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迷 - 经典小说 - 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在线阅读 - 10.根(星际? 少爷x女仆)

10.根(星际? 少爷x女仆)

    

10.根(星际? 少爷x女仆)



    艾拉瑞换好那套长裤的套装的时候,卡斯帕还坐在沙发上整理着领带。他似乎没有认真地在把仪表当成一回事,他是在与那条领带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漫无目的的对话。他的手指——那双能签署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文件的手——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将那条暗纹真丝领带,从一端开始,细致地、温柔地卷成一个紧实的小圆筒。那动作像是在收藏一小段珍贵的、不愿示人的胶卷。

    然后当他卷到尽头,他的手指会忽然松开。那被束缚的丝绸便会“嘶”地一声,轻柔地、疲倦地,自我舒展开来,他甚至连那件外套,也穿得有些心不在焉。肩线没有完全落定,形成一个别扭的、不属于他的弧度,衣领固执地翘起一角。

    看到艾拉瑞换了身衣服,卡斯帕微微转过头和她对上视线:多年以来,在他思维的那些安静的、空无一人的角落里,他曾为她穿上过无数件衣服。那是一个无声的游戏,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他曾在脑海里,将一件又一件华服的幽灵般的图纸,叠加在那个总是穿着严谨制服的、模糊的影子之上.

    但想象力,是一个贫瘠而无菌的地方。它只能描摹出完美的、没有呼吸的轮廓。它永远无法预见到,当那个图纸被赋予血rou和温度时,会带来怎样一种近乎于暴力的、令人失语的冲击。

    现实却展现出如此的不同。

    那深色的布料,不再是他脑海中一个理论上的选择。它此刻拥有了重量和质感,在书房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极其深邃的、近乎于黑曜石的光泽。它顺着她的身体线条垂落——那些他曾在想象中勾勒过无数次的挺拔的线条,手臂上的线条清晰可见,挺拔而利落的肩颈。

    卡斯帕伸出手将领带递给她,艾拉瑞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走近,弯下腰来。

    此前,他一直安坐在沙发的凹陷里,被皮革与沉默包裹,不知道这层外壳只要一次呼吸的靠近,就能轻而易举地被穿透,让他暴露出内里guntang的血rou。此刻,她为他整理领带的这个动作,就成了那根缓慢刺入的探针。

    艾拉瑞的手指触碰到他领口的布料,无数条相同的,不同的真丝领带,多年以来,都是他在清晨独自系上的东西,一个重复的、机械的动作,用以开启同样的一天。此刻,那块熟悉的布料,在她的指尖下,变成了一件陌生的、正被赋予某种新意义的物件。

    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条领带时,卡斯帕便任由这一切发生。

    当她的指腹为了调整领结而轻轻按压在他喉结下方时,他感到自己像一只被钉住的蝴蝶,连胸腔的起伏都变成一种危险的、可能暴露一切的挣动。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干净的、近乎于无的气息,不是香水,而是熨烫后布料与她皮肤本身融合的味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词语都像冰块一样堵在喉咙里,让他失语。他的视线里空无一物,只有她低垂的、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软的睫毛。

    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着什么——不用他说出来自己也知道,而他只是希望她能继续,继续等着她的手指为他翻开衣领,然后在他的幻想里继续往下,从他的锁骨开始,再往下。

    是的,她在调整丝绸的位置,手指经过胸前的领结,他期待着这双手来到小腹,一个念头升起:他想合上这点距离。他想用自己的嘴唇去确认她嘴唇的温度,去占有她此刻每一次呼吸时吐出的、带着她气息的空气。他想象着自己的嘴唇覆上去的触感,想象着强行撬开她牙关的滋味。

    但这念头太过干净,远不足以复述他此刻内心的全部。一个更真实、更粗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压过了其他所有纷杂的思绪。

