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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拍案下注,你敢不敢坐庄?

    

我已拍案下注,你敢不敢坐庄?



    ——“朋友。因为我在学校交到朋友了,他们问我周末要不要去玩。”

    朋友。

    现在想来,是极为讽刺的两个字。

    李轻轻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场面,她冲他笑笑,若无其事地坐到车内关上门。

    “楚先生。”她乖巧地叫他。

    “嗯。”他点点头,微笑着指了指她的辫子,“今天玩得开心吗?”

    李轻轻低头看去,原来是麻花辫已经有微微散开的迹象,她咽了口唾沫,伸手去解绑着的发圈。

    “挺开心的,淮少爷今天也在那,我们有说上几句话。”

    其实根本没有。

    李轻轻现在纯属没话找话,解开发圈,又开始用手指理顺卷曲的长发。

    “既然要回家,就早点洗漱睡觉,年纪虽然还轻,倒不用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好,谢谢楚先生关心。”

    男人含笑点点头,全然不提刚才的事。

    女生捋着长发的动作越来越慢,她垂下眼睫,连呼吸都放轻几分。

    所以到底是看见或是没看见,是完全不在意还是想秋后算账?

    李轻轻相信,这个男人又在折磨她。

    她偷偷抬眼看向楚远棋,后者闭着眼睛假寐,五官笔挺,儒雅的面孔不显老态,反倒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虽然结果不太如意,但并不是一无所获,不管原因如何,至少,他竟然亲自来接她了。

    *

    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回家的频率有些高。

    摘下手中的腕表,冰凉的质感和柜身磕碰,发出短暂的一声脆响,男人面无表情,抬腿走向浴室。

    这或许是一天难得放松的时候,可他的却反而不如常年在外表露出的温润形象。

    温热的水汽荡上来,打湿眉眼,楚远棋敛眸,看向水流涌去的地方。

    他开始想起今晚的事。

    少女怀春并不少见,即使李轻轻这个人表现得过于谨慎乖顺,但也难逃外界的引诱。

    他不在乎她靠着他的身份结交多少好友,也不在乎她花言巧语迷惑多少人心,她能站稳是她本事,跌下来也别怪谁冷心冷情。

    像养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多有意思,不是吗?

    洗漱完后,夜露更深,楚远棋穿好睡衣,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他终于选择早些睡觉。

    楚远棋并没有锁门的习惯,在安保系统良好的现代本不算大事,但却方便了今晚的某只老鼠。

    他是被模模糊糊的舒爽感刺激醒的。

    密密麻麻的湿润往下体集中,男人轻哼出声,下意识挺腰,在听到阵小声的干呕后猛然惊醒,他睁开眼向下看去,一颗毛茸茸的头颅埋在他胯间,手上握着他的性器,小口地往里塞。

    很显然,哪怕只是半硬的东西也把她折磨得够呛,透过寡淡的月光,楚远棋看见自己的jiba上满是水光,也不知道她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弄了多久。

    注意到身下人的动静,李轻轻抬起头,嘴里的roubang滑出来,她刚想说话,男人突然伸出手,朝着女生最脆弱的脖颈狠狠掐去。

    “呜——”

    她只来得及发出破碎的呜咽,整个脸呈现不自然的红,李轻轻试图用力去掰开脖子上的手,但始终徒劳无功。

    “李轻轻。”他头一次拿全名叫她,声音仍旧温柔,手上力道不减,“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生唇角还残存着舔舐性器留下的口水,她被掐得根本说不出话,缺氧导致的大脑眩晕让她的手越来越使不上力气,直到彻底晕过去前,楚远棋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手,把李轻轻往地上一甩。

    地毯柔软,很好地减轻身体身体受到的伤害,女生倒在地上,狼狈地捂住嗓子不停咳嗽。

    窸窸窣窣的声音,楚远棋下了床。

    被她扒下的睡裤已经穿好,男人站着,因为逆光看不清表情,但李轻轻明白,他现在很生气。

    余光瞥见他过来,李轻轻抖了抖,迅速抱着头把身子用力缩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楚先生,我错了……”

    极度恐惧的嘶哑哭腔,不知道的以为他凶神恶煞到这种程度,让刚才还胆大包天的女生缩在地上惊恐求饶。

    “……”楚远棋原本的怒意也不知随着她的动作消退没有,他扶了扶额,沉声道,“起来。”

    她缩得更紧,牙齿发颤,紧紧护住自己的头。

    “我不想说第二遍。”

    于是李轻轻再不敢摆出这副姿态,她手忙脚乱爬起来,抽泣的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夜里,楚远棋听得清楚非常。

    男人觉得头更疼。

    “又是因为不安心才来做这些讨好,是吗?”

