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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黍没办法一直当下面那个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逼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 做的时候永远都在喊暴力点再痛点做完以后身体就会教育她人还是要对自己的逼善良一点的 。 而且服务别人并没有强迫自己高潮累,她实在太容易走神了。 又不能演戏,,她想,因为茂茂会识破她…… "你自己自慰给我看好了"茂茂烦透了她三心二意就会这么对她说 。 然后就会变成一场性教学游戏 。 她太想躲开这种让人羞耻的要求了,就是展示自己怎么让自己高潮这件事…… 虽然每次效果都很好 除了做完一瞬间她就会开始对自己感到一种恶心的空虚感以为,打她死都不会对茂茂说出这种事,她自己这种程度的性羞耻什么的只会被她嘲笑 ,克服一下吧她会说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天茂茂睡在了她家,她洗完澡的时候听到她正和男朋友在打电话抱怨,语气很亲热和对她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的一种轻松和甜蜜。 她想了想转身去客厅翻房东留下的杂物里的各种遥控器,因为她房间里控制空调那个已经没电了,她想找两节电池 。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手机,她把找到的电池放进遥控器里把温度设置成24度问她要不要去洗澡 。 她答应后跳下床去像一只鹿那样要她帮她找浴巾 ,然后大叫着问她她家这种老式淋浴器怎么开。 然后 然后她们躺在床上看一个日本动画片,主角是个留着齐刘海的粉头发女人 。 晴朗的天气沉下来她觉得可能要下雨了,她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只是把那块玻璃扔进了垃圾桶 。 她很少因为下雨感到开心 ,那天除外。 也许是她们做完后,也许是在她用手拨开她头发吻她的时候,那场雨就已经在下了,等她们彼此依靠躺在对方怀里的时候窗外雨大的像一张水帘。 她当然没办法离开回她和别人的家 。 她没有找到浴巾于是用一块上面织着蝴蝶和植物的绿毯子代替,茂茂裹着那张毯子在她家走来走去,拖鞋留下很多印子和响声,然后问她风筒在哪 。 其实家里多一个人和多一只猫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她一边翻出很久不用的风筒一边想 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她让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裹好等她 ,然后站在她面前给她吹头发 。 茂茂像只没有骨头的玩偶那样向前趴倒在她怀里手松松的垂下去,毯子也滑到腰上。 她把吹风机的温度调的并不高,等头发吹的差不多干她觉得她快要睡着了,除了机器平稳的噪音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也想睡觉了。 手摸到她温暖的头发 ,窗户外面有几只野鸟在躲雨 ,她把风筒关了,低头闻了闻,她原先的那种味道消失了,变的全都和她有关,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就好像她们是一个人那样 。 她就那样拿着那个风筒静静站着,等她愿意自己起来 她没有叫她的名字 。 等到的是那个人抬起手搂住她的腰 。 像个赖床的女孩——她也确实是个女孩,一个小姑娘。 好像永远不够成年那样。 她想到这然后忍不住摸茂茂的头,看着她半裸的身体把毯子拎起来把她裹好。 告诉她可以回房间去了。 她挺活泼的, 如果她不是总生病的话。 阿黍想到那个早上 那个躺在她床上的人惊醒的那个早上 那次从眼睛开始细碎的亲吻,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拨开她额头的刘海,她其实在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发现那里有伤,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她想盘问她关于那些伤的来源,又怕听到自己没办法接受的答案然后只是沉默。 手像在碾碎剥离什么东西一样用力过度的从肩胛到脊骨一路向下,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种坚硬的骨质,怀里那个人是一滩需要被保护的不能被污染的液体 …… 她还在喘气,但像马上要死掉的一条鱼那样 她吻她的嘴,在那些脆弱的地方反复摩擦, 用她所有的力气去企图碰坏她 或者包裹她 。 那是一种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兴奋,她越是脆弱,她就越是想把自己交给她为她烧尽了也无所谓,她就越不能,不能够忍受她任何消失和流逝的可能。 像安慰婴儿那样让她把头搭在自己肩上轻轻拍她的后背。然后心里小声祈祷她好起来 祈祷除了证明那些没希望的爱以外毫无益处 "别怕"她的声音轻的只有自己可以听到,在她不了解的恐惧面前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太无力了可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发出一些声音 。 我爱你,她想说,然后那些话就变成了行为。 她听到她在她耳边小声哭着,可能因为她的家她的父母或者她自己生活上的杂事,或者只是被吓到了,她也才没成年多久,那种大学里常见的学生的样子,和她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的那副样子。 她听到她的猫又在推杯子了 没什么,让它碎掉吧 ……她不想关心玻璃了。 她用一只手蹭掉她的眼泪抱紧她一只手沿着她的不平的脊骨进入她,却像是她自己被进入那样发着抖,将她贴近的再紧一些 ,如果骨头可以拆解掉 她想,那个器官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湿着的,那种泡在水里的rou,或者带着粘液的软体动物的触感 ,就像蜗牛那样 ,只是一层层带着一些褶皱 她只想帮她分解掉什么东西,总之不是让她一个人 ,她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以为她可以一个人。 那种想法很蠢。 那是大雨之后才会有的一个晴天,但是她的房间半拉着窗帘很昏暗 茂茂微微的喘息声几乎被外面的蝉鸣覆盖了 早上好,现在是上午八点 她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内部胡乱摸着,然后边抚摸她的背边低声哄她 问她想吃什么带她出门或者叫外卖 问她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躺下来 她喜欢看她舒服的样子 ,把她完全压在床上让她抱着自己然后问她要不要再快一点或者再加一根手指,她只用声音的高低来回复她 ,或者只是喘气 她不是想说自己喜欢她沉默的样子或者因为兴奋扭曲变形的样子只是抚摸她的触感很好 一边吻她的胸然后手还停留在那个人脸上 ,感觉到她的呼吸和睫毛在颤抖。 想让她再舒服一点,最好脑子里只剩下这种事 。 像在哄人睡觉那样 。 最好只因为我感到开心,阿黍在她耳边说……她觉得怀抱里这个人够累了 她不应该再用太多要求去像别人那样苛待她 只想让她好好的做一个让她觉得轻松的梦 她把她的腰抬的很高把头低下去手一边很慢的动 一边吻她的性器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脖子伸长她看见她长时间低头才有的纹路因为睡的不好有些浮肿的半张脸 然后舌头像在舔一颗带着珍珠的牡蛎那样 吮吸她流出的一切液体 她觉得自己虔诚的像在做手术,实验,或者宗教仪式。 她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像一个人倒下那样 和她轻的很甜蜜的喘息声 就像完全是属于她的一个人那样 感觉到那种收紧她扣住她的手,把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拨开看着她茫然的完全被快感覆盖掉的眼睛 ,然后紧紧的抱住她吻她 也许她对她说了那个字但也许她并没有听见 她喘着气 一直都那样 ,空洞的,僵直在她怀里像一具死尸 。 和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完全不同 她听见她手机响了,她找出来递给她听见她应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对她说她男朋友到了在楼下她要走了 。 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套好衣服 ,然后打开门离开 就像这个房间里没存在过那样一个人那样 安静的只留下一些关门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