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言情小说 - 我的大圈生涯在线阅读 - 十一、挥兵爱蒙顿(四)

十一、挥兵爱蒙顿(四)

    我们六人都是行伍出生的干将,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根本不需叮嘱,只要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就已分配好各自的任务。

    二楼,就四个房间,中怪镇守楼梯口,其余兄弟各自散开到各个房间。李氏兄弟一贯一体行动,两人向最远的房间摸去。我跟着他俩一路,抄向靠近楼梯口的房门,老怪和陈宇则摸向走道另一头的两个房间。为免打草惊蛇,大家早已默契,等到各人都到达各个房间门口,才一并出击。

    “隆”的一声,各个房门同时被我们撞开,我手握黑星,打开保险,指向房间内。

    房间并不大,亮着暗黄的地灯,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一时之间还没看清楚他的相貌,甚至说不上他是白人、黑人还是越南人。我心中暗道:管你是什么人,乖乖给老子别动,敢动就没好果子吃。

    那家伙或许被撞门声所惊醒,转过身来,我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朝他面门狠狠踹了一脚,床上那家伙“啊”的怪叫一声,竟像晕厥过去。我不敢大意,举起枪托再朝那人额头上猛敲一下,那家伙沉闷地 “嗯”了一 声,整个人垂下头瘫软在床上。

    “他妈的,给老子装死?幸好补你一枪托。”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撕开床单,想用碎布条捆绑这家伙的手手脚脚,谁知掀开被子摸了半天,才发觉这厮只有一只左手,右手早已齐肩截断。

    “妈的逼,一只手怎么绑?还要给老子出难题是不?”我一边叨唠一边把他的脚捆起来,嘴巴也用碎布堵上,正要发愁怎样处理他的独臂时,隔壁却传来猛烈的打斗声。

    “奶奶的,决不能让李氏兄弟再次为国作出无谓的牺牲……”我边叨唠边向隔壁冲去,门外差点撞到一并冲来的中怪身上。

    当我和中怪冲到李氏兄弟的房间时,却见房间里躺着一人,手脚被扎得严严实实,而李氏兄弟则在床边,一个勒颈,一个叉腰肌,死死地按住地上另一个男人。

    “你他妈的,给老子装逼?”老李发着狠,扣住那人的手,猛力一扭,“咯”的一声,痛得那男人怪叫起来。

    原来,李氏兄弟攻击的房间中刚好有两人,被李氏兄弟突袭后,一个晕倒地上,而另一个竟然装死,当李氏兄弟捆绑另一人时,装死的家伙突然跃起,向床上扑去,幸好老李反应快,一个翻身死死抱着那人的裤头向地上拖,小李子也跟上拽着那人的脖子,三人扭成一团。

    混乱中小李子接连几下老怪式的扭头,却始终扭不断那人的颈骨,反而吃了那人几拳,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才知道,这家伙并不是泛泛之辈。幸好,老李一招叉腰肌,把这男人死死叉在地上,就在我和中怪赶到之际,发狠抓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扭,两个河南猛将终于把这个牛高马大的越南佬降服。

    小李子在床上搜了搜,好家伙,枕头底下一把上了膛的自动步枪,还有一个国产82式手雷,妈的,真凶险。

    看到他们有惊无险,我抹着汗舒了口气,连忙赶回我负责的房间,才到门口,却见独臂已爬到床边,那只独臂已伸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当时我整个背脊渗出冷汗,倒不是怕他摸枪,摸到枪还要向我瞄准,我的应对时间还很充分。我担心的是他摸手雷,如果独臂不要命,拉下手雷同归于尽,说不定连隔壁的兄弟都会祸及。

    我根本来不及细想,三步夹两步就冲过去,一脚狠狠踹在抽屉上,独臂的手当即被抽屉夹着,痛得 “哇哇”地大叫。我一个重拳重击他脸上,然后一手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直到他青筋暴起,满脸紫红,手臂明显软垂下来。我这才收起踩在抽屉上的脚,小心地把独臂的手从抽屉中拉出来,好家伙,原来他已摸到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你妈的,想毙老子?”我啐了一口,看来,这家伙虽然独臂,但却绝不能掉以轻心,独臂也得绑上。

    我把独臂的手拉到他裤裆处,连手带腰捆了好几个圈,直至扎扎实实为止。我一向善待残疾人,即使敌人也不例外,既然独臂爱摸枪,我就成全他,让他摸自己的鸟枪,好让他临死前再爽几把,这样死得也痛快……

    绑了独臂,我把他一把拉下床,拖到房外。借着走道的灯光细看,独肩长着一副越南死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果然没抓错人。