    他想cao她。

    这个想法没有任何修饰,也许不会是现在,他太疲惫了。

    但是就是在里,就在这张办公桌上。就在这面巨大的、能倒映出一切的落地窗前。他想用最原始的力气,撕开她身上这件套装——这件衣服,和他曾在脑中为她挑选的每一件一样,本该是献祭给她的礼物,此刻却只想被他亲手撕成碎片,他想亲手将她身上那份永远的冷静彻底打碎,看看在那层坚硬的外壳之下,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的、会颤抖会哭泣的活物。他想用yinjing进入她,占有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彻底失控,想用舌头描摹她,从她的嘴唇到锁骨,再到更深的地方——大概是rufang,大概是阴蒂,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亲吻。

    然后,喉咙上传来的是一阵更清晰的压迫感。她的手,她的专注,她近在咫尺的体温。那条由她亲手系上的领带,感觉就像一个完美的死结,将他所有的念想都勒死在了原地。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他吞了口唾液。

    “艾拉瑞。”卡斯帕叫住了她。

    艾拉瑞抬起了头。

    她的一缕碎发随着动作几乎要扶在他的脸上。

    她的眼睛盯着他,和他对视着,仿佛一个拥抱。

    “请您再等一下。”大概是以为他等的有些不太有耐心,艾拉瑞解释道,甚至还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通往庄园地下车库的私人电梯里,空间密闭而安静。光滑的金属墙壁,清晰地倒映出两个沉默的身影。

    卡斯帕站在前面,身姿挺拔,那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让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彬彬有礼、无可挑剔的年轻决策者。艾拉瑞则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手里拿着他的数据板,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太适应。她并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感到了一种奇异的、轻微的眩晕。那个身体的轮廓是熟悉的,但包裹着它的那层深色的、泛着微光的织物,却完全陌生。

    那道从肩膀延伸至手腕的、修长的手臂线条,肌rou线条明显可见;那段因为V形领口而展露出来的、苍白的脖颈;还有散落的碎发,从额头到耳畔,当她再次抬头,越过了自己那个正在整理头发的、略显狼狈的倒影,再次抬起头时候却和倒影里的卡斯帕对上了视线。

    电梯门滑开时没有一丝声响,像一道帷幕被无形的手拉开。泊位上,那辆黑色的悬浮车静静地悬浮着,车身像一块被打磨得极致光滑的、能够吸收所有光线的石头。自动驾驶系统早已启动,并规划好了前往中央会议大楼的最优路线。

    卡斯帕径直走向后座,艾拉瑞替他拉开车门,车门把手冰冷的、带着金属重量的触感。他弯下腰,沉入那个由昂贵皮革和金属构成的、昏暗的空间里。艾拉瑞关上门,门合拢的声音沉闷而绝对,像一声钟鸣,敲响了某个篇章的结束。而她自己,则坐进了前面的副驾驶位。

    每一个动作都如往常一样——   像退潮的海——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上。

    几个小时前那间卧室里发生的一切——床垫陷入身体时那种过分的柔软,他俯下身时笼罩住她的、带着雪松和疲惫气息的阴影——像一个高烧时才会做的、细节丰满却毫无逻辑的梦,此刻正迅速地、无声地,在她脑海中褪色、冷却。

    车厢因为经过特殊声学工程处理,而产生一种窒息般的,人造的,密不透风的绝对安静。

    卡斯帕向后靠去,阖着眼。透过后视镜那小小的方形窗口,艾拉瑞能看见他紧闭的眼皮下,眉心的并没有因为闭眼而舒展开,反而陷得更深了。

    艾拉瑞转回头,看着窗外。城市的光,像被打碎的彩色玻璃,被车速向后飞速拉扯,变成一片片流动的、抽象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光斑。她的指尖,在那块冰冷的数据板金属外壳上,来回滑动。

    那个地方,昨夜似乎还停留着他掌心干燥的热度,那是一种被高强度思考所蒸腾出来的、带着低烧般感觉的温度。

    悬浮车平稳地,在中央会议大楼前停下。

    艾拉瑞先一步下车,为他打开了车门。

    当卡斯帕从车里走出来,他脸上所有的疲惫和脆弱,都已经被一层完美的、谦和有礼的面具所取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转过头,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正准备退到他身后的艾拉瑞说:

    “待会儿,跟紧我。一步都不要落下。”

    艾拉瑞的心脏,在那一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捏了一下,那一下,甚至让她感到了轻微的物理性疼痛。她不明白那句话里包裹着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那动作的幅度极小,更像是一个轻微的颈部肌rou痉挛。

    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是由一整块未经拼接的星际黑曜石打磨而成,表面平滑得像一潭凝固了千年的、漆黑的湖水。桌子旁边早已坐满了人,他们是这个星球上,控制着金融、权力和血脉的化身,是卡斯帕棋盘上的盟友,也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当卡斯帕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无声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有审视,有轻蔑,有幸灾乐祸,也有隐藏得极深的忌惮。

    卡斯帕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的微笑,对着在座的每一位长辈和同僚,微微颔首致意。

    “抱歉,各位叔伯,让大家久等了。”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仿佛真的是一个因为迟到而感到抱歉的晚辈。

    然后,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解的动作。

    他转过身,从紧跟在他身后的艾拉瑞手中,自然地、接过了那块数据板,接着拉开了自己身边那个空着的、本该属于“首席顾问”的位置,用一种同样温和的、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件最平常小事的语气,对艾拉瑞说:

    “艾拉瑞,你坐这里吧。站着听会很累。”

    几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见过艾拉瑞。

    这不合规矩。

    离得最近的那几位元老,他们那饱经世故的、早已不会为任何事所动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流动的寂静。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又沉又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卡斯帕那张谦和的笑脸,和艾拉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来回游移。

    有那么一瞬间,坐在桌边的几位元老,他们那浑浊而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集体的、短暂的困惑。

    在座最年长的那位,他的思绪,像一颗流星,穿过此刻表面的平静,向着遥远的、昏暗的、充满了尘埃的记忆深处沉去。他想起十几年前,他应邀去庄园,参加老卡斯帕(卡斯帕的父亲)的一场私人狩猎。他记得,午后在书房喝茶时,老管家领进来一个穿着灰色粗布孤儿院制服的小女孩,那女孩瘦得像一株刚发芽的、营养不良的植物,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那时的卡斯帕,也还是一个少年,穿着剪裁合体的小号骑马装,正站在父亲的巨大书桌旁,摆弄着一枚昂贵的地球仪。他记得,老卡斯帕当时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带着一丝炫耀的口吻对他说:“看,我给这小子找了个玩意儿。”他当时只当是句无聊的玩笑话,一笑置之。但现在,那个遥远的、早已被遗忘了的画面,与眼前这个穿着深色套装的、冷静的女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重叠在了一起。

    另一个与卡斯帕家族素有生意往来、常去庄园拜訪的男人,他的思绪,则被拉回到了一个更近的、同样下着雨的午后。那大概是三年前,他因为一个极其棘手的并购案,被请到庄园的书房。他记得当时他和卡斯帕,正为了一个关键的条款争论不休。空气里充满了咖啡的苦涩香气,和言辞交锋后那种特有的、令人神经紧绷的安静。他记得,当时他靠在沙发里,而那个年轻人,则烦躁地、来回踱步。就是在那时,这个女人,穿着那身毫无特点的、深灰色的侍从制服,端着一托盘新的咖啡走了进来。她走路时没有声音,像一个幽灵。她为他们换上新的咖啡,然后,并没有像其他仆人那样立刻退下。她只是安静地、退到了房间一角,那座巨大的、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架所投下的、浓重的阴-影里。

    当时的他,完全没有在意。

    她就像那个角落里摆放着的一盆昂贵的蕨类植物,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属于这个房间的装饰品。但现在当此刻的画面,与记忆深处那个遥远的午后,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重叠时——那个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他当时忽略了的、极其细微的、却又极其重要的细节。

