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浪翻云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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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老怪的呼噜打得雷响,他的警觉性就低,我只轻轻敲了一下门,还未及第二下,老怪的舱门已经打开,两眼发亮的老怪盯着我笑道:“小虎,有Karen陪,还要来我这里性sao扰?” “老怪,我可没时间sao扰你,我有要事和你商量哩。”我闪进老怪的船舱,轻轻关紧舱门。 坐在书桌旁,我向老怪要了根香烟,夹杂着烟雾,我把这晚在餐室中看到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老怪,说完了,我也松了口气,凝视着袅袅升起的烟圈,等待着老怪的答复。 老怪半天没说话,合着眼睛,偶尔吸几口烟,若不是没打呼噜,还真以为他睡着呢。但我知道老怪正在思考,他那两行紧锁的眉一直没有放松,里头一定在浪翻云滚之中。我耐着性子靠在一边,慢慢地吐着烟圈,静待老怪的分析。 “嗯,小虎,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呵,老怪想了半天,竟没有一点意见,反而是要听我的想法,我只有硬着头皮,把我的分析说出来。 “从谢鸡和刘大厨的谈话中可知,这帮人目的是求财,顺便劫色!”我狠狠地道,一想到小美女要被那猥琐的刘大厨蹂躏,我连骨头都发出响声,“而这帮人大约有二十来人,都是船上的员工,和老船长不属同一派系。” “嗯,继续。” “这伙人获得消息,知道咱们身上有不少美金,企图据为己有,而他们消息的来源,是吴老板身边一个叫萍姐的,以我推断,那个萍姐就是吴老板在大温住所中的那个中年荡妇,以我的感觉,这女人和吴老板不只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 “嗯,不错,你也看出来了,继续。” “这萍姐是谢鸡一帮人安插在吴老板身边的线眼,这趟咱们分了钱并计划到香港发展的事,估计就是这女人通风报信。谢鸡计划杀人劫财,但担心直接武力抢劫会被船长一帮人阻止,又担心咱们难以对付,于是企图采用药物蒙倒我们,然后扔进公海,抢到的钱再分一部分给船长用以封口——这帮人真歹毒,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天理不容。”说罢,我也喉干舌燥,连口喝水。 “嗯,分析得不错,看来谢鸡手中的只是一种蒙汗药,还不是毒药。强力毒药味道重,而且只要一人中毒,其他人就会马上警觉,要同时间毒倒咱们十人并不容易。”老怪边思考边说道。 “那谢鸡谨而慎之地要求药性控制在两分钟后发作,有什么意图呢?” “以我推测,他是担心咱们并不是同时喝他的药酒,倘着像老李这种急性子的两下把酒喝干,而其他兄弟还没沾唇老李已经倒下,那大伙就会警觉,他们的计划就不好实施,设为两分钟,主要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保证咱们把酒喝光。” “哼,这死yin虫还真是机关算尽,老怪,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明天把这两个家伙扔下海算了,以免害人。”我愤愤说道。 “不要冲动,现在还不清楚船上五十多个船员中有哪些是谢鸡的人,咱们若先动手,难保这帮人不会在背后捅刀子,依我之见,咱们得让这帮人充分暴露出来才好动手。” “嗯,这倒是……” “还有,咱们现在还不清楚船长与谢鸡之间的关系,倘若他们各自为政,咱们也好对付,万一他们沆瀣一气,那咱们是十人对付五十多人,那可麻烦了。” “要不要明天集中兄弟们开个会讨论对策呢?” “不,咱们聚在一起,可能会打草惊蛇,这样把,明早我和陈宇先商量应对方案,然后分别转达给兄弟们,到时再统一行动。”老怪摁熄烟头,躺在床上,合上双眼,意为送客。