    老怪、陈明宇、李氏兄弟每人拖着一只死猪走出房间,除了李氏兄弟拖着的两只较为生猛之外,其余三只都是病猪,老怪那只缺了条小腿,陈宇那只缠着一头绷带,一副蠢蠢欲死的样子。

    五只死猪被五花大绑拖到楼下,集中看守,老怪带队再到楼上作地毯式搜索,搜了半天,终于有点收获,估计李氏兄弟收拾的两人是这房子的保安,从他们的房间中找到两把黑星,两把步枪。那两把步枪似乎是欧洲货,造型古怪,一时半刻也说不清它的型号。房间里还有六大盒子弹,两打手雷。幸好我们偷袭,倘若强攻,让这些手雷炸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整幢房子搜过一遍后,开始对战俘进行审讯,然而无论对越南猪怎样折磨,也没搞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帮越南佬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竟然没有一个会说中文。最后,只剩下那个黑鬼婆。

    “老李,这鬼婆还是由你来审吧。”我在一边嘿笑着。

    “啫,我又不会英语。”

    “可以用鸟语呀。”我一脸坏笑。

    “鸟语?……”老李不解地看着我,发现我的视线正盯着他的裤裆,当即领悟过来,一掌向我挥来,“看我不揪你……”

    玩笑过后,要对黑鬼婆进行审讯,而能和黑鬼婆流利沟通的,只有Karen,于是我和Karen负责把那个已经吓得像筛子般的黑鬼婆拉到杂物房——刚才所有“刑讯”都在这杂物房中进行,几把小铁锤凌乱扔在地上,还带着一地的血迹。

    “小美女,你告诉她,不用怕,咱们是好人。”为了免得这鬼婆知道Karen的名字,我用“小美女”代替,还满顺口的。

    Karen在一边翻译着,那鬼婆狐疑地看着我们。

    “你会越南话吗?可以当我们的翻译吗?”我问道。

    “她说她不会,只会英语和西班牙语。”Karen和黑鬼婆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才翻译一句。

    “告诉她,我们是越南警察,现在正在跨境追捕一个越南抢劫、强jian、贩毒团伙,刚才捉到的都是这个团伙的成员。”

    “虎哥,我们是越南警察,那刚才问她当翻译干嘛?越南警察也不会越南话?这说不过去呀。”还是Karen细心,马上给我指正。

    “呵呵,说的是,说的是。”我笑着拍拍脑袋,“就说我们是国际刑警好了。”

    那鬼婆一面茫然,也不懂我们在说啥,没一会就老老实实招供了。原来,她是以三十元一晚被雇来服侍这屋子里的伤病员的,她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主要负责屋里伤病员夜间吃药呀、换药呀、上厕所呀等等,早上七点会有几个亚洲人接班。这份工是朋友介绍她的,今晚是她第五晚上班,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半天,确定这女人没使诈,于是结束审讯。这黑鬼婆既没有什么资讯,也没多少姿色,根本入不了李氏兄弟的法眼,更谈不上让他俩作出牺牲。这女人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至少有一点还是值得我们留意——早上七点有越南人换班,咱们可以潜伏在屋子里,来个守株待兔。

    计划定好后,大家只有留在房子中呆等,这时候,还不到凌晨三点,大伙无聊之下,只有围着闲聊。趁着有空,陈宇忙问刘叔刚才地库里那一株株植物是怎么回事?值得耗费那么多电来种植那些植物?

    “呵呵,你们有所不知,那些植物就是大麻,可以提炼为大麻烟等软性毒品。加拿大法律严禁种植大麻,加上加国的气候,本来就不适合大麻这种亚热带作物的生长,但高额的利润,却让人们铤而走险,采用在室内种植大麻的方法,这样一来比较秘密,不容易被发现;二来室内可以保温,种植过程不受天气影响。一株大麻成品,市面上卖几百加币,这么高的利润令不少人趋之若鹜,大麻诚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大麻屋有很多家,遍布爱蒙顿,但越南人来了之后,给他很大的打击……老实说,在家中种植大麻越来越困难,皇家骑警越来越聪明,不断监测住户的用电量,一旦发现可疑马上切查,所以大麻屋近来有所减少,即使有,绝大部分都是想办法偷电或自己发电的……”

    刘叔知道的还真不少,详细地为我们解答各种疑问。原来,上次在温哥华那房子的地库中,我们见到的那些美丽花朵是罂粟花,可以提炼成鸦片,价值比大麻要高,但由于生长周期比较长,生长条件要求高,风险大,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少人种植。

    大伙无话找话,一直聊到清晨六点多,屋外的天空依然漆黑一片,老怪部署分工,让大家隐伏好,静待换班的越南人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