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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孩子

    25

    在我和谢知聿这场名为婚姻的冰冷牢笼里,恨意是唯一持续燃烧的火焰。自从那枚玉扣事件后,我们之间连最后一丝虚伪的平静也维持不住了。我对他“玷污”我最后净土的恨意,深刻而纯粹,无论苏瑾后来如何隐晦地提醒我谢家内部可能存在的复杂,我都充耳不闻。

    我的报复,从冷漠的视而不见,升级为更公开、更具侮辱性的挑衅。

    我频繁地带着不同的 Omega 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他们或优雅,或活泼,或带着纯粹的崇拜眼神跟在我身边。我带着他们出席商业酒会,观看艺术展览,甚至故意选择那些谢家也有投资的产业进行“考察”,让那些年轻 Omega 甜美或清冽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可能与谢知聿产生交集的空间里。

    八卦小报乐此不疲,头条标题一次比一次刺眼:

    《林氏女王新欢曝光,与神秘 Omega 共度良宵?》

    《谢家公子形单影只,豪门联姻名存实亡?》

    《Alpha 的终极选择:盘点林音身边的 Omega 们》

    我知道谢知聿一定能看到。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和他家族处心积虑得来的“谢太太”名分,是多么可笑的一纸空文;让他明白,一个不被 Alpha 承认的 Omega,在所谓的婚姻里,是多么卑微的存在。

    我甚至“贴心”地让助理将一些特别“精彩”的报道,“无意中”散落在别墅客厅里。

    那段时间,我几乎不着家,像个巡演明星,带着不同的“搭档”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所到之处,必然留下我与某位 Omega 相谈甚欢、姿态亲密的影像,确保它们能登上当地的热门头条。

    偶尔几次不得不回别墅取文件,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谢知聿依旧会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试图维持他那风流倜傥的表象,但我能看出,那层伪装越来越薄,越来越脆弱。

    他的脸色比以前更苍白,眼下的青黑即使用心遮掩也挥之不去。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初期那种带着试探和哀求,而是逐渐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压抑着风暴的痛苦和……一种我那时无法理解的、近乎绝望的疯狂。

    我们几乎不交谈。偶尔在楼梯或走廊擦肩而过,我能闻到他身上那原本清冽的雪松白茶信息素,变得极其不稳定,时而淡薄得几乎闻不到,时而又会在某个瞬间,不受控制地流泻出一丝浓烈到呛人的苦涩。

    我知道他在崩溃的边缘。这正是我想要的。

    然而,我低估了一个被逼到绝境的 Omega,尤其是一个顶级 Omega,在精神几近扭曲时,所能爆发出的、源自本能的力量。

    那是一个我因临时变更行程而不得不回家的夜晚。飞机晚点,回到市区已是深夜。别墅里一片黑暗,只有玄关处留着一盏昏黄的感应灯。

    我拖着略带疲惫的身体走上二楼,准备直接回主卧。经过谢知聿的客房时,门缝下没有透出灯光,我以为他已经睡了。

    可就在我握住主卧门把手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一股极其浓郁、极具侵略性的 Omega 信息素,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猛然喷发,从客房的方向汹涌而来!那不再是平日里那抹清冷的雪松白茶,而是仿佛将整片雪松林点燃后混合着某种糜烂花朵的炽烈香气,甜腻、诱惑,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摧毁性的绝望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走廊,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这是 Omega 在情绪极度失控或存心引诱时,才能释放出的、针对特定 Alpha 的、无法抗拒的信息素风暴!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身体瞬间僵直。属于 Alpha 的本能几乎在刹那间被点燃,血液奔涌,理智的堤坝在这股疯狂而精准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我猛地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客房房门。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谢知聿就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没有开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他穿着丝质睡袍的轮廓,和他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带着水光和某种破釜沉舟般恨意的眼睛。

    “林音……”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诡异的、混合着哭腔和嘲弄的语调,“你不是喜欢 Omega围着你转吗?”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让走廊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你看看我啊……”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浓郁到令人窒息的信息素更加汹涌地扑向我,像无数缠绵而致命的藤蔓,试图将我捆绑、拖拽,“我比他们……差在哪里?!”

    这一刻,我明白了。他不是在求和,不是在示弱。他是在用他最原始、也是最决绝的方式,向我发出挑战。他用这种自毁式的信息素爆发,在质问,在控诉,也是在……摧毁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可能缓和的余地。

    愤怒、被挑衅的暴戾、以及长久以来积压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交汇。

    我猛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失控的边缘。Alpha 信息素从我体内爆发出来,冰冷、暴烈,如同极地风雪,悍然撞上他那片燃烧的雪松林。两股顶级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对冲、绞杀,空气中仿佛迸发出无形的电火花。

    我一把抓住他睡袍的前襟,将他狠狠抵在门框上,逼近他,盯着他湿润而混乱的眼睛,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谢知聿,你就这么……下贱?”

