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千里追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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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新年的钟声敲响,伴我身旁的是穿着性感小睡衣而又带点野性的Karen,这个大年除夕夜,少不了又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rou搏战,拼得浑身是劲,大汗淋漓,直至双方筋疲力尽才偃旗息鼓,这几天的放松,我与Karen疯狂地享受着人生,虽然感觉自己有点颓废,但却又有点上瘾,欲罢不能。 我轻轻地抱着Karen,深深体会到“男人由性而爱”的真切感受。 “Karen,大宇哥来电,后天,我和兄弟几个就要到阿省,你在这里帮帮肥妈,她带小孩满不容易的。”我轻抚Karen烫的打卷的秀发,拨弄着她眉角的小蝴蝶。 “Tiger man, do you love me?”小女生不搭理我的话,却反问我。 “Absolutely!”听Karen和Susana聊多了,我的英语存货多少有点积蓄。 “Me too。”Karen合上眼,恬静地向我靠来,“I’ll go with you。” “那挺危险的……” “Really? But I don’t care。”小女生甜甜地笑着。 我抱着她玩弄着她的耳垂,心中也是甜滋滋的,老实说,有她在身边,我的战斗指数大增,倘若留她在温哥华,我心里反而很不踏实。 陈明宇把分队划分成两组,他亲带一组,共十人,分乘两台车;老怪负责另一组,除我们这边住的五人外,还有陈宇,加上Karen自告奋勇作向导,以及与中怪不离不弃的Susana,我们这边也有八人。 Karen的吉普车被征用,再加上老李的破道奇,两台车载满食用品。有了上次到威士那的经验,老李那台破车特意换了四条雪胎,再备上铁链,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阿省(Alberta)比邻卑诗省(British Columbia),盛产油沙,在当今的加拿大算是比较富裕的省份,移民到这里的人逐渐增多。但在当年,石油也就十来二十美元一桶,开采这些油沙,还要通过高温蒸馏才能提取出原油,这样低的油价难以cover成本,因而阿省的油沙在当年基本上没有开采价值。加上阿省一年中有七八个月处于严寒之中,爱蒙顿最冷时可达零下四十多度,导致那里人口稀少,长年冷冷清清。 卡加里在温哥华以东大约一千公里,要穿过洛基山脉,不少公路都在山间盘旋,并不好走。而爱蒙顿则在卡加里以北约五百公里处,从温哥华到爱蒙顿,卡加里是必经之路。 那天一大早,天气格外得冷,温哥华市区室外温度仅有零下十四度,天色灰蒙蒙,黑沉沉的云层像在酝酿着另一场暴风雪。 和陈明宇约好早上七点钟到达他们住处集中,然后再分小组出发。之所以选择一大早启程,是怕到了晚上也赶不到卡加里,平时大好晴天,路上没有积雪,尚要跑十二三个小时,现在这种天气,这种路况,即使七点出发,晚上能不能赶在十二点前到达卡加里还难说,时间当然是预留多点更加保险。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大早起来才发现中怪的女儿发高烧,三十九度多,肥妈、Susana忙得团团转,小Joyce现在没有身份,上医院会有麻烦,大家都希望凭着自己的土法子,能把小孩的烧降下来,实在万不得已才选择上医院。 中怪一脸担心,他这个初次当父亲的也没多少经验,留着也帮不了什么忙,然而他却不愿离开女儿,可以看得出,中怪和Susana对这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婴,已倾注真切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内疚让中怪如此执着?或许,只有中怪自己才能给予真正的答案。 七点过后,陈明宇打电话来,问我们这边情况如何,为何还没动身,老怪告诉他,我们这边有队友身体不适,让陈明宇一组先出发,我们稍晚再接陈宇一同起程。陈明宇留下卡加里的联系方式,再交代几句,而后带领他的车队首先出发。 看着中怪和Susana忙活,虽然两人满脸说不尽的担心,却让人感觉到他俩内心的满足。我心想,其实有个小孩也不错,能感受一份家的感觉,同时可以体会到当父亲的责任心,扪心一句:男人在外漂泊打拼,还不是为了建立一个和谐稳定美满的家?…… 看来还是肥妈有经验,经过她的悉心照顾,十点钟左右,小女婴的高烧慢慢退去,又露出活泼天真的笑容。看来,把小女婴交给肥妈照顾,中怪和Susana都很放心。 肥妈交代我们路上小心,又叮嘱Karen好一会才放心道别。Karen开着她那台吉普,载着我、中怪和Susana在前领路,老怪和李氏兄弟则驾着那台破道奇跟在后面,接过陈宇,一同向着卡加里方向进发。 外面,风很大,刮得车子有点飘。走出大温地区,天空开始飘下片片雪花,显得格外美丽,两台车在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后地奔驰着,不敢开得太快,路上的积雪被铲雪车推到马路两边,但重新铺上的新雪,被汽车辗压着,在公路上形成两道深深的雪印。路上的汽车沿着这两道雪印,小心地向前迈进,稍有不慎滑到路旁的雪堆里,很有可能就会打滑走不出来。沿途可以看到有不少车辆打着坏车灯,等待着拖车前来救援。 