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千里追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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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子看到我们停车,显得有点兴奋,他把那张污秽的脸贴向车窗,两片胡子像雨刮一样在玻璃上拭擦着,“咿咿呀呀”地嚷个不停,我真恨不得Karen刚才方向盘一扭,把这丫卷进车底。 很不情愿地摇下车窗,山羊胡子看到我先是一愣,或许他想不到车里头坐着的是中国人,但当他看到车内是两对俊男俏女时,脸上的惊愕神色瞬间消失,并挤出滑稽而丑陋的笑容,cao着沙哑的越南口音,用怪味的英语问道:“Hay,buddy,terrible day,isn’t it?” 我竟然能听得懂,但当时还不怎样会说,迟疑好一会,幸好镇定下来的Karen马上接道:“Yuk,I think so,what’s wrong with your car?” 本来山羊胡子看到我不会英语,脸上又带过一丝不安,但当他看到美丽而前卫的Karen,那一丝不安的神色稍纵即逝,随即摊了摊手说道:“Flat tire,it sucks,spare tire is damaged too,your car seems the same model, do you mind lending yours?”(爆胎了,真倒霉,备用胎也损坏了,你的车好像和我的同一型号,介意把你的备用胎借给我吗?) Karen向我看了一眼,我轻轻点头同意,示意她见机行事。 “Thirty bucks,okay?”Karen的脑子转得还真快,装着开个价钱。 “Twenty!”山羊胡子饶有兴致地还着价。 “Twenty eight。” “Twenty five。” “No,at least twenty seven。”Karen还真会演戏。 “Deal。”山羊胡子却也高兴,估计他并不在意价钱的多少,纯粹是逗美女多聊几句。 我和中怪推开车门跳到路边,车外,真的很冷,风很大,夹杂着厚厚的雪花,嘴一张,风就灌进喉咙,连说话也显得有点吃力。浓雾之中,可以看到悬崖边有两个人影若隐若现,从两个忽明忽暗的红点推测,两人在那边抽烟。可以判断,他们至少有三人,至于他们车上还有没有人,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楚,中怪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靠近他们的车子瞧瞧,他则带着山羊胡子,到Karen的吉普后面取备用胎。 我走近越南人的吉普,装着查看他们漏光气的车胎,趁山羊胡子没留意,我把脸贴向车窗,真担心车内的人发现我这张英武的中国人面孔。幸好,车内没有人,只是凌乱地丢放着乱七八槽的衣服、食物和箱子,从他们车内东西的摆设,我可以断定,他们这台车就坐着这三人。 我顺道再搜索四周,虽然风雪大,雾气重,但看情形,附近并没有其他车辆,看来这台跟在后头的车子掉了队,前面的越南人也没发现,而这三人并没有什么通讯工具可以通知前面的人,只好呆在这儿等待救援,怪不得刚才山羊胡子看到我们那么兴奋——这样的天气有汽车路过,而且还是同一型号的,真比中彩票还难。 我扮作帮中怪卸下后备胎,趁机把观察到的情况通知中怪,我俩都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同时击倒这三个越南人。现在这三人分成两组,相距就十米左右,虽然大雾的能见度就五六米,相互之间只能隐约看到轮廓,但若果处理不当,声响还是可以惊动到另一组人。以越南人的凶悍,若不能攻其不备,要消灭他们,还真有不少难度。 正当我思考之中,身后开来一辆车子,“吡吡”地响着鞍,从浓雾中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李氏兄弟的那台破道奇。 越南人警觉地望向驶来的车子,令我和中怪都有点不安,如果老怪他们停车,一下子多了四个中国壮汉,那么肯定会让越南人怀疑。我连忙跑去通知Karen,把车往路边靠,把大路让出来。中怪打着手势,指挥老怪的车继续前行。老怪是何等精明,车子根本没有慢下来,只当过路,继续前进。 山羊胡子以为老怪响鞍只是要我们让道,于是放下心来,把备用胎推向他的吉普。我估摸着,要么这山羊胡子在三个越南人中地位最低,粗重活儿都由他来干,要么另外两人只是过过烟瘾,过一会就会过来帮忙。倘若是后一种情况,那动手就得赶快,要不三个越南人聚在一起,动起手来相当麻烦。 中怪向我连使眼色,看来我们的意见一致,趁着另外两个家伙仍在那边,我俩得马上动手。