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宝岛台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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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依然,我一直没有被提审,一大串想好的谎话、实话也没处发泄。早上,依然是煎蛋、牛奶和面包,中午,rou饼饭加一只香蕉,晚餐有一只鸡腿,再伴上一盘番茄饭,凭借着食物,我才弄清楚这是早上,中午,还是夜晚。 没有小美女,没有电视,也没有书报,偶尔走进两个大兵,却也是更换生活用品,我连声追问什么时候提审,他们均不理睬,如同哑巴,令人兴致索然。 此刻,我才知道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寂寞。关在这房间中如同坐牢,人家判了十年二十年的,也总有个盼头,我倒好,既不知犯了什么罪,也不知判了多少年,甚至连一个同房的囚犯也没有,虽然环境和伙食不错,但我宁愿选择差一点的房间、差一点的食物,以换来一个室友说说话,当然,如果是小美女就更佳…… 当我看到第十条鸡腿时,我有点发飙了,我故意洗完澡光着腚走出洗手间,故意在那个摄像头前走来走去耀武扬威——看吧看吧,最好后面躲着个MM,让你只能看而不能亵玩焉,让你灌满鼻血,让你欲壑难填……不给点颜色你看,还以为小虎好欺负?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招“虎虎生威”让台湾女兵实在忍受不了,第二天,两个兵大哥冲进房间,令我穿着整齐,然后又为我铐上手铐,蒙上头罩。 “嘿,兄弟,去哪提审?”我根本不用挤出笑容,挤了他们也看不到。 “放心吧,不是提审。” 我立即停下脚步:“不用审?直接上刑场?不是吧,那还有王法吗?我……我有很多猛料要暴呀,机密,都是一级机密……” “放心吧,不是上刑场。”两个兵大哥笑着说道。 “吃了你们十条鸡腿,还不用上刑场?你不说,我不走。” “走不走?”身后的兵大哥一枪托打在我的背脊上,火辣辣的痛。 被兵大哥推搡着似乎走到室外,登上军车,车上挤着不少人,大家哼哼哈哈的,一听就是众兄弟,好啰,倘若到刑场,还有兄弟陪着,我还喊了句“Karen?”,一把可爱的声音立即回应“Tiger man?”,“有我在,你不用怕,嗯?”“嗯。” 兄弟有了,女人有了,上路放心了…… 汽车中途停过好几趟,要么吃饭,要么上厕所,后来一段路上,兵大哥干脆把我们的蒙头布扯下,让我们重见光明。兄弟相见,大家十分兴奋,大伙都胖了,相信是那鸡腿子的营养太过丰富。小美女也养白了许多,平添几分秀美。就是嘛,好端端的晒那么黑干嘛,白皙的皮肤不好吗?人家天皇巨星Michael Jackson还想方设法变白呢——一想到在烈日下跪着为小美女涂抹太阳油,肚子里就一股怨气。 军货被帆布裹着,看不到车外的景色,急行中风声大,兄弟们也无法交谈,但此刻能照个脸,总比蒙着头一片漆黑的要好。想来台湾还很讲究,汽车飞速行驶或许有二十多个小时了,仍然没到达刑场,哪像我们国内,拉到城郊没多远就有好几个,任君选择。 军货又跑了几个小时,车外的天色早已漆黑一团,当汽车停定之后,我们都感觉到十分劳累,虽然一整天都坐在车上,基本没动过,但骨头却有点酸软,腰力不振,比连续上演两场武松打虎还要辛苦,或许,这就叫作“舟车劳顿”。 不远处,传来海水拍岸声,还可以听到熟悉的海鸥浪叫声,“噶噶噶”,十分亲切,十分放荡。 “下车吧!”车外,还是罗队长的声音,十天没见,罗队长却没变,哪有我们大圈兄弟那样,个个养得白白胖胖,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 兵大哥一对一把我们扶下车,态度挺友善。站在车下一看,我的心宽了——这儿绝对不是刑场,而是码头,看那架势,比基隆那个还要大,一个个大型吊臂悬在半空,在月下如同哥斯拉一样站立海边。 “打开手铐。”罗队长再次下达命令,一个个兵大哥摸出钥匙,为我们一一开锁。 罗队长来回走了几步,向我们笑道:“先生女士们,这几天多有得罪,事情原来是一场误会,让你们受惊了……” “我真的很受精!”看来老李被打了几枪托,此刻还在耿耿于怀。 “咳……你们的行李都在船上,一会直接送你们到香港西贡码头,一切已安排妥当,小方……” “在!” “你带先生女士们上船,路上好好照顾,明白吗?” “是!”