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朋友（微H）

    日子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里缓慢流动。窗外的梧桐叶从青绿染上浅黄，阳光透过玻璃，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移动的光斑。

    江肆的身体如同枯木逢春，一天天扎实地好转。胸口的疼痛从尖锐的灼烧变成了深层的钝痛，缠绕的绷带一层层减少，露出底下正在顽强愈合的伤口，粉嫩的新rou边缘还有些微红肿。他能自己坐起身，能在楚夏的搀扶下，缓慢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进行短距离的行走。

    楚夏的笔记本电脑成了病房里的常驻物品。江肆沉睡或休息时，她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屏幕的光映着她专注的脸，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她在处理纽约那边的工作邮件，跟进几个长期心理咨询案例的线上沟通，有时案例的线上沟通，有时会低声对着耳机说话，声音温和。

    偶尔，她会抬眼看向病床上安静躺着或睡着的男人，目光停留片刻，复杂难辨，然后继续埋首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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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肆难得拿着手机发消息，楚夏以为是他工作上的事，一直没开口，江肆的表情很惆怅，楚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江肆似乎察觉到楚夏的观察，抬头看她，目光又落在楚夏抱着笔记本的手上。

    “走吧，”楚夏合上笔记本，走到床边，语气轻快，“医生说今天可以多走十分钟。”

    江肆放下手机朝她伸出手。楚夏自然地握住，小心地避开他手背上还残留的针眼淤青，用力将他从床上扶起来。

    他站直的瞬间，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大半的重量瞬间压在了楚夏单薄的肩头。她咬紧牙关，稳稳地支撑住他，另一只手环住他精瘦的后腰，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清晰感受到他脊背肌rou的轮廓和尚未完全恢复的虚弱。

    “慢点。”她低声说，气息拂过他耳侧。

    他“嗯”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五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交扣在一起。他的掌心干燥温热了许多，不再是初醒时那种刺骨的冰凉。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几乎是紧紧依偎着，一步一步挪出病房。

    走廊里很安静，午后没什么人走动。只有他们交叠的身影被斜射的阳光拉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楚夏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淡淡的药味，还有属于他本身的那种让她心头发颤的气息。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因为重伤初愈而小心翼翼，呼吸略显粗重，但握着她手的力量却始终没有松开。

    走了两圈，回到病房门口时，江肆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急促了些。楚夏扶他在床边坐下，转身去卫生间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

    “擦擦汗。”她把毛巾递给他。

    他没接，只是侧过头，微微仰起脸看她，目光沉沉。意思不言而喻。

    楚夏顿了一下，没说什么，拿着温热的毛巾，避开他额角和颈侧已经拆线、只留下浅淡红痕的伤口，轻轻擦拭他额头、鬓角和颈窝的薄汗。

    毛巾带着水汽的温热拂过皮肤，很舒服。江肆闭上眼睛，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任由她温软的指尖偶尔隔着毛巾擦过他的下颌轮廓。

    擦完脸和脖子，楚夏犹豫了一瞬。毛巾还温着。

    “背上……要不要也擦一下？”她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虽然这段时间她几乎承担了所有护工的工作，但像这样主动提出擦拭身体，尤其是他伤势好转、意识完全清醒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一股细微的热意悄悄爬上她的耳根。

    江肆睁开眼，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他微微侧过身体，背对着她，方便她动作。

    楚夏深吸一口气，指尖捏紧了温热的毛巾。她掀开他病号服的后襟下摆，露出线条紧实的后腰和部分脊背。

    皮肤因为久卧和创伤显得有些苍白，但肌rou的线条依旧清晰有力，肩胛骨的形状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那道靠近左肩胛下方的伤口，被无菌敷料覆盖着，边缘还有些未褪尽的青紫。

    她将温热的毛巾覆上去，避开敷料的位置，动作轻柔地擦拭。温热的湿意渗入皮肤，驱散着黏腻感。

    毛巾滑过他脊椎的凹陷，抚过两侧紧绷的背肌。她能感觉到掌心下他肌理的线条，温热而富有生命力。

    他安静地坐着，背脊挺直，只有在她擦拭到腰侧敏感地带时，背部的肌rou会轻微地绷紧一下。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毛巾擦拭皮肤发出的极细微的摩挲声，和她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