坐在前排,看着Karen开车,也是一种享受,小女生的车技还真不错,想必是经常开车到处旅行,车子开得相当平稳,反倒是后面的老怪跟得比较辛苦,有时不得不让Karen开慢点等等后面老怪几个。 好不容易下午三点才到达一个叫Peachland的小镇,在小镇匆匆吃过一顿西式快餐,马上找加油站补给,准备继续上路。然而,当我们的车子驶进一个Shell加油站时,我的神经像被刺了一下,整个人坐直在座位中。是什么东西令我如此不安?我一时未能察觉,而刚才,只是瞬间瞥了一眼停在加油站临时停车场的汽车。 像国内一样,北美的汽车加油站总有一两排临时停车位,可以停泊十来辆汽车,以供到加油站小商店购物或上厕所的客人。而当时加油站的临时泊车位上,泊着六七台车子,刺激我眼球的是其中一辆新款的银色的凌志越野车,我的目光聚焦在它那右边倒后镜上——那是一块几乎完全破掉的倒后镜,镶在这台崭新越野车上,显得尤其扎眼。 虽然我不敢肯定这台车,就是我首次出击时追击我们的那台,但直觉告诉我,他的右倒后镜,正是被我打坏的,倒后镜上那断开的裂边,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我连忙示意Karen尽快加油,然后快步到老怪车边,把我的发现通知老怪几个,陈宇和李氏兄弟当即摩拳擦掌,誓要为程万里报仇。 “他们的车停靠在马路这侧的加油站,想必方向和我们一样,或许目的地也是卡加里。现在搞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我们不宜轻举妄动,不如先跟着他们,伺机再动手。”老怪盯着那台凌志,边想边说。 “嗯,你看那边停着七台车,如果都是他们的,我们明着干未必是对手,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等待合适时机再出手就再好不过,反正这样的雪天,要跑也跑不远……”我正说着,好几个亚洲人从加油站的小商店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听来果然就是越南话。我慌忙低下头,在老怪的地图上指指点点,扮作问路。 那伙人并没在意,跳上他们的车子,发动起来。共三台车,银色凌志打头,中间一台暗红色道奇八座van,后面再跟一台绿色吉普,感觉与Karen这台型号相同,三台车徐徐开出加油站,朝卡加里的方向扬长而去。 老怪叮嘱我随机应变后,我们马上开车,向越南人的车队尾随而去。 远离小镇,路上,我把我刚才的发现告诉中怪,中怪马上来了精神,并叮嘱车上两个女生,待会出什么事也不要离开车子,万事有他和小虎料理,女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拖男人后腿。 我笑说中怪现在怎么越来越婆妈,是不是当了爸爸就会自然而然变成这样子? 远远跟着前面的吉普,驶进盘山公路,山道上,左转右拐,积雪更厚,山间长满灌木,弥漫着满天的大雾。车越往山上走,雾气越大,能见度仅剩下五六米。Karen的车技再好,也不敢大意。山道一边就是悬崖,虽然大雾中看不到它有多深,但在这样的雪天,路上没有多少车经过,掉到山沟即使还活着,要找救援的话几乎也不可能。所以Karen把车速降到不到二十公里,别说跟踪前面的车辆,甚至连后面老怪汽车的大灯也看不见,他们那台破车有没有跟上来还真难说。 汽车慢慢爬行,Karen估计今晚肯定到不了卡加里,要么通宵行车,要么在中途的小镇住一晚,当然了,这样的天气,通宵开夜车根本不可能,华人社团给的奖金再多,我们也不会为他们这般卖命。 山涧中,在这种天气之下,连电台节目也收不到,Karen嚷着要我们表演节目,别让她闷得打瞌睡,我当即附和。 说到表演节目,那绝对是Susana的强项,可她老是要中怪先来一个,中怪也不推让,豪情满志地唱起《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我的激情也被中怪撩拨起来,一同大声嚷嚷,嚷出心中的炽热的感情: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爬上飞快的火车, 像骑上奔驰的骏马。 车站和铁道线上, 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我们爬飞车那个搞机枪, 闯火车那个炸桥梁, 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 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嗨…… 这首歌,激起我们的斗志,歌曲中的鬼子,俨然变成越南鬼子,我们恨不得把“钢刀插入敌胸膛”,为死去战友报仇。 掌声过后,我和中怪怂恿Susana来一曲,正当Susana将要开口之际,我突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前面的路边,隐约中可以看到红色的坏车灯一闪一闪,还没反应过来,车头玻璃上突然出现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脸,那是一张亚洲人面孔,准确地说,更像越南人的脸孔,他站在路边,打着截车的手势。 由于雾大,Karen几乎是把车开到他面前,才发现路边这个男人。Karen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踏下刹车板,汽车在雪面上滑行好几米,直到冲到山羊胡子面前才停下。我从侧面玻璃看去,路边,闪着坏车灯的汽车,正是那台绿色的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