    他仰着头,承受着我的暴怒和信息素的压制,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痛楚和报复性快意的笑容:“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我早就起了火,借着盛腾的欲望,顺手扒开了他的衣服。

    他的身体和上一世有所不同,肌rou薄了、皮肤白了。

    我们交缠着滚到客房的床上,我不管不顾的脱了他的睡裤,然后是内裤。

    他的东西蔫哒哒的趴着。

    我捏紧他的脸颊,冷笑道:

    “没感觉,还要硬来?”

    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摸绯红,语气轻佻。

    “没感觉也绝对能比那些低级给你的感觉爽。”

    我低头吻上他的前胸,那里的肌rou不用力时很软。

    “表子。”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没有发情,也没有动情。

    我不管那么多,掰开他修长大腿,长驱直入。

    干、涩,这是对两个人的折磨。

    可一想到他比我痛,心里就有些爽。

    “呃……”

    他断续地发出一写抽气声。我自然是不理会,稍微松快了,我就用力。

    谢知聿又轻浮地开口:

    “好…爽”

    然而他下面还是没立起来。

    我浅笑一声,有点无奈他一直以来的、执着的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可怜的行为。

    今夜,可以给他一些温情。

    谢知聿的身体各处都修长,我牵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感觉得到吧?”

    他还是笑着,看不清的表情,应该也在笑吧?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整夜。

    我拿出来,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又昏睡了。

    我对上一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很多事情。只能在梦里想起。

    很多细节都忘记了,但我记得,我们的性爱似乎没这么痛苦。

    今夜是新婚以来第一次,我们同床共枕。

    第二天清晨,我在次卧凌乱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昨夜那场信息素风暴留下的、甜腻与冰冷交织的诡异气息。关于昨夜的疯狂,只剩下破碎而模糊的画面。

    我起身,快速洗漱,离开了别墅。自始至终,我没有看谢知聿一眼。

    我以为这不过是我们这场漫长战争中,又一次两败俱伤的冲突升级。却不知道,这一次,命运的齿轮已然滑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

    一个月后。

    我正在外地视察一个新收购的科技公司,接到了谢知聿的电话。这很罕见。

    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故作轻松的笑意,但那笑意底下,是掩藏不住的疲惫和某种……认命般的空洞。

    “林音,”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我怀孕了。”

    “……”

    手机仿佛瞬间变得guntang,我几乎要握不住。

    怀孕?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怎么会?那晚之后……我以为……我以为像我们第一次那样,他会处理好……

    等等……第一次……

    模糊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冰冷的医院,无影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那句冰冷的话:“林女士,胚胎已清除。”

    那个孩子……那个在前世,被他和他家族无情剥夺的孩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电话那头,谢知聿还在继续,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他惯有的、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的纨绔调调:“没想到吧?看来你这顶级 Alpha 的基因,还真是……嗯,挺厉害的。”

    他试图用这种玩笑来掩盖一切,来维持他那可悲的尊严。

    而我,却被前世的阴影和此刻的巨大荒谬感彻底吞没。那个失去孩子的痛楚,那个被剥夺为人母资格的绝望,跨越了时空,再次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灵魂上。

    我猛地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扭曲变形:“打掉!”

    电话那端的呼吸声骤然一滞。

    我重复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带着两世的恨意,狠狠刺向他:“谢知聿,给我打掉他!”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轻飘飘的,却带着无尽的苍凉:“为什么?这不是你一直……‘努力’的结果吗?”

    “因为你不配!我也不配!”

    我几乎是口不择言,前世今生的痛苦和愤怒彻底主宰了我!

    “一个靠着算计和手段维系的关系,生下来的会是什么?是另一个悲剧吗?!”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前世他决绝的背影和医院里冰冷的器械,那句我曾亲身承受的、如今却由我亲手掷出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脱口而出:

    “谢知聿,一个没有爱人能力的人,不配做父母。我是,你也是。”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然后,我听到了极其轻微的、仿佛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以及他努力压抑后,依旧泄露出来的一丝哽咽。

    他什么也没再说。

    通话,被切断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我知道我的话有多残忍,我知道我再次亲手碾碎了他可能残存的、一丝微弱的希望。

    但汹涌的恨意和那巨大的、对重复悲剧命运的恐惧,让我无法思考,无法柔软。

    那个孩子,不能留。

    绝不能。

    26

    好的,这是第二部分的细化,聚焦于三个月后的办公室冲突与悲剧的发生。

    ---

    这三个月里,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谢家的深入调查和集团的扩张中。我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不敢有片刻停歇,生怕一旦慢下来,那些关于孩子、关于谢知聿、关于前世模糊记忆的纷乱思绪就会将我吞噬。

    我对谢家的调查,在苏瑾不着痕迹的帮助下,结合我动用各种渠道搜集来的信息,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那些前期埋下的伏笔,开始一根根串联起来。

    我查到,谢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谢知聿的父亲与他几位兄弟之间的权力斗争已趋白热化。而谢知聿,这个名义上最优质的 Omega 继承人,从分化之日起,就成了他父亲手中最重要也最脆弱的筹码——用来联姻,换取最强盟友,稳固自身地位。

