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誤入酥區-上

    方沛琪是個不信風水、不信星座、連「水逆」都覺得是藉口的實用派。

    所以當她誤入「按摩上半身，卻下半身高能」的奇妙療癒中心時，她只想回家泡杯泡麵，並把這段人生Bug列入人生封存檔案第42號。

    這件事的開端，要怪她太睏。連著一星期的加班，週五下班時，她腦袋轉速剩下三成，視力模糊地在地圖App上輸入「肩頸按摩」。本來想去公司附近那家老實經營的「李師傅養身館」，結果誤點成「李師傅全感體驗館」。

    多一個字，差很多。

    招牌還是藍底白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是前台小姐穿得像跳鋼管前一分鐘的樣子。

    「請問是……肩頸放鬆嗎？」她試探性問。

    「當然！」前台笑得眼波流轉，「我們從上到下都能放鬆，而且針對妳這種姿勢性緊繃，特別有方案哦！」

    她本來該察覺不對，但腦袋真的太脹了。她只是想被按一下，然後回家倒頭就睡。結果被帶進一間燈光溫黃、香氣撩人的包廂，還播放著某種介於情境劇與冥想音樂之間的BGM。床墊軟到像是棉花糖被蜜糖淋過，旁邊還放了一張問卷，上面寫著：

    「是否願意進行   全感試驗模式Beta？我們將啟動人體深層反應點，進行前所未有的舒壓體驗！」

    她看都沒看完就勾了「是」。

    這勾選，直接把她送進了誤區。

    「您好，我是今天的按摩師，代號Alpha-3，您可以叫我阿三。」

    他一開口，聲音低沉磁性，完全不像按摩師，倒比較像深夜節目那種撩人主播。

    「呃……你好，請幫我重點按肩頸，這邊卡得跟人生一樣硬。」

    阿三沒回答，只是輕笑一聲，手已經落在她的肩胛。

    剛開始還算正常，揉壓精準，力道剛好。她舒服得差點睡著。

    下一秒，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脊柱，緩緩下行。

    她一陣酥麻，瞪大眼：「這是肩頸的延伸嗎？」

    「我們這裡，講求經絡整體反應，會釋放深層壓力……」他語氣低柔得不像在講技術，而像在說「今晚我會讓妳徹底放鬆」那種老派情話。

    然後，他的手指繞過她的腰側，慢慢探進她浴袍下緣，一路沿著髖骨邊界打圈，像在探索古文明的密道。

    「欸，等等……，這是……」

    「妳放心，這是全感試驗的一部分，只要妳覺得放鬆，我們就繼續。」

    她想說這哪叫放鬆，這叫春夢預告！

    但身體比她先做出選擇。那指尖像是懂她藏在皮膚底下的祕密語言，一點一點喚醒她平常封印的渴望。

    她的臀部被輕壓，然後是腿根……

    「等等，你該不會要……」

    他沒回答，只是輕輕撩開她的浴袍下襬，像是拆禮物那樣虔誠又熟練。

    接下來的五分鐘，她不再問問題。

    因為她已經忙著用額頭抵著床墊，努力不把「啊、唔、再、慢一點」這些詞語全部喊出來。

    阿三的手技不只是按摩，更像是編舞。他的每一下推壓都配合她肌rou的收縮，每一次深入都踩在她即將失控的點上。她的腿根緊繃、胸口顫抖，甚至在他往上攀爬，舌尖取代手指時，她真的忍不住發出一聲幾乎顫音的「喔……」

    她沒料到，這療癒中心的主打功能是靈rou同步釋放。

    當他終於扶起她，讓她轉身面對時，她整個人已是酥軟，水氣迷濛、髮絲貼頰，彷彿剛歷經熱帶雨林。

    「妳的表層肌rou已經放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要進行深層導引。」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跪在她雙腿之間。

