟大的母亲照料她的儿子,那种仔细与关怀,让我感到无限温馨;Karen又仿佛一位白衣天使照顾她的病人,那种认真与敬业,令我的内心无限感动。 Karen用镊子把我伤口上的碎屑一一清理掉,又涂着药水,敷上药膏包扎好,鼓捣好一会,还真受用,光腚上清清凉凉,痛楚慢慢消失。我真想这一刻不要停顿,延续下去,让我继续好好享受,但无内,两片屁叶就巴掌大的地方——要结束的终归要结束。 “谢谢你,Karen。”我有点无奈地说道。 “Welcome, good night,Tiger man。”Karen轻轻地为我盖上被子,清理杂物,退出房间。我真想把她叫住,但却编不出理由,虽然,身下的被单,早已湿漉一片。 夜,回复寂静。我趴在床上,回味着Karen刚才为我清理伤口时的音容笑貌,虽然我一直趴着没看到她,但我可以感觉到,感觉到她柔情的一面,偶尔肌肤相触,更让我有触电的感觉,内心中,我努力对自己说,小虎呀,你已有了四姐和小仪,怎么可以得陇望蜀,而又乐不思“陇”呢? 但无论怎么劝说,我的思想却不受我的束缚,早已远飞…… “咯咯咯”,房门又被轻敲着,让我的远飞的思绪,立即退回这黑暗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