    她仍在颤抖,声音听起来很无望:“是的。”

    “李轻轻。”他再次叫她的全名,“别太得寸进尺。“

    如果她真的懂事,就该从这句话明白,即使他在外对她称得上是宠爱的地步,但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怎么说,怎么做,只许他来,不许她做。

    是自己最近对她太好,以至于表面温顺的羔羊肆意妄为,误以为用rou体,用情欲,就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晚上,让他沦为掌中之物?

    他眼里闪过嘲讽,但李轻轻已经没刚才那样害怕,她张了张嘴,怯声问道:“您不问问我这么做的具体原因吗?”

    楚远棋看着她。

    “不需要”“不想了解”这样的话还没说出来,李轻轻已经率先开口。

    “您救我出来,是我恩人。”

    “我没有利用您去攀附权贵,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也不会往脸上贴金,说自己是您的情人。可是您如果再这样对我不闻不问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您说过不喜欢谎言,所以我直说,我想拿身体求得您一点喜欢。”

    “一点就够了。”

    楚远棋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男人笑笑,目光无所顾忌地落在她脸上:“不闻不问,这几个字倒很有意思。为什么不认为是你要得太多呢。”

    要得太多,这也没错。

    今晚的事是巧合还是故意,李轻轻自己心里也没底,可如果呢?如果她真的在楚远棋看见自己和别的男生那么亲密且毫无反应后什么事情也不做,这才会死得更惨吧。

    楚远棋愿意救她,愿意资助她,她不确定这样的人会不会对她产生所谓的富兰克林效应,他把自己藏得很深,不肯暴露半丝弱点。

    她垂下眼:“我只是……”

    晦暗的光里,李轻轻瞥见男人抬起手,模样和记忆里的黑影重叠,她瞪大瞳孔,刚才鼓起的胆量瞬间荡然无存,抱着头迅速蹲在了地上。

    “我做错了,对不起,真的,我也不该这么说话,对不起楚先生,对不起!”

    空气再次沉默。

    预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半跪在地毯上,握住她不停瑟缩的手腕。

    “你很怕被打?”

    李轻轻胡乱点头。

    “胆子这么小,说起话来倒有模有样的。”他缓慢地拉开她的手,其耐心程度不亚于精心剥开脆弱的壳。

    “我是想看看你的脖子,还疼吗?“他问。

    刚才他用的力气很大,如果他再急躁些,当场掐死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轻轻摇头:“不疼。“

    “对不起。”这次道歉的人换成他,楚远棋想了想,“我不喜欢被吵醒,以前精神衰弱睡不好,也就有了现在这个毛病,换句话说...“

    他沉思片刻,像在思考确切的词语:“是起床气。能明白吗?”

    “......“李轻轻终于敢抬头,她表情不太好看,“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还有以后啊。

    他低声笑了笑,松开握住李轻轻的手。

    “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考虑。”

    她不清楚是哪句话。

    见女生脸上闪过茫然,楚远棋只好无奈地看着她:“你要我的喜欢。这种东西,求是没有用的。”

    “我可以原谅你在我面前耍的小聪明,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我总是耐心得多。”

    “可凡事都有代价,不是吗?轻轻,你可以尝试来取,如果你做到了,钱,自由,地位,前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是要给她机会的意思了。

    李轻轻:“可如果……”

    “可如果你没做到,”男人弯起眼睛,接过她的话,“你就要从这里出去。”

    刚被他握紧的手腕还残留点点余温,但皮下血液却因为这句话瞬间僵硬,沿着血管,轻易冻伤她的心脏。

    “有时间限制吗?”她低声问。

    楚远棋思考了下,说:“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让这个男人对她产生喜欢,且成功与否还是他说了算。

    “我明白了,谢谢您。”

    李轻轻听见自己的回答。

    不太坚定,但没有犹豫。

    ——我已拍案下注,你敢不敢坐庄?

    这是她和他的赌局,一场没有公平性的赌局。

    她要赢,且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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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句出自简媜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