我摸着衣袋,右边,放着那把阴森森的黑星,但开枪并不是最佳的选择,枪声肯定会惊动那边两个越南佬,而且公路另一边就是高大的雪山,我有点担心枪声会引起雪崩。老实说,自小在南方长大的我很少接触雪,听战友说过雪崩的利害,心中多多少少也有点毛。 在我左边的衣袋,藏着那把锋利的瑞士军刀,这几天我不时拿出来把玩,确是一把好刀。我把刀握在手中,随时可以亮出刀锋,看来,今天将是它的“开光”之日。 山羊胡子找出修车工具,卖力卸着那只呛了气的轮胎,中怪在他身边看着,指指点点,吸引山羊胡子的注意,同时也挡住悬崖边那两个越南人的视线,令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形。 万事俱备,该我出手了。风雪中我艰难地迈着步子,悄悄靠向山羊胡子的背后,从口袋中摸出瑞士军刀,拨开刀锋,寒光逼人。老实说,此刻我就站在山羊胡子的后面,要从他背后捅一刀那是最容易不过,但我却没有选择这样做,一来,山羊胡子穿着厚厚的外套,而瑞士军刀刀锋并不长,一刀下去也不知能不能把他给结果。二来这样出刀,说不定这家伙来一声死前长啸,那极有可能会惊动另外两人。还有一点,就是“督人背脊擦人擦”这两件事为我小虎所不齿,我绝不会做。 犹豫片刻,正好山羊胡子蹲下身摘除轮胎上的螺帽,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岂可错过?一步踏上前,我右手如饿虎出笼,一把捉住山羊胡子那蓬松的头发,猛力往后一扯,在他惊愕间正要怒吼之际,左手的瑞士军刀经已出手,锋利的刀锋像闪电般在山羊胡子那干瘦的脖子上狠狠一抹,刹那间,热腾腾的鲜血从他那开裂的脖子上涌喷出来,飞溅到中怪的裤子上。山羊胡子的那声怒吼,由于气管的断裂,终归未能叫出口,只在断开的气管上冒起几个大泡泡,这几个血泡,似乎在诉说着人间的不幸,诉说着世态的炎凉。 我死死地按住山羊胡子的头,中怪一脚踩着山羊胡子的肩胛,让他脖子对着雪地慢慢放血,开始时山羊胡子还能猛力挣扎几下,但没多久,他抽搐几下后就蜷跪地上,僵硬着一动不动,那姿势,如同初生婴儿蜷缩在母亲的怀抱——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怎样的姿势到来这世界,又怎样的姿势匆匆离去,尤如白走一遭,或许,“两脚一伸”死法将是山羊胡子来世的追求。 地上的鲜血,在寒风中迅速凝固着,山羊胡子僵硬地蜷跪地上,像是为他一生的罪恶忏悔,程万里兄弟在九泉之下应该得以安息。中怪看着我微微点头,其表情似乎是对山羊胡子的死法相当满意。 雪,下得更大了,透过浓雾向路边山崖看去,那两个人影还在,风声传来他俩聊天的声音,是低沉的越南话,听着就感到恶心。 中怪靠过来对我耳语几句,他的意思是首先接近目标,伺机而动,但若果他们警觉,我们就得直接硬吃。我想想也是,现在那两人就在山崖边,要同时偷袭几乎不太可能,看来这趟或许要冒着雪崩的危险。 我把瑞士军刀在山羊胡子的大衣上拭擦几下,心想,或许这就叫作“血债血偿”。扣上寒气逼人的刀锋,我把瑞士军刀放回口袋,和中怪一前一后,艰难地向山崖边走去。 山崖边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越南人,警惕地看着我俩。 “Hi,cold,here,right?”略懂几句英语的中怪满脸笑容地和对方打着招呼,那两个越南人显然不太懂英语,傻乎乎地点着头,一面戒心。 “We,come to help you,your man,there,change tire!”中怪向那边指了指,浓雾中,山羊胡子那蒙眬的身影,依然跪在轮胎边,被寒风吹拂着,好像在动,看着真有几分在卖力装卸轮胎的样子。 “Tire?Yes,tire。”两个越南人终于听明白什么是“tire”,高兴地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他们的警惕随之放松。 中怪看到越南人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于是在大衣中摸索着,这个动作却令到两个越南人大为紧张,矮个子的手明显要摸进口袋。我在一边死死地盯着,估计那里九成藏着家伙。 当越南人看到中怪从口袋中摸出来的是包“万宝路”,脸上紧张的神经再次放松。中怪自已首先抽出一根叼在嘴边,再递了根给我,然后向越南人举了举烟盒:“Hi,Marlboro,you,try?” 两个越南人乐呵呵地凑过来,一人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高个越南鬼从口袋中摸出打火机,我们几个连忙围在一起,叼着烟把头凑到一块,准备点燃手中的香烟,我知道,此刻,将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