    擦完后背，楚夏正要收回手，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攥住。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她身体一僵，抬眼看他。

    江肆不知何时已经转回了身。他握着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紧紧攫住她，那里面翻滚着楚夏熟悉又心悸的东西。

    那欲望像暗流，在他沉静的眼眸下汹涌。

    他没说话，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将她轻轻带向自己。

    楚夏顺着那力道，被他拉着，顺从地坐到了他病床的边缘，紧挨着他。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浓密睫毛下的阴影，能感受到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低下头，没有任何迟疑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瓣干燥而温热，试探性地轻轻贴着她的，接着，他微启双唇，含住了她的下唇，舌尖带着guntang的温度，温柔地一遍遍描摹她唇瓣的形状。

    楚夏的心跳骤然失序。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发软，没有抗拒，甚至不自觉地启开了齿关，放任他温热的舌尖探了进来。

    他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滑入她的口腔，找到她柔软的舌尖，缠绵地吮吸舔舐。他吻得很深，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求，像是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吸入肺腑。

    楚夏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迅速升温，她能听到自己和他交织在一起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她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楚夏几乎要溺毙在这片温柔的海里。当她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时，江肆才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唇上，眼神深邃得像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我们，”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深吻而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情动的微喘，气息拂过她guntang的皮肤，“现在……算什么关系？”

    楚夏的心猛地一跳，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那里面，有期待，有探究，还有一丝不安。她张了张嘴，嗓子有点干涩，一个带着某种自我保护意味的词下意识地溜了出来。

    “……朋友？”

    江肆的眉峰微挑了一下。他低低地“呵”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比刚才多了几分力道，但依旧缠绵。他的舌尖更深地探入她的口腔，卷住她的软舌用力地吸吮，舔过她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细密痒意。楚夏的身体瞬间绷紧，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在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悄然探入了她宽松针织衫的下摆，抚上了她腰侧裸露的肌肤。

    楚夏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只手guntang，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腰侧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沿着她腰肢柔滑的曲线，缓慢地向上游移。

    她的呼吸瞬间窒住，身体僵硬了一瞬，却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动作，只是指尖更用力地抓住了床单。

    那只手终于覆上了她胸前柔软的起伏。隔着薄薄的胸衣，他的掌心包裹住她一侧的饱满，充满占有欲地用力揉捏了一下，感受着那团绵软的丰盈在他掌心里挤压变形。指尖隔着布料，找到顶端那处敏感的凸起，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按、碾磨。

    “唔……”楚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一股陌生的热流猛地窜向小腹，让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脸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有些慌乱地抬起眼看他。

    江肆的吻暂时离开了她的唇，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幽深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泛起红潮的脸，掌心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依旧隔着胸衣布料，揉捏着她敏感的顶端，声音低哑，带着灼人的气息，固执地追问：“朋友之间……会这样？”

    他掌心的热度隔着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那揉捏按压的力道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精准地撩拨着她敏感的地方。

    楚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阵空虚的酥痒。她咬着下唇，努力抑制住喉咙里想溢出的呻吟，眼神有些迷蒙地看着他，带着一丝羞恼和动摇，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肆的眸色瞬间变得更深，他低下头，灼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guntang的气息，清晰地灌入她的耳中。

    “我们……结婚好不好？”

    楚夏的身体猛地僵住，眼睛倏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结婚？！

    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炸开，震得她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料到，在这种情境下，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脸颊的绯红迅速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过后的茫然和慌乱。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干，“……哪有你这样的……”

    江肆看着她瞬间变化的脸色，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自嘲。

    他并没有继续逼问，反而像是退了一步，灼热的薄唇沿着她敏感的耳廓一路向下，烙下细密guntang的吻，落在她纤细的颈侧，吮吸着那里细嫩的肌肤，留下一个微红的印记。

    那只在她衣摆下的手，揉弄她胸脯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力道加重，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乳尖在他的掌心和指腹摩擦下在他的掌心和指腹摩擦下迅速充血、硬挺起来。