    他想起来那天,在他长达两个小时的、唇枪舌剑的争论中,那个一直在烦躁踱步的年轻人,有过好几次,短暂的停顿。那不是思考的停顿。那是一种更奇怪的、中断式的停顿。

    他会在说完一句尖锐的话,或者听完一句刻薄的反驳之后,向身后那个阴影处瞥一眼的动作——他的头颅,会有一个极小的、几乎只有几毫米的、向左后方的偏转。

    他的眼球,会离开自己,向着那个黑暗的角落,有一个短暂的、不到半秒的聚焦,然后,他会立刻转回头,重新投入到这场争论中来。

    艾拉瑞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得像一块被急速冷冻的石头。她能感觉到,空气的密度仿佛突然增加了,无数道无形的、带着重量和温度的视线,像针一样,穿透了她身上那层昂贵的布料,扎在她的皮肤上。她的大脑,像一台过载的、发出刺耳蜂鸣声的机器,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精心构建的、用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预案,都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了。她只想立刻转身,逃离这个灯火通明、却又让她感觉置身于无边黑暗中的地方。

    但她没有。

    因为她看到了卡斯帕的眼神。

    在那双含笑的、谦和的眼眸深处,在那层被他当作面具的、温和的薄雾背后,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只有她能看懂的坚持。那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那是一个事实。一个他已经替她决定了的、无法更改的事实。

    他在用这种最温柔、也最不容抗拒的方式,将她推上这个舞台。

    艾拉瑞深深地、几乎是痉挛般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冷而尖锐,像吸进了一小片玻璃。她能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而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正像一道冰冷的激流,冲刷着她的血管。她强行压下了心中那股像潮水一样,即将淹没她理智的慌乱和恐惧。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沉默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微微躬身——那个早已浸入她骨髓的、条件反射式的动作,接着拉开那张沉重的、镶嵌着稀有金属的椅子,坐了下来。

    她的背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卡斯帕看着她坐下,那张一直挂着谦逊微笑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肌rou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抬起头扫那些贪婪的表情:像一群等待着看一场精彩斗兽表演的观众一样,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出丑的这些表情,卡斯帕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众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

    他用一种更轻描淡写的、只是在为自己的“唐突”做出补充解释的语气,缓缓开口:

    “哦,对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对于她是谁,应该都心知肚明吧?”

    接着,他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好了,各位叔伯,”他环顾四周,目光在那几个脸色最难看的老人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但声音依旧温和,“我知道,因为前几天的失利,大家对我的能力产生了一些怀疑。这是我的失职,我责无旁贷。”

    他姿态放得极低,像一个真诚的、主动认错的学生,甚至主动地、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桌边有几位元老,他们那饱经世故的脸上,果然露出了那种早已预料到的、满意的、居高临下的神情。

    “不过,”卡斯帕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不变,   “在大家审判我之前,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看一看,我们的对手,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他的指尖,在光滑如镜的黑曜石桌面上,轻轻一点。会议桌中央,瞬间投射出了一份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幽蓝色线条和数字构成的、关于对手公司的财务数据流。那数据流,像一个被瞬间激活的、庞大而精密的宇宙星图。那正是艾拉瑞花了三天三夜,整合出来的那一份。

    卡斯帕将画面定格在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关于海外子公司税务漏洞的节-点上。

    他没有直接点出其中的问题,反而像是真的遇到了困惑一般,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动作,像一个遇到了难题的好学生。

    然后,他做了一件更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没有去问在座的任何一位,那些拿着天价薪酬的财务专家,或者那些以刻薄和精明著称的法律顾问——他只是很自然地,转过头,用一种近乎于“请教”的、商量的语气,轻声地、对坐在他身边的女人问道:

    “艾拉瑞,这个地方我记得你之前跟我提过,说他们的数据模型,似乎有一个很有趣的‘防火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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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h的有h的   只不过真的这一篇需要走很多的剧情才能到一个发生关系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