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宝岛台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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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心像被烈火煎熬,这下才明白什么叫“焦急”,罗队的请示是不是太慢了?他再不回来,我的心可真要急得被煎焦了。 或许只是三十到四十分钟左右,但感觉上,却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一圈士兵突然让出一条大道,冲进来一辆军用吉普,罗队长推门而出,提着电话机向权哥扬了扬手:“黄校长,赵将军要和你直接谈谈……” 权哥并不迟疑,独自走过去接过电话,和他的那个干爹聊了开来。他们聊什么我没法听见,我的位置只能看到权哥半张脸,他像哈巴狗一样频频点头,一副挨训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那股威风,看来在他心目中,这干爹的分量要比亲爹重得多。 良久,权哥挂上电话,和罗队交谈起来,而后返回车队,大声叫道:“全部下车吧!” 权哥话音刚落,前排瘦子就扭过头来,向胸毛男及中排壮汉招了招手,两家伙立即拉开车门,把我们一个个像小鸡一样拉下车。站在车外,我看到小美女和陈宇几个从最后一台Van上拉下来,每人的手腕都被铐着,默默不语。 “威仔,把他们带过去逐一开铐。水鱼,你负责把他们的行李全部拉到罗队的车上!”权哥在发号施令,看这情形,似乎权哥的干爹也没能把局面扭转,我们的命运,将落到国民党军队的手中。 面对几十把枪,我们毫无反击的机会,逐一被推搡着带到那帮士兵的跟前,每个大圈兄弟手中的手铐刚被卸下,马上又被大兵重新铐上,还用黑布把头套起来,那一刻,让人感到无比的阴冷。 士兵拉着我们上军车,前面的老李忍不住大声嚷嚷:“兵大哥,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强jian大姑娘,更别说间谍啦,绝对是冤……” “老实点,嚷什么嚷?”“啪”的一声,估计老李又吃了一个枪托,只有老老实实登上军车,我们身后,隐约中还可以听到罗队长和权哥的谈话:“今天的事多多得罪,我也是奉命行事,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客赔罪,还望黄校长多多包涵……” 军车的启动声掩盖了罗队的话,我双手被铐,头上套着黑布,漆黑一团,两边夹着兵大哥,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军车上。估计这是一辆军用大货,货仓两边摆放着两排平板凳的那种,其他兄弟相信也被间隔夹杂在台湾士兵之中,处境并不比我好多少,唯一可以准确定位的只有Susana,她怀中的Joyce还在哭,大概肚子饿了。 罗队长和权哥还在谈论着什么,但距离太远,又被汽车的引擎声和Joyce的哭闹声吵着,根本没法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大约五分钟后,军车开动,摇摇晃晃地在公路上奔跑,命运将带我们走向何方?此刻的我特别迷茫,加上刚才撞击额头处还在隐隐作痛,双眼又看不到东西,我干脆合上眼,头一歪,借着兵大哥的膀子睡上一觉。 人生,总是重复地睡觉,时而梦醒,时而吵醒,时而惊醒,时而自然醒,也有可能从此不醒…… 幸好,这次我属于被吵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突然停下熄火,身边的兵大哥推了我几把:“你小子,倒还挺会睡的呀。” 在兵大哥的推搡下,我们慢慢摸索着跳下军车,按着指引一步步向前走,不知方向,不知身在何处,车外吹来的依然是暖风,台湾八月份的天气原来和大陆一样,水深火热。 兵大哥带着我左转右转,大约走了五分钟,感觉已处在室内,脚下的地面很平整,应该铺了地砖,透着点点凉气,挺舒服。“咯吱”的开门声,显然经过好几道门,那年代自动门很少见,估计每道门前都有门卫,为我们开门接风。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少,似乎众兄弟被带到不同的地方,互相分隔开来。 带路的兵大哥突然停下脚步,接着是开锁推门声,然后我被推进一个空间,我正在猜想四周的环境将会如何恶劣,会不会有穷凶极恶的死囚,或者望而生畏的刑具……岂知身边的兵大哥把我的头套用力一扯,当我两眼适应四周柔和的灯光后,却令我出乎意料。 我正处在一个房间中,虽然比不上旅馆舒适,但也有一张软绵绵的大床,整洁的被铺,干净的书桌,舒适的座椅,还有一个小衣橱,床脚对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看上去也相当干净,还挂着毛巾,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会听国语吗?”一前一后两个兵大哥押着我,前面那个估计相对高级别,开腔问道。 “会一点点。”我没好气说道。 “听着,这几天在这里呆着,随时准备接受问话,有什么要交待的老老实实想清楚,只要坦白,我们绝不会为难你,明白吗?” “嗯。” 前面的兵大哥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马上会意,从头到脚把我摸了一遍,以确定我没有武器在身,随后摸出钥匙,为我打开手铐。 身前的兵大哥又开口了:“兄弟,老实呆着,别乱想,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我正想问是不是可以把小美女拉过来和我同住,转念一想,这兵大哥只说“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却没说会不会满足我,多半说了多余,还不如留点气力暖暖胃。 “先休息吧,浴室内已备齐所有用品,洗刷好后躺在床上好好想想要交待的问题,明白么?” “……” “明白么?!” “明白。” “我听不到!” “明白!!”我有点愤怒了。 “明白就好,我们走。”呵,这大兵当我是狗来耍,撩拨我一身火气后,却带着他的“家丁”,“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还可以听到外面锁门的声音。 他们一走,我立即搜索房间。房间不大,基本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窗,只有房顶用来排气的通风系统,所有东西都是木质,想找半块金属也不可能,最令我恶心的是房顶有个小黑点,换着角度可以看到有点反光,估计是摄像头,奶奶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人家眼皮底下,哪还有捣蛋的机会? 我连忙闪进洗手间,很仔细地全面检查一遍,还好,厕所似乎比较干净,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我这才舒了口气。我此刻担心的并不是个人的走光问题,我只是担心着小美女,倘若连厕所也设一个摄像头,那这个世界还有human rights?我小虎肯定要和你们蒋家拼命。 无无聊聊洗了热水澡,蹲了半天坑,而后又洗了一澡,硬是弄得筋疲力尽才走出洗手间。一想到头上那摄像头,我就浑身不在自,干脆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播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幕片段,究竟怎么回事?根据我的推测,老船长的水手中估计依然混有四海帮的手下,靠岸前或通过船上的设备,或通过自带的电报机通知码头的四海帮帮众,趁我们刚上岸没有准备,来个突然伏击。这样的推理合情合理,估计与事实八九不离十,问题是为何在押向四海帮据点的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台湾是不是经常这样拦路捉间谍我不得而知,倘若只是偶尔,而我们又刚好撞到马蜂窝上,那只能怪我们黑仔,但为什么那权哥把他的老干爹搬出来,问题依然没法解决?看样子四海帮的这个权哥,被敬称为黄校长,应当也有一定知名度,他的干爹,绝对是个分量十足的人物,赵什么松将军,总不会是个虚衔吧,竟然也要屈服于常规性检查? 换一个角度想,拦路的部队听到赵将军的名字,似乎也有所顾忌,但为何仍然不屈不挠?倘若我们只是偶尔撞到他们手中,以赵将军的威名,按理说应当放行,除非台湾军部严守政令,办事绝对不留后门,但这又和我对蒋家军的印象大相径庭。假若并非如此,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我们正是这批部队今晚的目标。 我们十个大圈,刚刚从北美得胜归来,拽着上百万美元,借道台湾偷渡香港,就那么轰动?虽然没出飞机大炮,但却要在公路上摆出瓮中捉鳖之势,连什么黄校长、赵大将军通通都要让道?——这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说实在的,我敢向毛主席发誓,我们十一人中没有一个是间谍,即使以前在部队当过兵,那也是咸丰年代的事儿,和今天绝扯不上半点关系。 想到或许会被严刑逼供,我的心马上又凉了半截,但我下定决心,无论怎样折磨小虎,我也决不做“汉jian”,卖国求荣的事小虎决不做,分裂祖国、有辱国体、批评党干、质疑党风、对党员不敬、揭发干部腐败、披露社会黑幕、暴露社会不公等等所有所有影响社会和谐的事,小虎都不会干,有本事你就折腾吧,我只会高唱党歌,为党为国歌功颂德,为你们蒋家洗脑! 心意已决,我在迷迷糊糊中堕入梦乡,或许是由于额头被撞得有点恍惚,这晚的我睡得特香,既没有小美女的突袭,也没有人来提审,而且环境还特别安静,竟然可以自然醒。醒来之际,依然是柔和的灯光,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门口,放着一盘食物,有煎蛋和牛奶,还有两片面包,既丰富又有营养。我不管它是不是下了药,吃饱了又睡,等待着提审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