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站台跃迁,已死亡的世界(主线剧情)
书迷正在阅读:烂泥(1v2,高干)、难生恨、恶女千金的心上人(现言1v1)、病秧子(女尊)、rou鸽、抛开道德的束缚、三分雨(骨科 妹s哥m 1v1)、《沦为地狱竞拍商品后》NPH、青梅甜、俯仰之间(年上 1v1)
玩家对比了一下清除记忆需要的积分,果断选择了回档。 ——时间线重置—— 白光撕裂空间,精准地锚定在象征国家最高权力的黑檀木书桌中心。狂风裹挟着尚未散尽的硫磺硝烟与微甜血腥,粗暴地灌入恒温恒湿、只有呼吸与电子报告声的低语空间。 从白发老将军到最年轻的智囊团成员,所有人以惊人的整齐划一深深低下头,额角沁出冷汗,不敢与那桌上的身影对视。 雁渡泉坐在主位,是唯一未低首的存在。“再等一下好吗?”他的声音清晰、稳定,带着奇异的安抚力。 “就十分钟……如月宝贝?”最后那个亲昵的称呼出口瞬间——“哔——!!” 刺耳欲聋的系统屏蔽音准时响起。 玩家抿唇笑笑,语气温和的甚至有些乖巧:“好呀,就十分钟哦。” 她跳下桌面,一脚踹飞雁渡泉身下的椅子。 哐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寂静!那张代表着绝对权力与秩序的椅子,被她轻描淡写的一脚踹的横移出去数米远! 然后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张居家感十足的奶白色双人沙发! 雁渡泉早在她抬脚时就从容起身,姿态优雅地坐进了那张柔软沙发里,定制西裤陷入蓬松的白色的摇粒绒中,带来一种极度不协调感。 玩家这才满意,她像只终于找到舒服窝点的猫,调整姿势,头枕着他结实的大腿肌rou,开始收购【猫妖京华】活动的限时物品。 十分钟,在玩家无形的威压下,显得格外漫长。 当雁渡泉指尖在最后一个虚拟节点上落下,光幕上的星图缓缓熄灭时,玩家眼中那点无聊瞬间被兴奋取代。 “时间到!”她打了个响指,瞬间出现在雁渡泉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啦走啦!” 雁渡泉站起身,对着满室依旧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官员们微微颔首:“今日先到这里,后续部署按计划推进。”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官员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动作轻而迅速地收拾东西,鱼贯而出,没有人敢抬头多看一眼。 秘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抱着厚重的加密文件,恭敬地微微躬身,准备替主席关上厚重的办公室门。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玩家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如同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她指尖在虚空中极其隐蔽地一划。 嗡! 一股庞大、混乱、带着极致感官冲击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入雁渡泉的脑海! “呃——!” 雁渡泉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双腿不受控制地骤然夹紧!膝盖甚至微微弯曲了一下! 冰冷坚硬的龙鳞剐蹭过最娇嫩肠壁的剧痛与冰冷…… 臀部被连续掌掴的灼痛与屈辱…… 被迫掰开自己、将最羞耻的部位展示给秘书看的绝望…… 体内被凶狠贯穿、顶撞到最深处的饱胀与失控…… 还有……秘书裤裆那无法忽视的、昭示着肮脏欲望的隆起,以及自己当时那如同看待死物般的冰冷杀意…… 所有的画面、声音、触感、甚至那浓重的腥膻气息,都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如同真实发生般在他感官中炸开!身体残留的记忆甚至让那处隐秘的入口传来一阵剧烈的、被撑开和摩擦的幻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秘书恰好在这时抬起了头,准备最后确认一下主席是否还有吩咐。 他的目光,对上了雁渡泉的眼睛。 那双前一秒还沉稳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赤裸杀意!瞬间刺穿了秘书的心脏! “啊!”秘书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怀里的文件差点散落一地!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 然而,那恐怖的杀意只存在了不到半秒。 雁渡泉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迅速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恐怖眼神只是秘书高度紧张下的幻觉。 