    他的唇贴着她颈侧的脉搏，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跳动，声音低沉而蛊惑：“那……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楚夏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颈侧的酥麻感和胸前被肆意揉弄的强烈刺激一波波冲击着她。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身体却背叛般地沉沦在他带来的陌生又熟悉的快感里。她咬着唇，抵抗着身体深处涌起的渴望，倔强地没有回答。

    江肆似乎也并不指望她立刻回答。他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种掌控的愉悦和一丝楚夏觉得无比熟悉的赖皮感。

    他贴着她的颈窝，故意学着她记忆里某种口吻，热气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楚夏的脑子嗡了一声！这句话……这句话！

    记忆的闸门猛地被撞开——南城闷热的暑假，江肆空旷的别墅里，少女时期的她为了能名正言顺地赖在他身边，仰着小脸，带着狡黠又理直气壮的笑容对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住这里了！”

    一模一样的话！他竟然……他竟然用她当年耍赖的招数！

    楚夏又羞又气，脸蛋涨得通红，挣扎着想推开他：“江肆！你……你别学我说话！”

    “学你？”江肆抬起头，黑眸里漾开一丝笑意，带着点戏谑，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宠爱。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那只在她衣服下的手离开了她的胸脯，转而探到她背后，指尖灵活地一挑，解开了她胸衣的搭扣。

    楚夏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反应，江肆已经掀起了她宽松的针织衫下摆。

    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guntang的肌肤。楚夏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胸口，却被他更快一步地扣住了手腕。

    他俯下身，guntang的唇瓣找到了她胸前那枚在刚才揉捏下变得坚硬的乳尖。他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那点嫣红含了进去。

    “嗯……”楚夏的身体弓起，湿热的包裹感，滑腻的舌尖带着惊人的热度，灵活地舔舐、拨弄着那敏感至极的小核，然后整个唇瓣含住那团绵软，用力地贪婪嘬吸！

    尖锐而汹涌的快感瞬间从被含吮的乳尖炸开，楚夏眼前发白，脚趾猛地蜷缩起来，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这强烈的感官刺激焚烧殆尽，喉咙里溢出无法抑制的、破碎的呻吟。

    “嗯……江肆……你……”她叫着他的名字，身体在他唇舌的狎弄下难耐地扭动，双手无力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指甲隔着病号服陷入他紧实的肌rou。

    江肆埋首在她胸前，贪婪地品尝着她的甜美。那湿濡的嘬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混合着她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他换到另一边，同样凶狠地含住另一颗硬挺的乳尖，舌尖绕着那小小的凸起快速打转、舔舐，牙齿甚至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力道轻轻啃咬。

    楚夏被这过分的刺激逼得几乎崩溃，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空虚和湿意，双腿间传来一阵阵羞耻的痉挛。她仰着头，承受着他唇舌的侵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在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中燃烧殆尽。

    然而，就在她意乱情迷、几乎要彻底沉沦时，江肆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埋在她胸前的头抬起，眉头紧紧皱起，额角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伤处，那里的敷料似乎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动作而隐隐作痛。

    楚夏瞬间从情欲的泥沼中惊醒，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所有的旖旎瞬间消散：“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江肆闭了闭眼，缓过那阵尖锐的疼痛，再睁开时，眼底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霾和强烈的挫败感。

    他松开她，将脸深深地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里，guntang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的皮肤上，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无尽的遗憾：“不行……会碰到伤口……”

    那语气里的懊恼和不甘如此强烈，像一头被铁链锁住的猛兽。

    楚夏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看着他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感受着他埋在自己颈间那guntang的呼吸里压抑的欲望和无奈，刚才被撩拨起的羞恼和慌乱都化作了心疼的潮水。

    她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他宽阔却因虚弱而不那么坚实的后背，避开了伤处，动作温柔又充满保护欲。

    她的脸颊贴着他剃得短短的头发茬，声音微哑，像一句承诺，也像一句未来的期许。

    “嗯。等你好了。”