    她張嘴正要抗議，但話沒出口，他的舌頭就像密語密碼鎖，對準她最濕潤的祕境，一層層解析，一吮一舔，如節奏樂器打在最正確的位置上。

    她只好放棄語言，專心吟唱。

    身體顫抖像被程式重寫，她想要推開，卻只擁得更緊，雙手抱緊按摩師的頭，完全不聽腦袋使喚的，將按摩師的頭壓進自己的雙腿之間，她只想埋得更深。按摩師也沒讓她失望，節奏像十六分音符，點跳得讓她全身扭動。這根本不像按摩，像是她人生前所未有的情慾醒覺。

    接著按摩師整個人壓上來，浴袍被掀至腰際，她腿自然張開，按摩師用他粗硬的人rou按摩棒替方沛琪服務，那瞬間她以為這是錯誤安排，但…也可能是最對的錯誤。

    她整整在包廂裡待了兩個半小時。

    中間高潮幾次，她也記不清，某次甚至是在他一邊吸吮她乳尖、一邊慢而深地進入時，雙腿抽筋到她不得不抓住床單尖叫：「等等……，我、我不行了啦，這是療程，還是rou身轉生？」

    阿三只輕輕親吻她額頭：「放鬆，妳只是太久沒真正被好好對待。」

    她發現自己竟然邊哭邊笑，彷彿那些壓抑太久的慾望、焦慮、加班與失戀通通一次被釋放出來。

    他最後一次深深進入她時，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泡在熱泉裡，什麼都化了。

    事後，她被溫熱毛巾包裹，阿三替她輕柔擦拭，彷彿她是一顆被擦亮的寶石。

    她喘著氣，勉強開口：「你……，你們這裡真的只是按摩嗎？」

    阿三眨了眨眼，遞上她填過的問卷。

    她一看才發現，自己勾選的不是普通按摩，而是最底下那一欄：

    我同意進行人體全感模擬試驗，並授權按摩師進行一切「感知延伸」cao作。

    「這不合法吧？」她虛弱地抱怨。

    「只要妳舒服，就合法。」阿三挑眉一笑。

    她沒回答，只是雙腿發軟地下床，顫抖著無力的腿穿好衣服，然後在離開前，拿了一張名片。

    那名片正反兩面都印著：

    李師傅全感體驗館   ·   放鬆，不只是表面功夫。

    她走出店門，陽光下微笑，臉上像飽餐後的貓。

    她原本想投訴，現在只想預約下週的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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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入酥區2：妳的手技令人感動》

    方沛琪發誓，她這次真的只是來退卡的。

    上回那次「按摩放鬆放過頭」的體驗，她原本想報警，後來卻預約了三次。理性如她，實在無法抵擋那位代號阿三的手技，尤其是手技以外的部分。

    但今天不一樣。她月初理財課剛報完，打定主意要節流。「李師傅全感體驗館」的會員卡實在太危險，每去一次，就像靈魂過一次渡。

    她走進去，語氣果斷：「我要退卡。」

    前台小姐今天穿得比上次還……透氣。微笑如初戀，語氣卻像推銷房貸：「好的，沛琪小姐，退卡前我們這邊會安排您體驗一次回饋式放鬆療程，這是我們對老顧客的誠意。」

    「不用了……」她剛想推辭。

    「這療程完全免費，而且不會碰您身體，是讓您『幫助別人放鬆』的一次新型體驗。我們根據大腦回饋研究發現，親手為他人按摩能促進多巴胺、催產素與正向荷爾蒙分泌，讓人更加快樂。」