他甚至对着秘书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秘书惊魂未定,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办公室,反手死死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办公室里,只剩下玩家和雁渡泉。 门关上的瞬间,雁渡泉挺直的脊背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残留的强烈反应,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向始作俑者。 玩家正歪着头,脸上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到腥的猫。 雁渡泉看着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无奈,有纵容,有被戏耍的愠怒,甚至……还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种极端掌控和玩弄所激起的隐秘战栗。 最终,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 “你啊……”雁渡泉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彻底看穿和拿捏的无奈,“……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迈步走向她,步伐依旧沉稳,只是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对抗着记忆里那被贯穿后踉跄的虚软。 他走到她面前,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昂贵挺括的西装外套。 然后,在玩家略带诧异的目光中,他极其自然地将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西装,轻轻披在了她只穿着单薄战斗服的肩上。 玩家感受着肩头温暖的重量和属于他的气息,脸上的得意笑容微微一顿,随即绽放出一个更加真实的笑容,带着点狡黠,伸手戳了戳他依旧紧绷的胸口。 “我的酬劳付清啦,渡泉宝贝。”她凑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准备好出发了吗?我们要开始旅行啦!”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谢谢宝贝。” 玩家指尖在虚空中猛地一撕! 刺啦——! 一道边缘流淌着不稳定能量流、内部光怪陆离的光幕瞬间在办公室中央展开! 光幕之后,不再是寻常的空间,而是无数被强行压缩、扭曲、重叠的宇宙泡影!它们被挤压成一条条色彩斑斓、明灭不定的刻度线,如同万花筒般疯狂旋转、坍缩、又重生,构成了一条通往无尽未知的、令人眩晕的彩色光圈隧道。 玩家的目光扫过那隧道中飞速掠过斑斓世界,视线似乎穿透了这光怪陆离的通道,投向了更远、更虚无的黑暗深处。 那里,曾经是孕育她的土壤,是她的母星。 如今,它早已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无声无息地坍缩、化作了最微末的尘埃,连一丝曾经存在过的涟漪都未曾留下。 她是玩家。 拥有穿梭万界的力量,拥有近乎神明的权限,可以肆意改写NPC的命运,可以掀起腥风血雨,也可以创造刹那的温柔假象。 可她亦是无根的流浪者。 脚下踏着的,永远是别人的世界;呼吸的空气,永远带着异乡的冰冷。 没有来处,亦不知归途。 这里是游戏场。 可对玩家来说,却是一场永不停歇的、用血与火铸就的角斗,积分是驱动一切、衡量一切、甚至……决定生死的唯一标尺。 她必须为了生存,永不停歇地征伐、战斗、掠夺、与死亡共舞,在尸山血海中获取那维系存在的积分。 直到她再也拿不起武器,再也无法战斗……然后这看似无限可能、予取予求的游戏场,就会变成她永恒的棺椁。 规则如同枷锁,锁住了每一个“玩家”的咽喉,这里亦然是她们的囚笼。 一丝深埋于灵魂深处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漫过她眼底的亢奋,让那双星辰般的眸子也黯淡了一瞬。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宽厚的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 雁渡泉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他没有看那光怪陆离的光幕,只是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有一种沉静如同磐石的陪伴。 玩家微微一怔,她侧过头,对上雁渡泉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点笑来。 所有的疲惫孤独、对湮灭故乡的哀恸、对无尽征伐的厌倦,都被她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重新被那层玩世不恭的、充满冒险精神的玩家外壳所覆盖。 “走啦!”她反手紧紧握住雁渡泉的手,声音恢复了带着点嚣张的雀跃。 下一秒,她拉着雁渡泉,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了那疯狂旋转的、由无数世界压缩而成的七彩光圈之中! 