    更重要的是,我顺着当年那个“公益项目”的线索,结合老佣人的口述和一些尘封的报道,拼凑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当年谢知聿少年时秘密资助并亲自参与设计的,正是一个旨在帮助困境中 Omega 青少年的艺术疗愈项目,那个小天鹅标志,是他亲手绘制。而此事曾一度被谢家视为“污点”,是他母亲力排众议,甚至以某种妥协为代价,才勉强保下了他这点“离经叛道”的火种。这也解释了为何他看到我那枚玉扣时,反应会如此异常——那或许是他晦暗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带着微光的记忆。

    这些信息像一块块冰冷的拼图,逐渐勾勒出谢知聿在风流纨绔表象下,那身不由己的悲剧轮廓。它们在我心中激起了一圈圈复杂的涟漪,有震惊,有恍然,甚至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细微刺痛。

    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和他家族施加于我的伤害。那通“打掉孩子”的电话,像一道深深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不再回那座别墅,也拒绝接听任何可能与他相关的电话。

    直到那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份至关重要的并购案文件,这关系到林家能否在接下来与谢家核心产业的博弈中占据绝对优势。秘书内线电话响起,语气有些迟疑:“林总,谢……谢先生来了,坚持要见您。”

    我蹙眉,下意识想拒绝,但一种莫名的预感让我顿了顿。“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谢知聿走了进来。

    三个月不见,他几乎变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质料柔软的深灰色休闲装。

    他的脸瘦削了不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眼底带着不正常的疲惫的青黑。曾经那双风流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烬,空洞而沉寂。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极其微弱,那曾经清冽的雪松白茶信息素,此刻淡薄得几乎难以捕捉,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带着苦涩药味的余韵。

    他看到我,嘴角习惯性地想扯出那抹玩世不恭的弧度,却只是无力地牵动了一下,显得异常僵硬。

    “林总真是大忙人,想见一面都难。”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刻意的疏离。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他:“有事?”

    他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坐下,只是将一份轻飘飘的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瞥了一眼,是一份孕期检查报告。

    “快四个月了。”他轻声说,目光落在报告上,没有看我。

    我的心猛地一缩,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巨大的恐慌瞬间窜起。他竟然……没有打掉?!他把我那天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难道还想用这个孩子来捆绑我?!

    “所以呢?”我的声音瞬间结冰,“谢知聿,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该怎么做。”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死寂的眼里似乎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带着最后一丝近乎卑微的乞求:“林音……这是你的孩子。我们……能不能……”

    “不能!”我猛地站起身,打断他,办公椅因为剧烈的动作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音。前世被迫失去孩子的痛苦和今生可能再次被拖入深渊的恐惧,让我口不择言,“我的孩子?谢知聿,你搞清楚,这不过是一场错误、一场算计下的产物!你和你处心积虑的家族,不就是想用他来绑住我吗?我告诉你,休想!”

    我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他,Alpha 的信息素因为愤怒而失控地弥漫开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打掉他!现在!立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他被我的信息素逼得后退了半步,脸色更加苍白,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那个保护性的动作彻底激怒了我。

    “护着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伟大的 Omega 父亲?”我嗤笑,言语像淬了毒的刀子,“别自欺欺人了!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不过是你家族手里的一件工具!一个靠着信息素和身体来挽留 Alpha 的工具!你现在装出这副慈父的样子给谁看?!”

    “我不是工具!”他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刺痛后的尖锐和绝望的辩驳,“林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

    “我知道什么?!”我厉声打断他,积压了数月的怒火,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一刻全面爆发,我猛地伸手,抓住了他护着腹部的手腕,用力将他扯开,“我知道你们谢家处心积虑!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一样不择手段!我知道这个孩子就不该存在!”

    盛怒之下,我失去了分寸,伸手想要将他死死护着腹部的手臂扯开,仿佛这样就能否定那个生命的存在。"放手!你这样惺惺作态给谁看!"

    "别碰我!"他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开我的手。他本就情绪激动,身体虚弱,这剧烈的动作让他彻底失去了平衡,脚下不稳,跟跑着向后倒去。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他的腰侧重重撞在了旁边坚硬的红木办公桌尖锐的角上!

    "呃啊﹣-!"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极度痛苦的哀鸣,身体瞬间蜷缩起

    他双手死死地捂住被撞到的腰腹部位,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金,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和单薄的衣衫。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压抑的痛吟从喉咙深处溢出。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他那副痛苦到极致的模样,看着他那苍白手指间,渐渐洇出的、刺目的鲜红色﹣﹣那不是大量的出血,但那一抹红,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混乱的信息素,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秘书和助理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

    我僵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红,看着谢知聿那双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前世医院里冰冷的器械声,和那句“胚胎已清除”的宣判。

    这一次,是我亲手……

    亲手……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下意识地扶住了办公桌,才勉强站稳。

    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那个他试图保护的孩子,那个我极力抗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