    「這聽起來像業界新騙局……」

    「是真的！」小姐眼睛閃閃發光，「您可以把它當作是一次……療癒的交互式遊戲，幫我們內部按摩師放鬆一下，他們平常也很辛苦。」

    「你們還需要顧客來按員工？」

    「嗯哼，只要一次，也許您會喜歡上施予的感覺呢！」

    方沛琪天人交戰。理智跟她說轉頭走，但好奇心在她耳邊輕輕喊話：「都來了，不會虧……」

    幾分鐘後，她穿著浴袍、手拿精油瓶、臉帶疑惑地站在一間燈光柔和的房裡。

    然後，他走進來。

    高個兒、薄唇、短髮濕潤，穿一件白T短褲，身形修長結實，肩膀線條明顯。

    「我是今天的療癒對象，代號K-9，妳可以叫我阿玖。」他聲音低得像咖啡機在打奶泡。

    她差點把精油瓶拿反。

    「妳是第一次幫人按摩吧？」阿玖趴在床上，側頭微笑。

    「廢話，我連自己都按不好……」她聲音發虛，望著他那條裸出的背脊。男人肌膚略帶古銅，背肌像雕刻出來的。她心跳飆高，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回饋，這是試煉。

    她試探性地把手貼上他的背，果然熱的。他身體輕顫一下，她也跟著一抖。

    「啊……，可以輕一點，對……妳的手溫度剛剛好。」

    聽他那麼低聲喘一句，她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她開始亂按，一邊碎念：「我完全不知道重點，你要我從哪裡開始？」

    「看妳最想摸哪裡。」

    「蛤？」

    「我是說，妳覺得最需要釋放壓力的地方。」他語氣淡淡，但嘴角彎起來，像知道她在腦子裡出現了些什麼畫面。

    她咬牙從肩膀按起，越按越往下，最後停在他腰線的地方。

    這裡肌rou硬得不像話，像是每天用八塊腹肌在搬冷氣機。

    她試著用拇指深入，結果阿玖低哼一聲：「啊……」

    「你還好嗎？」

    「……很好。妳繼續，真的……好舒服。」

    這聲音一落，她整個人酥了一半。

    然後更尷尬的事發生了：他翻身仰躺，浴巾鬆了半截，她瞥見那塊腹肌以下的區域，…正在微微撐帳篷。

    「你……、你這樣很不禮貌欸！」

    「啊，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生理反應，我們也會受訓控制，但妳的手太厲害了，真的。」

    她已經耳根紅到像電暖爐。

    「我可以幫妳示範一下怎麼按更有效嗎？」他忽然坐起身，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膛帶。

    「我不確定……」

    「可妳按得很好，我只是想讓妳知道哪裡最有反應，這裡、還有這裡……」

    他握著她的手往自己大腿內側滑，肌膚燙得像熔岩。他指引著她慢慢地按著、揉著、壓著，直到她的指節不自覺滑過那片高溫區。

    她的呼吸完全亂了。

    這時阿玖輕笑，把芳沛琪推坐到床邊，雙手扣住她的腰際，讓她整個人坐上自己腿上。

    「你這叫什麼按摩？」

    「叫以身為椅式支撐放鬆法。」

    然後他的手開始從她背後滑進浴袍，胸前一陣溫熱。他的舌頭貼在她脖頸，輕舔、吸吮、往下游走。

    「這是……、這不是我來這裡的原因……」她喃喃，聲音卻已經哆嗦到不像樣。

    「但妳現在這樣，說服力不夠強。」他將她的浴袍褪下，吻遍她胸前的柔軟。

    她原本來退卡，現在只想被退魂。

    床墊一晃再晃，他在她耳邊低語：「這是雙向放鬆，身體的接觸、皮膚的熱度、甚至妳的聲音，都讓我也進入深層釋壓……」

    「你講話可以不要這麼色色又科學嗎……？啊——」

    因為這時他深深進入她的花心，緩慢卻堅決地，一次又一次，把她撞得語無倫次、思緒全斷。

    她從床尾顫到床頭，抓著枕頭喘息，整個人像泡在暖糖水裡，溶到不剩硬度。

    阿玖低頭吻她眉心：「今天這療程收費是零元，但妳的反應，我會好好記得，謝謝妳讓我完全放鬆。」

    最後，她還是沒退卡，反而被升級成「全感回饋金卡會員」。

    她現在除了放鬆自己，還能定期「被指定」為療癒夥伴，幫助其他身心疲憊的技師們……，當然，是在燈光迷濛、空調溫柔、互相探索、雙向舒服的條件下。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