两人的身影瞬间被狂暴的数据流和扭曲的光影吞没,消失不见。 呼啸的风裹挟着粗粝的沙粒,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子,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玩家拉着雁渡泉的手,一步踏出扭曲的光圈,脚下是guntang、松软的沙地。 雁渡泉稳住身形,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天空是污浊的铅灰色,厚重的辐射云低垂翻滚,遮蔽了所有天光,只透下一种令人窒息而病态的昏黄。 大地龟裂,巨大的裂缝如同血管,纵横交错,深不见底,散发着硫磺和某种腐败混合恶臭。远处,是扭曲倾倒的钢铁骨架,依稀能辨认出曾是摩天大楼的残骸,更近处,半埋在沙丘里的,是锈迹斑斑的汽车残骸,风化的塑料部件早已褪色发脆,像散落的巨大昆虫甲壳。 空气干燥得灼烧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沙尘的颗粒感和浓重的金属锈味。 绝对的死寂,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风在废墟间穿梭发出的、如同鬼魂呜咽般的尖啸。 这是一片被彻底榨干、被彻底抛弃的末日废土。 玩家感受到他瞬间的紧绷和审视的目光,轻笑出声,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别担心,渡泉宝贝。这儿可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只是个……嗯,公共转接站。环境是差了点,但胜在没人管。” 她话音未落,指尖在虚空一划——嗡! 一台充满重工业粗犷美感、却又处处透着科技感的庞然大物凭空出现,重重砸在沙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那是一台覆盖着黑灰色涂装的重型机甲摩托!车身布满细微的刮痕,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悍勇。宽大的轮胎足以碾压任何崎岖地形,车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颗闪烁着幽蓝色扫描光芒的复眼传感器。 玩家利落地翻身跨坐上去,皮质作战服包裹的臀部贴合着微凉的金属座椅。她拍了拍身后空出的位置,对雁渡泉扬起下巴:“上来,搂紧我的腰。我们要去‘跃台车站’啦——这破地方可不适合散步。” 雁渡泉没有犹豫,长腿一跨,稳当地坐在她身后。他的手臂自然地环过玩家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腰肢,手掌贴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玩家似乎心情不错,感受雁渡泉那打量四周环境的视线,她起了点当导游的兴致。 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车身微微震颤起来。“这是个无主的世界。” 她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沙传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漠,“也许以前属于某个玩家吧,谁知道呢。反正……那家伙大概率是死了。” 机甲摩托猛地窜了出去!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过起伏的沙丘,速度快得惊人!轮胎碾过碎骨和金属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狂风裹挟着沙砾劈头盖脸砸来,却被一层无形的能量护盾悄然隔开。 玩家继续说着,声音在风噪中依旧清晰:“一个没有玩家看护的世界……呵。” 她发出一声充满讥诮的冷笑“就像一块被扔进垃圾堆的肥rou……”她猛地一拧把手,机甲摩托发出咆哮,险之又险地绕开地面突然裂开的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 “……会被‘寄生虫’盯上的。” 雁渡泉的目光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瞥去——就在那散发着幽绿荧光的巨坑边缘,一些难以名状的、仿佛由粘稠黑泥和破碎机械胡乱拼凑而成的“东西”正在缓慢地蠕动。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像巨大的腐烂蛞蝓,时而伸出无数扭曲的、如同金属触须般的肢体,贪婪地吸收着坑内散发出的诡异能量,所过之处,连沙土都仿佛被“污染”成了某种失去生机的灰败色。 那是一种纯粹的、想要吞噬一切、同化一切的……虚无与饥渴。 不属于玩家体系,也绝非自然诞生的NPC。 它们是系统之外的蛀虫,是游荡在维度间隙、专门啃食无主世界残骸的……掠夺者。 玩家收回目光,语气重新变得懒洋洋:“坐稳了,宝贝。别看那些脏东西,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机甲摩托发出更狂暴的轰鸣,朝着远方的地平线,那座隐约可见的、如同巨大钢铁蜈蚣般匍匐在废墟之上的“跃台车站”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