小方行了个军礼,一摆手,示意我们跟上。 罗队长站在一边,笑咪咪地为我们送行,我们一帮人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小方登上一只不知名的渔船,还未及多看码头一眼,渔船已急匆匆地离开码头,扬帆而去,岸上的罗队长、兵大哥们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如此这般,我们就结束了稀里糊涂的宝岛之旅。 这只小小的渔船上,大约有七八个船夫,问了他们半天,才得知刚才的码头就是高雄港,并不是他们不愿意说,只是他们说的大概是台南语,比闽南话还要难听,一不留神,还以为他们在说英文。那个小方却默默不语,只负责领我们取回各自的行李。说到行李,这是重中之重,兄弟们各自找了个角落,清点着自己的行李有没有被弄丢什么,我也是首先检查过行李,再检查小美女有没有短斤缺两。 “怎么,这几天害怕吗?”环抱着小美女,迎着海风,我风度翩翩。 “嗯。” “后悔和我一起上船了吧?” “No。”小美女把头歪在我的怀里。 我故意默默道:“怎么和我的答案不一样呢?” 小美女沉默半晌,突然明白我在取笑她,娇怒地一个转身,反手扭着我耳朵:“Tiger man,what are you taking about,en?” “你先放手……先放手……”此刻,如果听到许志安痛苦地问:“《男人最痛》……?”小虎一定可以第一时间作答:“是耳朵!” 从高雄港到香港,直线距离约六百多公里,我们的小渔船不但走得慢,还稍微向菲律宾方向南行一段才改向西行,直到第二天深夜才靠近香港水域,并换上一支红白蓝,有方块有五角星的国旗,问那船夫老半天,才听清楚那是巴拿马的国旗,本还想问“为什么要换旗帜?”,但一想到船夫的解释肯定又要耗上半天,干脆不问,只要能平平安安在香港登陆,管你挂的是啥玩意。每当回想起台湾上岸时的情况,大伙仍心有余悸,默默祈祷着这次能一帆风顺。 夜已深,我在月色下对了对表,已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钟,船长下令关掉大部分引擎,并熄灭船上所有灯光,让船慢慢靠近岸边。此刻,香港的陆地已清晰可见,我想即使跳下水也能轻易游到岸边。 船长小心翼翼地靠岸,大家默不作声,以免惊动香港水警。小方曾翻译过船夫的话:从西贡码头偷渡上岸的大陆客并不多,事因这边离大陆海岸线较远,方向一旦弄错很容易游向大海,但这边走私船却不少,香港水警的巡逻对象主要针对大功率的快艇。 渔船终于无声无息靠岸,告别小方和船员,我们大圈兄弟终于踏上香港的土地,上次一别虽是半年前的事情,却恍如隔世——东方之珠,我们又来了,这趟,将不只是过路…… 迎接我们的是一片小树林,虽然我们的衣着并不像大陆客,但三更半夜一大群人,谁看了都会觉得可疑。经过商讨决定,由我和陈宇穿过树林,到附近的村子找电话,联系留在香港的大圈兄弟接我们离去。 一切还算顺利,走出林子不远就看到电话亭,还有个车站路牌,陈宇拨通电话,很快就联系到以前的战友,他们马上发车前来接送我们。 不到一个小时,陈宇的兄弟就开来一辆中巴,大伙赶紧上车,前往新界的一所小旅店,路上,陈宇的兄弟和我们互相简介,他姓梁,名启德,来港后多了个外号叫“机场”,他笑说这与他的胸部大小无关,只是来自于香港的“启德机场”。机杨是四川人,跟大哥何文宇来港投奔陈明宇,因为在港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所以没有跟随陈明宇一道到北美搏杀……沿路机场有说有笑,为人十分爽朗。 到达旅店,何文宇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何文宇和陈明宇是老战友,后来陈明宇偷渡到香港,建立大圈势力,并招呼国内的战友过来一同拼搏,于是何文宇带上几个退伍战友一同涉水来到香江,凭借个人魅力,坐上大圈第二把交椅。今晚半夜三更一个电话,何文宇就马上动身并为我们准备好一切,可见他对待兄弟的关切态度和非凡的办事能力,确有大哥风范。 “房间已安排好了,大家都累了,先休息,明晚我再为大家接风洗尘。”何文宇抱抱拳,和机场一道告辞离去。 关上房门,抱着小美女躺在大床上,我终于可以伸展一下,台湾郁闷的日子,无论是武松或是老虎,都几乎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