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造孽
第二十章 造孽
一转身,她又成了那个雷厉风行的许律师,“没问题,我有完整的监控视频。” 莫禹安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声说:“姐,别怕。” 她淡淡一笑,“怕什么,这点小事我还能搞不定?” 说完,她掏出刚收到的监控视频,递给警察,“视频里看得很清楚,是傅锦明先动的手。” 她又递上一份病例报告,“这是我meimei的病例。” “具体情况,我回头去警局说清楚。”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许清头也没回地走了。 莫禹安一个人愣在原地,傻了眼。 第二天,许清提了一份鸡汤送到医院。 可刚推开门,她就觉得病房里的气氛不对劲,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父许母坐在沙发上,眼神齐刷刷地瞪着她。 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小秀却跪在他们面前。 许清一进门,许父“啪”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玻璃杯被震得叮当乱响。 小秀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她爸。 许清走过去,把小秀从地上扶起来,“你刚做完手术,先好好休息,别瞎折腾。” “姐……我……”小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许清冲她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父母。 “许清,你给我说清楚!”许父气得额头青筋直冒,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你meimei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你们姐妹俩现在是连脸都不要了?” 许清端起桌上的红茶,已经凉了,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上的花纹。 “一个闹离婚,一个未婚先孕,你们真是存心让我们丢人!”许父吼道。 许清瞥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小秀,“这事你问我没用,问她自己去。孩子在她肚子里。” 小秀猛地攥紧衣角,眼神死死盯着她,“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 许清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爸在问你,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得了?” 许母气冲冲走过来,一把掐住许清的胳膊,指着小秀骂道:“你meimei都这样了,你这当姐的怎么一点忙都不帮?” 许清听着这话,心里没什么波澜。这种伤人的话,她从小到大早听麻了。 凭什么她老是听小秀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好不好! 为什么爸妈就这么偏心啊? 女人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现在出事了,就全赖我头上?” “当初她跟人搞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你……” 许母被许清这话气得直哆嗦,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没看好meimei!她住你那儿,你得负责!” 许清嘴角一撇,冷冷一笑。 她扭头看向小秀:“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小秀把头偏到一边,小声嘀咕:“我什么也不知道。” “行,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完,许清低下头,翻出手机里存的监控视频。 “这就是孩子他爸,你看看认不认识!” 许母皱着眉,一把抢过手机,老花镜都滑到鼻尖了。 视频里,小秀坐在傅锦明身上,睡裙撩到腰,男人的大手抓着她白花花的大腿。 看清那男人的脸,许母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 她尖叫起来:“真是作孽啊!” 屏幕定格在小秀仰头的那一刻,脸红得跟她有几分像。 小秀突然冲过来,抓住许清的手腕,指甲掐进她胳膊里:“姐,你真不管姐妹情分了?” “那你爬上你姐夫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姐!” 许清面无表情甩开她的手,转头看向气得发抖的爸妈:“现在能谈离婚了吧?” 许父抓起烟灰缸就要砸,被许母死死拉住。 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许清冷笑:“爸,当初你发现堂哥出轨,差点打断他肋骨,这回怎么不吭声了?” “能一样吗?” 许父喘着粗气,嗓门大了点:“你嫂子没工作,离婚了怎么活?你可是大律师,年薪百万,锦明对你也不错……” 许清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堆文件。 诊断报告散了一地,泛黄的B超单上印着两年前那个没保住的孩子。 “当年,我这孩子就是因为他出轨,气得我没了。” 她脚尖踩着“先兆流产”那几个字:“这次是他搞小姨子,下次是不是该轮到您外孙女了?” 许母捡报告的手僵在半空。 小秀突然抓起水果刀,抵在手腕上,眼泪把睫毛膏都哭花了:“你们再逼我,我就跟孩子一起死在这儿。” “要死就出去死。” 许清抓过抱枕垫在腰后,慢悠悠地喝了口鸡汤。 本来是想给她补补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下一秒,刀哐当掉地上。 小秀扑进许母怀里抽泣:“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姐夫……他那天喝多了……” “喝没喝酒,你比我清楚。” 许清点开云端备份,傅锦明低沉的喘息从手机里传出来:“听听,他清醒得很。” 许母突然甩手给了许清一巴掌。 她脸颊瞬间红了。 “你非要把家闹散了才高兴?” 许母指着她脑门:“哪个男人不偷腥?你把这证据抖出去,他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清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以前就这样,只要她干点什么不合他们心意,就得挨骂。 许清受够了当出气筒。 忍了这么久,她不想再当个软包子让人随便揉捏! “好处嘛!” 她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往桌上一拍,“我能分他一半家产,养十个比他还帅的小鲜rou。” 许父气得抓起砚台就砸。 许清侧头躲开,脸上冷得像结了冰。 小秀突然尖叫一声,也不管旁边人怎么看,撒腿就从病房跑了出去。 许母急了,喊道:“小秀,你刚小产,跑那么快会出大事。” 病房门被甩得砰砰响。 许母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嘀咕:“造孽……这都是造孽啊!” 许清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压根没的灰。 莫禹安刚跟沈渊吃完饭。 正打算叫车回家,冷不丁冒出一群人围过来。 男人皱眉盯着他们,语气冷飕飕的,“你们干什么?” “少爷,老爷请您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