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甲板上为小美女涂抹太阳油,小李子却过来把我拉到扶拦边吹风,趁着四周无人,他细细声地转达陈宇和老怪定下的方案:考虑到船上这几天晚膳时都给每人倒一杯红酒,我们无法预知谢鸡一伙将在哪一天行动,因而决定每晚的红酒均由黄凤敖先喝,其他兄弟只是装着喝,自己再想法子,或吐在饭中,或吐在袖中,只要黄凤敖没倒下,证明那晚的酒没下药。而一旦黄凤敖卧倒,其他兄弟则全部要跟着“醉倒”,等对方露出狐狸尾巴时,再突然擒下。 “怎么选黄凤敖呢?”我呵呵笑着。 “老怪说他身材好,太胖的怕药力迟迟不发作,太瘦又怕药力对身体伤害太大啰。” “老怪就是老怪,还真讲究。” “嗨,别和敖哥说,老怪认为先瞒着他,戏会演得更逼真。”小李子给我耳语道。 “呵呵,反正这角色不是我来演就行。” 一连三晚餐室中的晚餐都有上红酒,我们大圈兄弟十分警惕,不过大家的戏演得相当棒,表面上一切如常,红酒一杯杯慢慢品尝;谢鸡和刘大厨也与往常一样,和众兄弟有说有笑,三十多人挤在餐室中欢声笑语,完全感觉不到背后的浪翻云滚,大家相当入戏,真情假意让人怀疑场中的人会不会都是局外人,是不是清楚幕后的故事? 而事实上,以我所知,唯一能证实不在演戏的只有黄凤敖一个。 一大群无冕奥斯卡影帝影后做了四天的戏,在那个晚上,上演戏rou了。 我有一种预感,谢鸡会在这晚动手,尽管我天天都有这个预感,但这晚的预感来得特别强烈,因为,这晚谢鸡竟史无前例地劝酒,他高声嚷道:“各位兄弟朋友,今天是我们大厨刘师傅的生日,我们大家干一杯,共同为刘师傅祝福,祝愿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刘大厨也举着杯,环视四周,眼角像在监察着是不是每个大圈都喝尽杯中的红酒。众兄弟早有戒心,似乎想都不想就“一饮而尽”,小半杯红酒,含在口中并不是难事,只要别逗我说话就行。 “嗨,大家先别急呀,刘师傅,可以透露一下你多大岁数吗?” 提问的是唯一不在演戏的黄凤敖,这小子的酒还在杯中,他这么一问,大家的目光都往他那边扫去,这可乐坏了其他兄弟,趁着大家没注意,我们各显神通,把嘴中的酒一滴不剩吐出,我干脆装着吃饭,全喷到米饭中,当即一身轻松。 “呵呵,我三十有八了,老了,不中用了。来,兄弟,干一杯。”看到刘大厨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更加坚信这晚有戏了。 “三十八呀,还很年轻嘛,有机会咱们一起到香港开个餐馆什么的,做些台湾菜,以刘师傅的手艺,保证赚大钱。” 黄凤敖没有留意他杯中的酒已成为场中的焦点,还兴致勃勃地乱吹。 “好说好说,来,咱兄弟干一杯。” “干!”两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真正的一饮而尽,黄凤敖还要添酒,为刘大厨再来一杯。看来老怪选黄凤敖做小白鼠选对了,这戏做得绝不掺假,既引开谢鸡一伙的注意,也让他们看不出半点破绽,妙! 兄弟们依然有说有笑,但事实上都在选择有利地形——一会就得倒下,既要倒得逼真,也要留有反击的空间,而且倒下之后视线最好不要被遮挡,好让反击时可以一击即中。 我的裤腿上,早已藏着那柄瑞士军刀,由于我们都按要求没带枪支上船,军刀,成为我们身上唯一的武器。这晚,军刀或许就得出鞘,或许还得见血封喉…… 兄弟们心中想必像我一样,也在默默地数数,两分钟,也就一百二十下左右,现在问题是真正该倒下的黄凤敖,却比我们迟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喝酒,总不能迟喝的却最先一个倒下吧?而且等到黄凤敖一倒下,其他兄弟接着卧倒,这戏也演得相当烂,只要有点心计的都会怀疑。 怎么办?将要数到一百了,我的心扑扑地跳着,心眼提到喉咙上。 大伙的目光装得有点恍惚,胡乱说笑着,其实都在等待老怪的指示。黄凤敖的戏演得是不错,也让我们争取到吐酒的时机,问题是他不按我们的思路出牌,打乱了我们的精心计划。倘若我们倒下了,结果谢鸡他们没下药,怎么办?那岂不是打草惊蛇,还让人家笑掉大牙?但若我们坚持到黄凤敖倒下之后才躺下,那这戏也得演砸,黄凤敖这晚的戏份太多了…… 倒还是不倒?什么时候倒?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